至于为何会与雷家gān起那个勾当全因李管事杀人之时,从未留意在门外暗中观察的雷家人。
听完了整个过程,沈然生眉头不松,显然是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一般,一直在思索,哪个环节能让其他人有机可乘。
“主上?”见沈然生这副模样,穆山有些不解。
但是还未等待人回答,便有下属前来禀报“李管事bào毙了”
几人匆匆往下牢去看,只见李管事面目狰狞,身体僵直,死相惨烈,与先前那些被nüè杀的人有过而不及,地上都是他垂死之际挣扎而抓出的痕迹,手上血迹斑斑。
毒已发,看来已经有三个月了。
“他中蚕丝毒毒了,时间三个月前。”陆清为穆山解释,怕他不了解此毒的作用。
穆山一脸震惊,毕竟昨夜他们派人来查李管事也没法从中了解到什么,也就只能罢休,先拷问对方。
“除了四个月前去了北郡,期间还有去过什么地方?”沈然生问。
时间有些对不上,这内鬼显然是刚来不久,也就是他们出山后不前才开始采取行动的,不像是从北郡起,况且若是三月那时起的话,被下毒的李管家早就毒发身亡了。
“前三月的时候去了一趟京城”
对,就是这个时间点。京城自是在北方那边,也可产生蚕丝毒这种毒虫。如若没错,那么意味着李管事在京城的时候便被下了毒,回来的时候被内心的黑暗所控制,所以一再nüè杀同门。
“去京城做什么?”要找到源头才可。
“与làng雨jiāo接。”他们几人虽然各处一方,但是都会在几个月后有所jiāo接,了解对方的进展如何。
“jiāo接,làng雨。”沈然生低吟重复。
“可是秘密进行?”
“对”
“一般在哪里?”
“地点不同,但都是在làng雨的地方之上。”为了安全保障,他们可是多次换地方来进行密谈的,这一次不是他,因为有事冲突,所以他派了李管事去。
既然对方是在京城遭到下毒的话,那么可说明,他们的身份早就bào露了,无论是在京城路途之上还是在密谈期间。
他们出现的内鬼,估计就是以京城为中心开始散发出来,一步步渗透到他们的内部之间,锦州之内还未曾出现,但是如若继续下去,那么可说不定了...
看来京城之旅是必不可少的了。
“我们bào露了”沈然生说。
对方一脸处事不惊的表情,愣是让穆山很久也没有反应过来。
“主上,您、您说...”穆山不敢置信,有些震惊。
果然细思极恐,如若将人的行踪都捋一遍的话,那么不论是李管事出门进京还是秘密谈话的时候出事,都在说明着他们的行踪紧紧的被对方掌握着。
穆山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不仅是他这边出现了内鬼,làng雨那边恐怕也是早已沦陷。
自然可推测沈然生两人在来锦州的消息也是从他这边传出去的,所以才有了破庙暗杀的那桩事,算是提前了解两人的底子。
但是不知为何,看到沈然生那沉稳不变的冷峻神情,穆山原本的不安开始有些镇定起来了,至少主上不乱脚步,他们也不能再此给对方添乱了。
当所有的线索连接在一起,沈然生早就有了判断。
“时刻注意身边亲近之人。”沈然生提醒。“切勿打草惊蛇”
至于这庄中有了多少的内鬼,相信穆山本人能够亲自查出,沈然生相信他有这般能力,但是现在还不是除去的最好时机,他可是想着到了京城内,揪出làng雨那边的密探,一网打尽,不是更让人大快人心吗。
“是,主上。”
身边亲近之人吗?,穆山经历了此事,本就不复从前意气用事,如今便是要理智起来了,即便主上没有提醒他,他也会开始严厉彻查身边的所有人,以免苦心经营多年的成就功亏一篑,成为了主上的绊脚石。
青砖走廊之上,沈然生与陆清漫步行走,chūn分时节,院内的花草葱盛。
“公子”陆清如琴弦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沈然生侧头,眼神疑惑“何事?”
“出去走走如何?”这几日总是在担心不少的事情,看到自家公子掌握大局的样子固然令人崇拜,但是陆清总是会担心对方过于劳累,所以就此提议。
想到这人面对新鲜事物时眼里总带好奇,即便对方很少将那种欣喜给表现出来,但是沈然生总是能够感知到对方的情绪变化的,想到他们确实来了有些时日却从未带过这人出去过,难得他会主动提起,沈然生自然不会拒绝。
“好”
南郡与锦州相比,前者是以农业发达,后者则是商业往来之地,行走在南郡长街之上,一眼望尽的皆是一些朴素的农夫贩卖时蔬与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