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是肖恩歹笋出好竹,而且万一是言若海直接换了,并未告知言夫人呢。”华年辩驳道。
“你说得对,也不是不可能,这一点后头绝对会有用处,即便不是我们也要让他是。不过事情还是要查清楚的,你差人去寻已故言夫人的画像,看看她们可有相似,若这个人不是言冰云,掌握在我们手里才最是稳妥,查查南庆权贵中与言冰云同岁或年龄相仿的男子,最好与监察院有些gān系,然后一个个排查。”
这个肖恩着实是个问题,关于他的资料还是太少了。
“小姐,前些日子,你得的这孤本怎的还放在这儿,你不是在我去南……探亲时,便说要送给庄先生吗?”华年继续收拾着沈婉儿的东西,却从那堆书的最下层翻出了那本本该待在庄先生那里的书。
“前些日子,我一直在“病”着,没机会送。”诶,对了,庄先生,他是肖恩的亲哥哥,自然了解的比较多,择日不如撞日,“华年,备车,我们去拜访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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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至庄府的庭院,便听见有说笑声,进门一看,已有一风流倜傥的青衣男子在与庄墨韩庄先生说笑,沈婉儿抿唇一笑:“倒是我来的不巧了,若是谢欢今日来看您,我明日来,先生这两日便都有人伴着,倒也不无聊了。”
“小师姐这话说得,岂不是说我不会选时间了,那我便走了。”谢欢装摸做样的就要走,却被庄先生劝着:“横竖是你师姐,还比你小,你让着些又何妨。”
“倒不是小师姐的缘故,锦绣楼今日有个文会,我自然要去看看。”
“行,你去吧,莫丢了我的脸。”
谢欢是谢阁老的嫡幼子,谢阁老派别中立,又是文臣,并不如手握重兵的武将显眼,但浸yín朝堂多年不倒亦是有几分本事的。晚年得了个幼子,自然如珠如宝地疼着,到了十岁还是胡乱玩闹,还是谢夫人狠了狠心,把他塞进了庄先生这里,和沈婉儿等几个贵女和公子们一同读书,倒是还颇有天分,只是不想走仕途,当惯了闲云野鹤。
“身子好了?”庄墨韩让下人给沈婉儿上了杯茶,叹了口气,“有人的地方就有算计,你和谢欢这样磊落的性子就适合和我一样搞搞学问,省得着了人的道。”
这话只能一笑置之了,因着沈婉儿隐藏得太好,庄先生又大部分时间埋头做学问,自是没能认清自己弟子的真实属性,要是谢欢也在场,沈婉儿和他必定是执手相望白眼的。
陪着先生用过晚膳后,沈婉儿便也告辞了,趁着庄先生在书房研究经注的时候,沈婉儿进了藏书阁,将肖恩被抓前的一些资料,消息都看了一遍,因着肖恩被抓多年,消息早已没了时效性,庄墨韩又德高望重,想要弟弟的旧物,朝廷自然要给这个面子,倒是给了沈婉儿极大的便利。
Chapter6逢场戏
入了宫,拜见过太后娘娘,与战豆豆报备了情况,经过太医诊脉,确认没有什么落水的后遗症,沈婉儿接连两场“大病”,给上京的人都留下了体弱多病的印象,有了尉迟小姐的前车之鉴,自是没有不长眼的人再敢来找她的麻烦,倒是方便了沈婉儿开始她“迷恋”言冰云的计划。
开chūn的第一场文会是在锦绣楼中举办的,这也是沈婉儿和言冰云的第二次会面,沈婉儿不同于往日宴会将近才姗姗来迟,这一次,她早早地就来到了锦绣楼上的雅间,并在上楼之前,对掌柜的说:“若是云公子来了,劳烦掌柜的告知一声。”声音不大,但在场各方势力中盯梢的高手自然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华年趁着这个当口与人jiāo换了消息,轻声告诉沈婉儿:“小姐,言冰云将边关上杉虎的布防图传回了南庆,可要派人劫下来”
“几座城的布防图”
“两座,那两地方倒不是什么关隘。”
“那便不用劫,过一段时间我自有法子收回来,只是定要将内应伏好。”不过到底也不能让你言冰云全占了好处不是,今日会面结束,定也要你焦头烂额一番。
“沈小姐,云公子来了。”小二麻利地跑了上来通知。
“沈小姐,身子可好了?”言冰云面上仍是高冷,但语气中透着若有若无的关心,着实让人有些心痒,不愧是检监察院的jīng英,使得一手美男计。
“婉儿已无碍,倒是……倒是劳烦云公子费心,听兄长说那日丞相府是你救了我,婉儿本想亲自道谢,奈何身体不好,一直不得闲。”这方沈婉儿也演得没有分毫破绽,完美表现出了小女孩情窦初开,遇见自己心上人时娇羞的情态,两颊绯红,眼神飘忽,手上不停地绕着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