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彧齐看着他,有一点点眼熟,这穿衣打扮,估计他就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柏麟吧。上次只远处扫了一眼,现在这么一瞧,眉眼长得跟他居然还有一点点像。
柏麟煞白着脸站在门口没动,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一位不到一米六的娇小女人也走了过来。
“麟儿,站门口做什么?”娇小女人话刚说完,看见门内的柏彧齐后,捂着嘴惊呼了一声。
柏彧齐将两个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站起来朝他们走过来:“突然登门拜访,是吓着你们了吧?”
钱菲假笑了两声,拖着柏麟往家里走:“没有没有,是柏麟许久不见哥哥,太开心了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柏彧齐点了点头:“哦,这样啊。”
钱菲见柏麟站着不动,伸手推了把他:“过去看看。”
柏麟直接扑过去,瞧着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柏彧齐,背后冷汗频出,他不是……
怎么会?
柏麟咬着牙让自己保持镇静,缓缓冲他伸出手。
柏彧齐看着柏麟伸过来的手有点难办,他握下手没什么,至于他,就无法保证了。
见柏彧齐没动,柏麟扯出一丝笑意道:“哥哥好,我是柏麟,上次没怎么跟你聊天,这次可以好好的聊聊了。”
说完凑近他耳边咬着牙:“哥哥的命真好,让我也来沾沾喜气怎么样?”
柏彧齐听完还没明白这感慨怎么来的,腰间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柏某人离婚日记第八篇: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爱我我却不爱你,而是我看着车,却不能开。
……
啊,腰疼。
第10章
好痛。
这人敢掐他?
柏彧齐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举起来,不轻不重地环住柏麟的后背,十分友好的拍了拍他:“谢谢夸奖。”
柏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他胖还喘上了?
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柏麟朝客厅走过去坐下,身子往后一倚,翘着二郎腿摆出主人家的姿态瞥着柏彧齐。
就算他柏彧齐还活着又怎么样,在这个家住二十多年的人是他。
这儿他说了算。
钱菲见状也露着得体地笑把人往里带:“一家子人站着gān嘛,坐下聊。”
柏彧齐跟着坐下,见两位半点“小妈跟私生子”该有的气短都没有,他心底不由地一沉。
这小妈活脱脱女主人的架势,那他母亲呢?
总管过来续了茶,钱菲还问他柏钊雄什么时候回来,等会一起吃个饭,“小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让厨房多做点儿他爱吃的。”
柏麟一脑门的不乐意,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玩游戏,不愿给柏彧齐眼神。
倒是钱菲客气周到的安排好一切才把话头拐在柏彧齐身上:“听麟儿说你也在影视行业工作?麟儿前段时间还参加那个选秀节目来着,你们哥俩个倒是默契,都爱朝这娱乐圈钻。你爸爸三令五申的让麟儿去公司,他就不去,你这个哥哥啊,有时间也帮忙劝劝他。”
柏彧齐笑着躲开钱菲直勾勾的注视,难怪他觉得柏麟有些眼熟,前段时间闹出选秀节目耍大牌的“麟宇”就是他吧。
钱菲这段话拆开不知道能分析出多少条深意。他这颗柏家的小树苗,根被拔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
“弟弟若是喜欢,自然还是选他喜欢的事情去做,不是更好吗?”柏彧齐说完端起桌前的建盏一饮而尽。
“是,他从小被我跟你爸给惯坏了,要是有什么事惹到你了,尽管告诉我跟你爸。”钱菲瞧着柏彧齐傻乎乎顺着她说话的样子,眼角添了几丝笑意。
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果然不足为惧。
柏彧齐放下茶杯,余光扫见钱菲jīng致的嫩脸,低头从兜儿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搁桌上。
钱菲挑了下眉,惊讶地说:“小齐,你这是做什么?”
柏彧齐把卡推她面前:“阿姨,这是柏家当时给的‘嫁妆’。”
钱菲看着银行卡,有点不懂这孩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既然是给你的,就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你拿着当个零花钱就是了。”
柏麟目光从switch挪开,瞧着桌上的卡眼里厌恶又深了几分,果然从小是外面野大的,就是当了凤凰也上不了台面,幸好还没嫁给衍哥哥。
柏彧齐摇了摇头,钱菲见状嗔怪地说:“怎么?你是嫌这五十万少了?”
“没有,只是我有手有脚,不需要这个。”
何况他的命,区区五十万还买不走。
柏麟冷哼着翻了个白眼,一边玩一边开口:“妈,他要是嫌少,你就再给添点就是了。”
钱菲捏着卡又塞回柏彧齐的手心里,紧紧地用力压着:“要是不够花就再跟阿姨要啊,这钱一定得拿,不然你爸爸知道了是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