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叹口气,这儿基本上一半都是桑易的朋友。文人爱惜羽毛,不会因为钱财去帮名声不好的赵越尧。
整个诗会看起来也是如此,将近一半的人都在秦易那边,帮他写诗。
赵泗急的额头冒汗:“小王爷,若是输了怎么办?”
赵越尧很有自信:“我就不可能输。”
他十分淡定的开始写,这时,桑易那边已经写了好几首诗了。
另一边,长庆给褚念汇报诗会上的事情。褚念笑着说:“有趣,看来赵越尧果真有用。就这么一会儿,我们就能大致知道南岳世家大姓的关系了。”
长庆有些迟疑:“这,若是闹大了。”
褚念摇头:“怕什么,你以为赵越尧会乖乖的磕头的吗?到时候我再去打个圆场,各打五十大板。桑家人知道进退,不会让我难做。”
半柱香之后,赵越尧轻轻chuī了一下纸张。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绿树浓yīn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
赵越尧慢慢的,将一首首古往今来的名作说了出来。
他在天书中看了无数本狗血故事,不少主角将这些诗句当成自己的,在各种宴会上装bī打脸。
赵越尧没有那么厚的脸皮,霸占这些东西,就编造了一个友人的名头。
“怎么样,你们认不认输?”
从第一首诗被赵越尧念出来时,桑易心中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这首诗写的很好,比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诗都要好。紧接着,赵越尧又念了第二首诗,同样是一首不可多得的佳作。
桑易惨白着脸,摇摇欲坠,看着赵越尧一口气念了五首诗:“你,你故意下套让我钻?”
赵越尧欣赏着他灰败的神色:“不,是你太蠢了。”
不仅仅是桑易,整个诗会中的人都被赵越尧震惊了。他们的表情从茫然变得惊讶,又转为赞叹,众人好久都没说出话来。
当赵越尧说完的时候,有不少人都被那些才华洋溢的诗句折服了。微微俯身:“小王爷的朋友可真是天资非凡,不知能否为小人引荐一番。”
“这等有才之人,应该来参加六殿下的诗会,必定能够名扬赵国!”
赵越尧心中笑开了花:“他们不爱世俗红尘,不知道隐居去何处了。”
众人又对此遗憾惊叹了一番,却绝口不提两人的赌局。
赵越尧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没法儿昧着良心说自己朋友的诗不好,也不想看着桑易出丑,就只好和稀泥。
“桑易,五百两银子你可以写欠条,每个月还,但是“好哥哥”必须现在就叫。”
桑易在大庭广众之下脸色煞白,捏着拳头,嘴唇动了几下,声音如同蚊虫飞动一般小声。
赵越尧坏心眼的凑过去:“我没听清呢,你得重新叫一遍。”
又输给了赵越尧,还是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桑易简直要崩溃了:“你要不要脸,我还比你大半岁!”
赵越尧沉下脸色:“那又怎样,你大半岁就能当我爹吗?一句“好哥哥”你都叫不出口,若是我也让你叫我爹,你准备怎样?”
向来都站在桑易这边的友人,换位思考一番,也觉得桑易实在有点过分。
“桑易,此事是你先挑起的,你就叫吧。”
“做人要有诚信,不过是说句话而已。”
桑易被劝,终于下定决心,如同赴死一般,眼睛一闭:“好!哥!哥!”
这话掷地有声,如同在军中喊口号一般。看着面前这个一直跟他作对的桑易,赵越尧笑的前仰后合。
桑易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立刻转身离开。却因为太过慌乱,踩到了脚下的石子。
在滑倒的一瞬间,因为身体反应,他将赵越尧扯下了旁边的小河之中。
第16章亲吻
小河水浅,根本不会淹到人。但是赵越尧今天穿的是新衣服,腰封比较松,被桑易这么一扯,露出了一点胸口和锁骨。
赵越尧在水中后退了两步,没有稳住身体,坐在了河中,连头上的束发的玉冠也落在了河中。
少年愤怒的面色泛红,下巴慢慢的滴落河水。墨发散在肩上,发梢微微湿润,唇色如同淡粉色蔷薇一般。这副场景,配上他毫无瑕疵的五官,宛如山中的妖魅一般,摄人心魄。
有人被这种富有冲击力的美一下子击中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赵越尧只觉得桑竹是故意的,他站起来上前两步,将桑竹扯下了河中。桑竹心中有点愧疚,没有用力,被河水浇了个透心凉。
“住手,赵越尧,我不是有心的。”
赵越尧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他却在乎自己的脸面:“不是有心,那就是故意的。你输给我,心中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