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那殿下,要奴才将赵大人带来吗?”
太子摇头:“不必,若是父皇此时愿意退位,颐养天年,孤动静太大反而会生变数。”
“赵越尧,你逃不了。”
皇上的寝宫之中,他让贴身太监福寿赏了褚念很多的珍奇古玩:“你皇兄性子烈,他说的话念儿别放在心上。朕很喜欢你送的佛牌,这就命福寿挂上。”
褚念眼眶微红:“父皇,佛牌只求心安,儿臣还等着明年再与父皇一同狩猎。”
皇上大笑:“好,皇儿明年定能争得第一。”
两人走出寝殿,褚念觉得很诧异:“尧儿怎么知道我送这个父皇会不会怪罪,反而会开心?”
赵越尧:“陛下年老,什么药都不能让他恢复到以往身体康健的时候。无可奈何之时,便只求心安。六哥,如今这个时候,你千万别和太子正面jiāo锋。”
褚念点头:“我知道,摘星楼修建的怎么样了?”
赵越尧面色带着一丝苦恼:“修建此楼,所消耗的银钱实在太多了。这个月服徭役的人死了不少,又要征收,不知道百姓能不能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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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兴风作làng
褚念摇头:“没法子,父皇就喜欢这些。”
皇上的病情在修养了半个月之后慢慢的好转,此时,因为修建摘星楼的缘故,赵国本身一年一次的徭役被迫增加为两次。
民怨四起,不得安生。
不知从何时,从京都中流传了一个说法,说皇上兴建摘星楼,都是因为受到了赵越尧的蛊惑。赵越尧为了讨好皇上,不顾百姓,肆意妄为。
这样的流言越传越烈,甚至还有人往赵越尧的宅院门口扔臭jī蛋。
侍卫抓住了几个满脸仇恨且苍老的妇人,她们头发蓬松花白,衣着褴褛,说的话带着乡音。
“都是因为他,我儿才会死!”
“修的那个楼,真的作孽!”
赵越尧面色不变,实际上心中很不好受:“将人放了,柳枝,給她们一人十两银子。”
“谁要你的臭银子!”
“你不如杀了我吧,我的儿死的好惨啊。”
赵越尧命人关上房门:“这钱随便你们要不要。”
很快,这个流言就传入了皇上的耳中。他沉着脸问福寿:“这些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福寿弯腰回答:“是桑柳两家所传,其中太子也起了一些用处。”
皇上摔碎了砚台:“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这不是明摆着说朕耳根子软,昏庸无能吗?查,立刻给我查,朕要这些人统统都死!”
“等等,让赵越尧去查。将你手中的暗探送一半给他,朕会直接成立一个暗探处,直接听命于朕,抓人下狱不用上报,可用私刑,就用来专门管束这些流言!”
福寿阻止:“陛下,这权利会不会太大了,若是赵大人胡来,这可怎么办?”
皇上笑了两声:“少年火气重,若是撞上他就只能自认倒霉。去吧,朕最近旧疾复发,不见人。”
“是,陛下。”
当赵越尧接到旨意之后,他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微微勾起。
直接跪在赵越尧面前的是一位黑衣少年,他神情冷冽无机质,这是皇室特有的死士,只忠于皇上,不听从任何人的话。
“赵大人,奉陛下之命,小人等听候大人差遣。”
上百个穿着黑衣的少年跪在他的后面,户部之中来往的人生怕惹麻烦,都垂着头不敢停留。
若郁兰远远的看着,心中升起了一抹忧愁。
赵越尧勾勾手指:“陛下想让我做什么?”
黑衣少年:“查清最近关于摘星楼的流言,凡是参与此事的,杀无赦。”
赵越尧点头,若郁兰走来,送上一领深色的披风:“大人,秋日天气渐凉,当心风寒。”
他垂着头,仔细的给赵越尧系披风的带子。
赵越尧微微示意:“多谢,这些事下人做就行了。”
若郁兰开口:“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吗?”
赵越尧不想将无关的人扯进来,直接让黑衣少年出发去桑家:“不需要,你好好的在户部做事就行,我们走。”
赵越尧为什么去桑家,因为黑衣少年递上了一份名单,其中有几个传流言的人曾在桑家进出过。
当他们走到桑家,丞相府的大门口时,门房警惕的问:“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黑衣少年拿出令牌:“奉命前来搜查丞相府,开门。”
俗话所,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些门房被捧惯了,一些官职不高的人求见丞相还得给门房送礼,他们看见赵越尧一行人态度这么不好,自然心中不痛快。
“不管你是什么人,都要等小人禀报了老爷才能放你们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