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我特么的都说了是那个情夫带我走的!我原本是想亲眼看着你被火化的!”
“前段时间,往公司寄的那盒流心苏也是你gān的吧?”柏彧齐两只手依旧背在身后,左手紧紧攥着右手无名指。
“对啊,是我gān的,反正你都要死了,都告诉你又如何?”柏麟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他从裤兜儿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他坐后排,看着柏彧齐一个人离开,他便尾随着进来,还在门口摆了停止服务的牌子,根本不会有人进来。
这个洗手间是会所的VIP楼层,上电梯都要刷卡,一般人也根本进不来。
今天就是他柏彧齐的死期,这里就是他为他亲自挑选好的墓地!
“流心苏是我寄的,拍综艺那天晚上,也是我把你推下去的,但你这个见人,居然害得啸衍哥哥也受伤了!”
“可是啸衍他爱我。”柏彧齐看着柏麟手里的刀子,还在激怒他。
“你胡说!”柏麟胡乱挥舞着刀子,红着脸怒吼,“你胡说!”
“明明是你抢了我的位置,明明他爱的人应该是我!是你这个见人,你狐狸jīng,你迷惑他!”
“你克死你妈,我不准你有克死啸衍哥哥的机会!我不准!”柏麟两只手攥紧刀柄,大喊着啊啊啊,冲着柏彧齐直勾勾的扎过来。
柏彧齐闪身躲过去,趁柏麟还没反应过来,手撑着洗手台,跳起来右脚直勾勾地抡过去,小牛皮后跟快准狠地踹在他手腕处。
“咣当。”刀子掉在地上。
柏彧齐两脚站稳,“啪”地一下,像踢足球一样把地上的刀子踹到角落。
柏麟已经彻底疯掉了,张牙舞爪地像只没眼睛的牛,横冲直撞地过来。
柏彧齐闪身推开洗手间的门,在张开与闭合的隔间里乱窜,柏麟喊着你给我出来,一边气急败坏地找。
“这特么的在玩捉迷藏吗?”柏彧齐揉了揉自己被掐红的脖子,思想抛锚地想自己一个人gān出这么大的事儿,等会该怎么哄啸衍。
见柏麟找过来,柏彧齐一脚站在马桶盖上,一脚踩着抓手翻出来,跳到柏麟背后,把他推进隔间里。
以其人之道还给他,拉过角落拖把顶住把手。
“哗——”一桶冷水从天而降,柏麟成了只斗败的落汤jī。
“再见。”柏彧齐放下水桶,对着那扇门小声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柏彧齐一路qiáng撑着走到楼梯口,推开门走进去,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疯狂喘气。
抖着手拿出录音笔,摁开,听着里面两个人的声音,缓了两口气,走下去一层。
“先生,请问您需要帮助吗?”这一层是商务套房,刚检查完的经理见柏彧齐jīng致的衣服有些乱糟糟的,走过来询问。
柏彧齐点头:“可以借一下手机吗?”
经理将手机递给他。
……
重新换了套衣服回到颁奖现场的柏彧齐,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淤啸衍坐在原地,手里紧攥着保温杯就快要撑不住了。
要不是他答应小妻子,四十分钟内不准过来找他,他连三秒钟也坐不住。
明知道自己的人盯着,明知道小妻子有半分危险都会有人出来,可他的魂儿还是在他离开的那一刻,跟着飘走了。
淤啸衍听见脚步声,扭头看着换了一套暗红色新西装的柏彧齐,连话也不会说了,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生怕一眨眼,他的宝贝就消失不见。
柏彧齐有点理亏,心虚地乖乖坐回来,抽掉他手里的保温杯,主动把自己的小手手塞他手里:“啸衍,我回来了。”
淤啸衍没吭声,握着他的手却不停地在用力。
“疼,啸衍……我疼。”柏彧齐快被捏哭了,要不是现场这么多人,他就要叫出来了。
“我比你更疼。”淤啸衍无力道。
柏彧齐心一下就疼了,这么久的等待,无法预知的后果……关心则乱,淤啸衍没一秒是冷静理智的。
胸口那块肉被放在锅里翻腾着煎熬,还不放油。
全身上下的神经死死绷着,不敢开口,不敢大声说话,众目睽睽,无数个相机在盯着他,他不能bào露出一点不对劲。
柏彧齐没敢再吭声,乖乖忍受着自家老攻的“疼爱”。
……
“那我们今年也是出现了好几位非常有潜力非常出色的新人。”负责年度最佳新人奖的颁奖男嘉宾蔡鹤闻开口道。
“没错,那么在我们俩手上呢,有几位我们今年新生代的演员名单,算是新人演员里的翘楚了!”女嘉宾傅岚接着说。
“那么有谁呢?嗯,这里还有两位一起合作过的小朋友啊。”蔡鹤闻笑着说。
“请看大屏幕——”蔡鹤闻跟傅岚同时望向大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