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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他不会骗我吧?”匪邦雌虫心存戒备,他们可是亲眼看着木隘把阿西尔打流产的,不觉得他会因为被虫皇教训后变好心了。
“我觉得不会。”堂洛斯的直觉这么告诉他,木隘是只虫渣不假,但犯不着这种事还帮虫皇,帮他gān嘛,虫皇还能把虫核给他塞回去,虫核又不是无缝插座,即插即拔。
“待会儿我们先下去,确定没事了您再下来。”那雌虫犹不放心。
“行,有问题就咬破木凌给的胶囊,我把这地撬了也救你们出来。”堂洛斯笑着道,他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他甚至可以确定虫皇是想把阿西尔送给他们了,虽然不知为什么。
果然,营救行动很顺利。
阿西尔也瘦的脱形,匪邦雌虫给他喂了营养液,他却看着木隘,似乎有所意动:“虫皇还是挖了你的虫核。”难怪那几天他的攻击qiáng了很多。
木隘在他的目光下缩着身子,嘤咛一声,阿西尔听在耳朵里,奇异地发现自己毫无所觉,这份奇异从他的眼神透出来,令他有些恍惚。
他甚至怀疑自己和木隘究竟有没有相爱过。
“我竟然一点也不难过…”阿西尔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可思议,然后苦笑一声:“木隘,看你受苦我居然一点也不难受。”
木隘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看向阿西尔,声音哽咽:“可能因为你恨我?恨我…让你没了我们的蛋,恨我当时…没有保护你。”
他想辩解什么,可久不进食的身体太过虚弱,缓了很久都没接上下一口气,反倒是比他被关更久的阿西尔恢复了些元气,摇着头:“我本来也以为是,可刚刚我没想到那些。”
木隘迟钝地眨着眼,一脸迷茫。
“我现在只是奇怪,为什么没有想到那些…可能是你该恨我,我竟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爱过你。”阿西尔拒绝匪邦雌虫的搀扶,撑着墙壁努力站起来,尝试无果,他重重摔回去,木隘听那声音抖了抖,把自己缩得更紧。
阿西尔看着地上像没骨头的雄虫,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对他的痴恋也是不可思议的。
仿佛从一场大梦里醒来,他茫然地问自己:
“为什么会爱上你呢?”他的声音因为两腿用力而颤抖:“是不是因为生命里从来没有过像你这样的虫…只要一点点温柔,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可以奋不顾身…不在意你究竟什么样,左右不会比其他雄虫更糟糕了…”
他终于站直身子,勾起苦涩的笑意,这个答案分外悲哀,不只是谁的:“我现在才发现,这些天我竟然一天都没有想过你。”
“不是的…”木隘的声音哽咽:“你是因为生气…气我才这样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阿西尔喃喃着:
“也许是吧,或者我根本不是你和我以为的那只雌虫。”
木隘呜咽着爬过来抓住阿西尔的裤脚: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你已经没有我的jīng神标记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阿西尔觉得有些滑稽,他眼神古怪,古怪到木隘心慌不已:“我愿意改,你说我哪不好我就改,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所以帮他们找你,我一直记着你的位置,就是为了等他们来救你。”
阿西尔弯下腰,把自己的裤脚从他手里抽出来:
“你要我的感谢吗?”
“不,不是,不是…”
“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是雌虫阿西尔,现在我只想做阿西尔,你明白吗?”阿西尔弯了弯眼睛,一滴泪从他眼角溢出,木隘痴痴地看着他:“可是我…”
“你喜欢的是那只雌虫,就算不是阿西尔…也没有关系吧。”阿西尔直起腰,有些难过地叹了口气:“可能雌虫在你眼里都没有区别,随便来一只你也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因为你有发达的同情心…”
他嗤笑一声,抬起脚,打算从木隘身边走过,但下一秒虚弱的身体发出抗议,他整个人踉跄一下险些栽倒,有虫撑住了他,阿西尔认出来虫:“你也来了。”
堂洛斯朝他扬了扬眉:“我们可是在虫皇眼皮底下劫虫,我不来你放心?”
阿西尔笑了一下:“是啊,你来我才放心,感谢匪邦没有抛弃我。”
“你可是只双S,我和木凌哪舍得。”堂洛斯背对着他弯腰:“请吧阿西尔将军,我载您一段路。”
左右匪邦雌虫似乎有些犹豫,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阿西尔倒上去,堂洛斯背起他,无比自然地说道:“阿鲁没来。”
阿西尔眼神黯了黯:“我知道。”
“他想来的,被木凌绑了。”堂洛斯笑说。
阿西尔跟着笑:“你不用骗我。”
“没骗你,他真的想来…那个查斯特,把终端给阿西尔将军拿来,顺便告诉阿鲁一声,虫救出来了。”堂洛斯吆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