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同时也从汤池里出来,披上浴袍走到蓝铭钰的面前,坦然直视,“什么事也没发生。”
蓝铭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魏尧启,然后走去了汤池边。
居高临下看了一会儿汤池里的少年后蹲下身,抬起少年的下巴,“这张脸年轻,俊美,白皙,跟我有几分相似。”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想取代我?”
荀非堂不知怎么回事,身体瑟缩了一下,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从心底冒出来,“贵君事忙,我来伺候皇上沐浴并没有错。”
蓝铭钰睥睨着,清俊的脸庞沉如水,“伺候皇上没有错,错就错在你试图勾引。”
荀非堂心底发虚,蓝铭钰看着挺与世无争的一个人,怎么现在感觉那么让人恐怖?
“我没有,我一直在给皇上按摩太阳xué,并没有任何界越的举动。”
蓝铭钰扭头去看魏尧启,“他说的可是真的?”
“你进来之前他一直在替朕按摩太阳xué,朕以为是你,后来他下到汤池靠到朕身上,察觉到不对,让他走,你就进来了。”
魏尧启走过去斜斜地靠在躺椅上,铭钰没有误会他,还听他解释,没事了。
蓝铭钰凌厉的视线扫向荀非堂,“怎么样,可还有辩解之词?”
荀非堂万万没想到魏尧启这宠蓝铭钰,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后背冷汗直冒,但依旧不肯认输。
“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贵君,你未免太过霸道,多年霸占皇上不让任何人亲近,这也就罢了,可皇上子息单薄,你自己无所出,为何不让别人替皇上绵延子嗣?”
蓝铭钰眼眸里闪过一抹嘲讽又带着不屑的反感,“看不出来你还挺替皇上着想的,不过你年纪轻轻不去考功名,建功立业,却来操心皇上的子嗣,是不是太可笑了?”
荀非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贵君真是伶牙俐齿,那你怎么不去考功名,反过来跑来魅惑君上?”
蓝铭钰嚣张一笑,“因为我跟你不一样。”
荀非堂嗤笑,“有什么不一样的,自以为是罢了。”
蓝铭钰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跟一个白痴说话,“我跟你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皇上喜欢我,而皇上不喜欢你。”
荀非堂不以为意,眼神带着嘲笑,“皇上还在这里,你就大言不惭,小心别把皇上给你的恩宠用光了,否则迟早被赶出宫去。”
蓝铭钰忽然觉得自己就是在làng费时间,gān什么要跟一个这样的人说话,心里略不耐,“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该操心的是,你自己怎么从这宫里出去。”
荀非堂心里慌乱,“你想gān什么?”
蓝铭钰薄凉的唇瓣轻启,“不想gān什么,你不是喜欢泡澡吗,那就一直在这里泡着吧,我倒想看看你背后的那位会不会来救你?”
站起来,冷声道,“来人。”
张公公知道出事了,不过不敢进来,一直在外面候着,“贵君。”
“我刚才说的话都听到了吗?”
“老奴都听到了。”
“行,既然听到了,那就好好执行吧。”蓝铭钰声音轻缓,听不出任何不满或者不高兴,就像在说一件特别平淡的事。
张公公见魏尧启没反对,就立刻应下来,“是,贵君。”
蓝铭钰走去魏尧启面前,伸手,“走了。”
魏尧启把手放到蓝铭钰的掌心,嘴角泛着淡淡的微笑,跟着离开了。
荀非堂慌张大喊道,“皇上,皇上……”
张公公看着赤luǒ的人,啧啧了两声,跑来勾引皇上,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他是怎么进来的?
魏尧启跟着蓝铭钰去了朝华宫,坐在chuáng边,看着同样坐在chuáng边生闷气的人,有些无奈的叹口气。
“铭钰,在想什么?”
蓝铭钰眉头紧锁,看起来十分惆怅,“我在想他是谁派过来的?”
魏尧启似乎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铭钰刚进宫那段时间,这样的事情发生地十分频繁,最后他严惩了,才消停了,没想到现在又故技重施。
“除了皇后,就是贵妃,还能是谁?”
蓝铭钰盯着魏尧启看了一会儿,“刚才那个少年好像是猎场上得了彩头的荀非堂,皇上,你还记得吗?”
魏尧启把人拉到怀里,心里非常高兴蓝铭钰信任他,“不记得了,那样无关紧要的人,朕怎么会记得?”
蓝铭钰顺从地靠在魏尧启的胸膛上,“皇上,这事看起来像是有预谋的。”
魏尧启点头,“荀家是皇后母亲的娘家,前段时间皇后的母亲频繁入宫,或许就是在商量这件事。”
“那皇后让荀非堂来接近你,单是想分走我的恩宠,这目的似乎简单了些,一定有其他原因。”
说着,蓝铭钰忽然眼睛亮亮地看着魏尧启,“启,要不你将计就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