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慢慢的抬起头,脸上两道泪痕,沾着土。“你是谁?”
低头,沉思“我好像记不起我是谁了?不过,我好像见过你。”
“姐姐,你穿的好奇怪啊,像一个古人一样。”
起身,低头,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衣衫,“这是我的吗?”
小孩起身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姐姐,你好漂亮啊,我长大也要像你一样穿好看的衣服。”
弯腰,摸着小孩的头“那,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吗?”
“一个坏小孩她抢了我的玩具还欺负我,不过我现在看到姐姐你,就不伤心了。”
“是吗?那我可真厉害呢。”
“那,姐姐你为什么哭呢?”
愣住,摸脸,一道泪痕,我哭了吗?我为什么要哭呢?“姐姐好像找不到什么东西了。”
小孩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糖,剥开,喂到眼前的人嘴里“姐姐,我请你吃糖,这是我最喜欢的糖了,吃了就会开心的,就不那么难过了。”
熟悉的味道,自己以前好像吃过,是在那里呢?“姐姐能抱抱你吗?”
“好啊。”小孩扑到眼前的人身上,脸趴在肩头。
抱住,笑着将下巴搭在小孩肩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周围的景物越来越模糊,眼睛好像看不到一般。
“姐姐,我叫安洁。”
安洁?再去看怀里的小孩,小孩在慢慢模糊,看不清楚她的脸,抱住,抱紧......
“姐姐,这是你的。”伸手。
接过,什么东西,白色的,看不清楚。
小孩消失了。
“安洁是谁?谁?”地在晃动,周围的景物消失了,黑暗袭来,摔倒,掉下去,漂浮着。
泪水流了下来。
黑暗中,抬手,一个白色的发带出现在手中。
“安洁是......我,我是安洁。”
“安洁,你怎么了?安洁?”
睁开眼,一片黑暗,身体动弹不得。哑着声音“谁?”
“安洁,你醒了?我是南辞啊,你......怎么哭了。”南辞站在窗边紧张的看着chuáng上的安洁,眼睛上带着黑布条,黑布条下流出两道泪水,将黑布条弄湿了一块。
“南辞?这是那里?”安洁躺在chuáng上动弹不得,动一下手指都感觉牵动的全身都疼。
“这是我的一个小房子,放心没有人知道这里的,这里只有我知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送你的那只小鸟告诉我的,我在上面施了法,你有危险的时候,它就会飞来找我,我在东灵山悬崖下找到你的,你睡了好久,我以为你回不来了。你这是怎么弄得?”说到这里南辞眼底透着伤心。
安洁勉qiáng抽着嘴角笑了一下“没事,报应罢了。”
“你躺了好久了,你身上中了剧毒,我帮你解了,你的手筋被跳断了,我帮你修复了,不过还是会有后遗症,你的眼睛......我会再想办法的。”
“南辞,谢谢你,帮我做了这么多,我睡了多久?”
“两个月。”
安洁心里颤了一下,两个月,“南辞,扶我起来。”安洁忍着痛,想用手撑起来,但是只是轻微一动。
“安洁,你要做什么?”南辞忙压住安洁想要起来的身体。
“我要回北神山,季言清还在等我,我离开太久了,他们会担心的。”安洁挣扎着想要起来。
南辞皱了眉,将安洁qiáng压在chuáng上“安洁,你难道就想这样回去吗,看不见,手动不了,他们会更担心的。”
安洁慢慢的停下了挣扎的动作,躺在chuáng上“南辞,你说我现在成废人了吗?”
南辞捧着安洁的脸“不会的,我不会让你这样的,我会救你的。”
“南辞,谢谢你。”安洁朝南辞笑着。“不过我能让你帮我给季言清带句话吗?”
“你说?”
“告诉她,我......一切都好,很快就会回来。”
“好。”南辞想着要走,停下了脚步,朝安洁手里塞了个东西“这是你在悬崖下一直捏着的东西,还给你。”
安洁感觉手里塞了条布,熟悉的感觉,是自己的发带,季言清送自己的发带。安洁捏住发带,尽管力气不大,轻轻的就可以抽出来,但是安洁还是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
安洁听到门轻轻的关上了,想着南辞应该走了。
安洁在黑暗中想着刚才的梦,熟悉的大门,熟悉的对联,熟悉的糖果的味道,熟悉的她。
“平安喜乐。”
笺凌殿
季言清头发用簪子簪住,坐在桌前一只手拿着本书在看,但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玉佩在手里摩擦着。
季言清突然停下了看书的动作,看向窗外。眼神中透露着警惕。
一只草编的小鸟嘴里叼着一个纸条飞到了季言清肩头,这只小鸟和南辞送安洁那一只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