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来你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大儿子。我告诉你吧,康绍谦高调订婚了,订婚对象是肖语。”田雨喜欢血腥玛丽,连续喝了两杯之后,她脸色微红,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断断续续。
唐朝的确毫无感觉,仿佛这些事情,这些人跟她毫无关系,“好事儿啊,等他们婚礼,我要包个大红包。毕竟,康总是晓天的亲舅舅。”
田雨不置可否,尝了一口唐朝手里的酒,“长岛冰茶,失身酒。不过你放心好了,这里是悦姐的长子,咱们随便喝,没事的。”她单手托腮,望着唐朝,“唐朝,资本家被人砍了,你还不知道吧?”
唐朝本来有了几分醉意,听到这句,她一下子醒了,“什么?被人砍了?被谁砍了?伤得重不重?他现在在哪个医院?”
田雨叹了一口气,“我听说,当然我只是听说,因为我接触不到资本家。我听说,资本家在香港的兰桂坊喝酒,毫无征兆地,从包房外面闯进来一个手里拿着斧子的人,把资本家砍伤了。传闻有很多,有人说资本家撩了不该撩的妹子,是一位□□大佬的情人;也有人说,资本家得罪了黑恶势力,被人寻仇。资本家被砍伤之后,就住进了香港维多利亚医院的VIP病房,没人知道他伤情怎么样,也没人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是担心资本家吗?”田雨凑近了唐朝,看着她的眼睛。
唐朝也说不清楚,她坚持自己的那套伪说辞,“之前跟他约好了,晓天高考后去离婚的,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又成寡妇了。”
“你就是嘴硬。他骗了你,你跟他离婚是正确的,我支持你。”田雨又喝了一口酒,她拉着唐朝说,“走吧,去蹦跶两下,放松放松。”
唐朝摇摇头,“行了,我不去了,时间不早了,我带晓天回去了。”
田雨撇撇嘴,说了一句“扫兴”,便下舞池去了。唐朝喊了晓天,俩人似乎都有些微醺,在酒吧门口,代驾将她们俩送回了九龙山。车没有进入社区,唐朝把车停在了路边,便晃晃悠悠带着晓天回去了。
“今晚玩得嗨吧?”唐朝踢掉鞋子,窝在沙发里,抱着靠枕。
晓天也有些迷糊,他走到沙发边上,靠在唐朝怀里,“今晚确实很嗨,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田雨阿姨好漂亮,身材那么好。”
唐朝笑了笑,刮了一下晓天的鼻子,“我明天就算是开工了,为了满足你的心愿,我开工第一站就是去希望小学。这一次有媒体跟拍,你确定你不会介意吗?”
晓天没有睁开眼睛,他舔了一下嘴唇,“不介意,光明正大总比暗戳戳的好。”
唐朝点点头,“也行,希望小学之后,我从你回来,然后我就飞剧组了。巴黎,西安,南京,北京,好几头跑,俩剧组,又开始忙着赚钱了。”
“你想不想看我为你画的画?那副巨大的还没有给你看过的画?”
唐朝记得那副画,说是她度蜜月回来就给她看得,却因为准备高考耽搁了,听说已经完工了,就差装裱了。唐朝点点头,“想看啊,想看看在晓天的画笔下,我是什么样的。”
晓天拉着唐朝上二楼,来到他的房间,唐朝看到了被一块葱绿色的纱布盖着的画作,目测有一米三那么高,宽度也有□□十公分。纱布揭下的那一刻,唐朝看到了油画中的自己:黑色的长发随意散在肩上,露肩的紫色晚礼服优雅高光,在夕阳的余晖里,手扶着围栏,似乎正在凝视远方。唐朝看着那副画,爱不释手,她不禁亲了一口晓天的脑门,“太棒了,猴崽子,你画得真好,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典雅的一面。”
晓天抱住唐朝,几乎没有听到她后面说的话,便睡着了。唐朝也是醉醺醺的,没多久,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晓天就醒了,他窝在唐朝怀里,不愿意松开。他又担心唐朝会因此着凉或者不舒服,便用力将她拦腰抱住,想要送她去二楼的卧室。他抱起来唐朝时,唐朝醒了。
看到自己被晓天抱着,唐朝有点不自在,赶紧挣脱,“晓天,我自己回去吧,去洗个澡。老谭十点半来接咱们去机场,你也去洗个澡吧。”
晓天木然点头,“好吧。”他把手表摘了,放在茶几上,跟唐朝一块去了二楼。
唐朝泡在浴缸里,想起来田雨跟她说的事儿,于是她拨通了资本家的电话。没多久,资本家的秘书接通了电话,那是一个有点gān练妖冶的女子,“您好,唐小姐,霍总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您有什么事情,我帮您转告。”
唐朝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好,琳达,我是唐朝。我想知道,霍庭筠现在情况怎么样?在香港还是北京,还是国外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