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众爱卿起身吧。”
听这个语调大家就知道皇上今天的心情不错,罗源因为上次当街烧了户部,被责打了五十大板,现在走路还有些不利索。
他例行公事的向皇上请求军饷,这次皇上没有敷衍生气,而是让太子拨了银子。
“朕虽身在京都,可是仍然心系边境的军士们。只要他们能好好的为赵国征战,朕绝对不会亏待他们!”
“赵越尧,你上前来。”
皇上这么一反常态的好说话,其实就是因为赵越尧用雪làng纸给他赚的钱。
这是皇帝第一次知道,单单就雪làng纸而言,就能带来这么多的银子。可想而知,那些世家们平日里得有多赚。
平日里只管玩乐的皇帝,第一次对世家产生了不满。
“果然是少年出英才,这次户部的事你做的很好,想要什么赏赐?”
赵越尧:“陛下对臣的如此信任,臣别无所求,已然知足。”
皇帝见赵越尧没有提出什么不知轻重的要求,很是满意:“来人,赐南岳王huáng金百两,京郊的庄子两座。”
赵越尧低头谢恩,嘴角勾起来一丝嘲讽的笑。真抠门,比起户部赚的钱,这儿只能算是沧海一粟。
旁边的几个言官按捺不住了,上前回禀:“陛下,请陛下收回成命,将南岳王迁回南岳,要不,就将南岳王赐死!”
赵越尧冷哼一声,他知道,又是有人看不惯他,想要算计他。
“如今京都流言越传越广,坊间甚至都有了关于太子殿下和南岳王的香艳话本,陛下,这会影响赵国社稷啊。”
言官们年纪挺大,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种关系。在皇上看来,这算不得什么,他làngdàng惯了,宫中的妃子歌姬,舞女等不知凡几,甚至还有花楼中的女子。
如今,皇上可舍不得将能给他建摘星楼,能给他赚钱的赵越尧赐死,只是打着哈哈说:“坊间传闻,大多不可信。那些个酸儒,为了赚银两,什么都写得出来。说不定你现在去看看,还有写你的艳俗话本呢,哈哈哈!”
那位言官已经年过不惑,一直都很严肃,严以待人,也严以律己。
被皇上这么一打趣,周围的百官们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言官看看周围,气的手指直哆嗦:“天要亡我赵国,太上皇,臣有罪啊!”
这话说完,他就“砰”的一声,往金鸾大殿的柱子上撞去,赵越尧第一个反应过来,翻身就将人拦住。
言官年纪大了,其实并没有很用力,但是赵越尧怕他伤着,用柔软的腹部去接住他,所以自己反倒被撞的倒在地上。
皇上站起来,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朕吗?!朕现在要你们回府去,禁足反省,无诏不得出!”
几个言官被拖了出去,皇上气的拂袖而去,这次的朝会又一次不欢而散。
因为有皇帝明显的偏爱,赵越尧不再是透明人,倒地的那一刻有不少人前来扶。
褚念更是紧张:“尧儿,你没事吧。”
赵越尧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有些痛,他撞到我了。”
褚念:“好,那我带你去找御医。”
太子站在右边,冷眼看着两人离去。赵越尧,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宫中的御医果然比外面的要好,他们有特制的药膏,能够消除淤肿,刚刚抹上,就只觉一股清凉。
褚念有些心疼:“傻子,那些言官们都是太上皇留下的,平日里谁都看不惯,你又何必去救?”
赵越尧叹口气:“若是真的让他们死在金銮殿上,我这个罪名是坐实了,十张嘴都说不清。希望他们禁足之后,能别那么冲动。”
回到户部,赵越尧发现门口有些人正在闹事。
“你们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我都将别的生意推了!”
“分明是户部先找的我们,你们随便撕毁契约,这成何体统?”
他们看见赵越尧,连忙围了上来。
“户部的人来了!”
“让他给我们一个解释。”
赵越尧一头雾水:“怎么回事,有谁能够将事情说清楚?”
其中领头的那人拿出手中的文书,递给赵越尧:“这是不是你们写的?”
赵越尧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下。雪làng纸声名远扬,光靠洛家商行不够,还需要更多的商行才能将纸售卖到赵国各地,所以赵越尧便让人考察了京都之中,比较有信誉的商行,和他们签订了契约。
卖给他们的雪làng纸比市价低,但是他们售卖时只能用统一的价格,不能私自调价。
“没错,这确实是户部写的文书,你们跟我进来。”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来户部着实是咽不下这口气,才想着闹一闹,并没有想着真有人愿意给他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