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顺利,毕竟木凌和毛球已经推敲过千百遍了。
堂洛斯醒来发现自己竟真的一无所觉,睁眼就在chuáng上躺着,而下腹隐隐的疼痛也在忍受范围内,他欲起身,正巧木凌走进来,快步过来把他压回去:“你想要什么叫我一声,别乱动,伤口还没好。”
堂洛斯躺回去,喉咙里又gān又痒:“我…咳…躺了多久?”
木凌给他喂水,说道:
“两天半,给你上了消炎的药,但创口面积太大,应该还没好全。”
堂洛斯咽着水,满是惊异:
“阿鲁居然真做到了…还有你的香…”
木凌嗯了一声,用手指抹gān他的嘴角:“你感觉怎么样?”
“…没我想象的疼。”
“你原本准备多疼?”
“挨一刀的程度?”他龇牙咧嘴地笑笑:“也还好啦,没比挨一刀疼。”
木凌摸着他的嘴角不说话,他亲眼看到那个惨烈的伤口,不觉得雌虫的调侃多有趣,堂洛斯见他面色yīn沉,咬了下嘴边的指头:“你怎么了?”
“没什么。”
“…是很难看吗…”雌虫也沉默了一会儿,解释道:“没愈合的伤口总是丑陋,这也……”
“很难看。”木凌截住他的话。
他没因手术苍白多少的脸顿时白的吓人,木凌弯腰看着他,低声道:“那个锁,难看极了…”
像只千足蜈蚣,每只触肢死死咬在肉里,他要拨开它难免撕扯到本就在流血的伤口,它如此扭曲而贪婪,无时无刻不在吮咬宿主的血肉。
他吻着他苍白的唇:
“那样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疼,你从来不说。”
堂洛斯喉头滚动,眼角发热,嘴角的笑摇摇欲坠:“有什么好说的。”
“不会再疼了。”木凌在他脸上轻啄:“但你以后也不准瞒我,受没受伤,开不开心,什么都要和我说。”
堂洛斯闭上眼嗯了一声,默了默:
“所以不是…我…难看。”
木凌狠狠咬了他一下:“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你表意不清。”
“你问的混乱。”
两虫一齐叹了口气,面上终于松融,木凌看着他正色道:“我对你只有说不出来的爱重,你要记得这一点,要相信我。”
血色在堂洛斯脸上卷土重来,他仰着脖子看天花板,乱麻似的脑子快要沸腾,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拟声词:“嗯。”
他发汗的手揪紧木凌的衣袖,吞了口口水,低声道:“我也是…”
木凌挑眉笑:“也是什么?”
雌虫看着他,眼睛里漫出一股湿乎乎的cháo气,他微笑着小声道:“我想和你做。”
木凌僵住,眨了眨眼,弯下腰抵着他的额头:
“你确定?”
“你想吗?”那股cháo气在他们之间蔓延,堂洛斯紧张得鼻息发烫,闻着木凌的味道,又觉得不只有呼吸,像是全身都烫。
“想…但不是现在。”木凌喉咙发gān,理智牢牢掐着冲动,他的雌虫伤还没好,不能是现在,而且…
“但,我没有办法给你…”他不能给他jīng神标记,甚至不能光明正大抚慰他,这个念头让热cháo瞬间褪去,就算用药安抚,也会诱发雌虫的jīng神剧痛。
“我不要那个,你就可以了。”堂洛斯目光灼灼,然后笑起来:“是我选的你,也是你选的我,不是雌虫为了满足生理需求,是我向你求爱。”
这份的赤诚令木凌眼眶发热
他明明应以求取王君之礼向他求爱,却生出这么多隐瞒,他不疑他,只是因为深爱,这世上哪有天衣无缝的谎言,有的只是一只傻傻的雌虫全身心的信赖。
木凌口气郑重:“是我,在向你求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我更了七千呢!数学好的小伙伴说,四舍五入就日万了,结论——我日万了,今天也是,欧耶。
这四舍五入也算掉马了,木凌扯下马甲给阿鲁看一眼又披回去。
其实木凌真的打算瞒一辈子,只是命运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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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因为多了条蛇,南去的大部队很头疼,这种疼甜蜜且烦恼。
那蛇失了攻击性也仿佛失了尊严,整日没头没脑地和一帮小崽子闹在一起,也不瞅瞅自己的身形,翻个身就能压死一片人,偏偏没个自知之明,弄得队里的雌虫还有成年人一天到晚提心吊胆。
北边两尊大佛三催四请后砸来一纸空文,要他们凡事看着办,这让一众管事的差点咬碎一口钢牙,首领就罢,知道他有时候不着调,但新来的穆主任可是劳模,怎么也被污染了调性?果然近墨者黑,首领的能量无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