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卫青宛问道。
淤啸衍接过来卡片，小声默念了两句。
柏彧齐觉得自己一路划水好像不太好，也想帮忙，只是他完全不知道这句话说的啥意思。
“蔡老师有什么看法？”淤啸衍见蔡鹤闻往前面的房子里走，跟着走过去。
“我之前看过一本关于美学的书，里面提到了巫傩文化，里面有个故事，讲的是盘瓠与辛女。”蔡鹤闻边说边在房间里搜寻着。
这看起来是间文件室，摆了两张办公桌，上面放了一堆文件。
“所以我们要做的东西或者是这个技艺跟这个故事有关？”卫青宛有点懵。
“有可能，线索知道了，我们分头先找找关于这个故事的资料。”淤啸衍快速逛了一遍房间，带着柏彧齐跟蔡鹤闻他们分开，朝左边走去。
两人走着走着，路过一家，老奶奶穿着布衣坐在门口，拿着做好的“山”型鞋头正在绣花。
淤啸衍停下，拉着柏彧齐去问，关于盘瓠与辛女的故事。
一开始老奶奶耳背，柏彧齐说十遍她也听不清，而老奶奶说的话，柏彧齐又听不懂，三人jī同鸭讲了半天，放弃了。
淤啸衍原本想带他去别的地方，柏彧齐却不走了，一屁股坐在门槛前的台阶上坐下，帮老奶奶捋顺丝线。
老奶奶见他动手，又讲了几句话，奈何这两人还是听不懂。
柏彧齐拉着淤啸衍一起帮老奶奶捋线，串在针里，看着老奶奶拿出花样开始对照着绣。
淤啸衍见柏彧齐看得热闹，也不打扰他，安静坐一旁陪他。
老奶奶见他好奇，说了两句话把鞋头塞柏彧齐手中，连同针头都给他，随后又讲了两句。
柏彧齐指了指自己，询问老奶奶是要他绣的意思？
老奶奶点头，给他指了指花样又指了指鞋头面，见他不懂，从材料萝中找出另一只绣好的鞋面。
两手各捏着鞋面一边，左右一弯一压，一个立体鞋头就成型了。
柏彧齐有上次做娃娃的针线经历，这次倒没第一次做的时候那么怵，大致学着秀了只小蝴蝶，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原本小妻子让淤啸衍也试试，毕竟他玻璃能做的那么好，绣花肯定也行，却不想淤啸衍捏着针还没绣就折了。
只好被柏彧齐打发去穿针引线，剥夺上手尝试的资格。
“奶奶，我们还有任务要做，下次再来跟您学绣花儿。”柏彧齐放下鞋面站起来，见老奶奶不懂，又耐心的解释了一遍。
老奶奶着急的说了好几句，拽着柏彧齐不让他走，拉着人进了里面的堂屋，淤啸衍见状跟过去。
老奶奶搬开老式的大箱柜的柜面，从里面掏出一个类似于画夹模样的篾架，篾架用竹编成，打开里面露出半米高，有三十厘米宽布做封皮儿的本子。
本儿翻开后里面露出各式各样的纹样，老奶奶取了其中一个“凤穿牡丹”的纹样用纸夹着放在柏彧齐手里。
柏彧齐一脸懵bī：“？”
“这是……？”
老奶奶又说了一句话，导演忍不了这种对牛弹琴的场面，拿着对讲机给跟拍讲，那是送你的，别问了。
随后老奶奶又不知道从哪找了一把小刀给淤啸衍。
刀柄足有十几厘米长，用空心竹筒做成，在最头夹着三角型的刀片，刀片单面走刃，稀薄却锋利。
远看着像只笔，刀锋往上的一半刀柄都用红色麻绳裹缠。
柏彧齐跟淤啸衍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没吭声，说了谢谢后又跟老奶奶拍了几张照片才离开。
老奶奶站在门口，露出灿烂的笑容冲他们摆摆手。
柏彧齐小心翼翼捏着被纸包好的纹样，眨巴眨巴眼看着淤啸衍：“我……我只是觉得挺好玩的才想试试，没想到……”
无巧不成书，好像拿到了点儿不简单的礼物了呢。
淤啸衍笑着揉了揉柏彧齐的脑袋，果然是他的小福星，太厉害了。
“这个应该就是需要的工具。”
柏彧齐点头，好奇地从淤啸衍手里接过来，把易碎的宝贝纹样换到他手里：“你拿这个，咱俩换换。”
“你说这个小刀怎么用啊？看着有点像玩黏土的那种刀。”柏彧齐捏着刀柄好奇，但他这体质，不敢碰刀刃。
“刀柄长，刀刃小，有点像刻木头的那种。”淤啸衍说着，两人突然想到什么，对视了一眼。
一起说：“凿！”
“刚刚那个线索卡后半句说盘瓠辛女纸上凿，所以是拿着这个在纸上凿？”柏彧齐把握着刀问。
淤啸衍点头，“嗯，或许就是这样，我们先去找蔡老师他们集合，时间不早了。”
两人从老奶奶家里出来又七扭八拐地闲逛，这会儿离集合时间只剩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