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铭看着孔翔飞父子,语调低沉,“殿下,你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吗?”
魏宗舜盯着唐远铭,“知道。”
“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魏宗舜声音沉冷,“杀人偿命。”宇熙団对。
“希望殿下说到做到。”他已经尽力了,你们一路走好。
唐远铭走了出去。
带上徐正峰,焰灵,离开了别院。
……
清筑小院。
唐远铭端着一个托盘推门而入,“忘尘,把这药给七王爷喝了。”
“好。”忘尘回来后,已经把魏尧懿的衣服换了,伤口也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喝了药后,唐远铭把魏尧懿扶起来坐着,“忘尘,你扶着七王爷,我给他上药。”
“好。”忘尘坐到chuáng边,扶着魏尧懿的肩膀。
唐远铭把他特意调配的伤药用竹片擦到魏尧懿的箭伤上。
伤药可能有些刺激,刚涂上,魏尧懿就疼醒了,手臂条件反she抱住忘尘的腰,呼吸也急促了些。
腰上的力量,胸前的温度,耳边的呼吸一一传到身上,忘尘身体不由一僵,这人醒了?
唐远铭安抚道,“王爷,这药涂上,伤口不会感染,但是会有些疼,你忍忍。”
魏尧懿迷迷糊糊的,没有回答,只是手臂上的力量加重了。
伤口涂了药,用白色的布条包扎,再穿好衣服,扶他躺下,“王爷,可以了。”
魏尧懿闭着眼睛,脸色平静,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有没有醒来。
唐远铭把东西收拾好放回托盘里,“忘尘,你好好照顾王爷,我先出去了。”
“好。”忘尘起身相送。
……
皇子府。
房间里,魏宗舜坐在凳子上,视线落在梳妆镜前梳头发的萱雅身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萱雅jīng心打扮之后,脸若银盘,眼似水杏,明艳非常,“殿下深夜来访,我本以为是来安寝,没想到竟是来兴师问罪的。”
魏宗舜情绪没有任何起伏,眸光冷淡,“孔翔飞父子死了。”
萱雅手微顿,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随即微笑道,“他们父子跟我没有任何相gān,殿下何故专程来告诉我?”
魏宗舜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孔翔飞或许不相gān,那孔方宇呢?他是你亲生的儿子,现在死了,你不该伤心吗?为何还笑得出来?”
萱雅脸上的笑意慢慢散去,“我的儿子只有小泓熙一个,我不认识叫孔方宇的儿子。”
魏宗舜忽然手掌重重拍在桌上,黑眸里酝酿着狂风bào雨,“那你又为何要害皇儿?”
萱雅心里一慌,面上却仍做镇静,“殿下空口白牙,请不要含血喷人。”
“我含血喷人。”魏宗舜冷喝,“来人,把人带进来。”
一个道士打扮的男子被府中侍卫一左一右押解进来,跪在地上,低着头,“殿下,皇子妃。”
萱雅起身往后退,这人他不是让人杀了吗?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魏宗舜起身,把萱雅拉到男子的面前,“好好看看,认识吗?”
萱雅狡辩,“殿下,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认识这样的人。”
“可是他认识你。”魏宗舜从衣襟里掏出来一件东西,眸光幽冷,“这个簪花是你的吗?”
萱雅脸色一白,轻轻摇头,脸色终于开始慌乱起来,“殿下,我真的不认识他,一定是他在诬陷我,他诬陷我,你要不信,可以问我的丫鬟。”
“问你的丫鬟?”魏宗舜把幽寒的视线移到丫鬟的身上。
丫鬟立刻跪拜下去,“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只喊这一句,其他什么都没说。
魏宗舜冷笑,“真是忠心护主的丫鬟,一会儿你就跟你家主子同去。”这句说得分外压迫,让人呼吸难了几分。
丫鬟战战兢兢,抬起头,接收到萱雅yīn毒的视线,又连忙低下头去,她什么都不敢说,死她一个不要紧,就怕全家都给她陪葬。
萱雅放心了,只要丫鬟什么都不说,就没有证据证明她做了那些事。
“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孔翔飞都打算带着孔方宇离开了,我又怎么会去杀害他们,虎毒不食子,臣妾断没有这么恶毒。”
魏宗舜冷然地看着主仆情深,“萱雅,簪花是诬陷你的,那这封信呢?”
从袖兜里拿出一张纸来,扔到她的面前。
萱雅把信捡起来,看了后,脸色大变……
信上是她在漫天飞茶楼写下的“要一个会咒术的道士”的话。
当时她怕别人听出她的声音,就用写的,没想到这张纸会落在魏宗舜的手里。
细思极恐……
难道魏宗舜一直在背后监视她?
她去漫天飞的时候,是一个人去的,除了漫天飞里面的人,不会有其他人知晓,根据行规,他们绝不会透露客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