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求情……
庄主恨铁不成钢,态度qiáng硬,“肖家从来没出现过这样rǔ没门风的事,要是破了例,以后指不定会怎样,都别再说了,这事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
“大师兄,我扶你去客栈休息。”
高战雄看了一眼跟上来的龙清涯,没说什么,他现在就像一条落了水还被打了的流làng狗一样,有人愿意送他一程,他应该感激。
把高战雄扶到客栈的chuáng上,龙清涯又去买了伤药,“大师兄,我给你擦药。”
高战雄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现在突然开口了,“谁gān的?”
龙清涯手一顿,“大师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身体受伤了能治好,但是心伤了,可就难治愈了。”
高战雄偏过头来看他,神色一凝,“你什么意思?”
龙清涯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高战雄一把抓住龙清涯的手腕,“说。”声音很沉很沉,压在人心上好似喘不过气来。
龙清涯咬了咬牙,犹豫了许久,“是金君忆。”
“什么?”高战雄难以置信。
龙清涯一脸愤慨,“是真的,大师兄,昨天我见金君忆鬼鬼祟祟地往外走,就跟了上去,结果看到他往jì院去了,今天早上他又从外面回来,应该是知道会发生今天这一幕,故意躲开的。”
“当真?”高战雄还有些不信,他只是喜欢金君忆而已,金君忆犯得着会这样陷害他吗?
“大师兄,大家都看到了,我还能骗你不成。”龙清涯眼神有些回避,继续给高战雄擦药。
高战雄想不明白,“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龙清涯一脸不满,“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山庄。”
“为了山庄?”高战雄越发糊涂了。
龙清涯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大师兄,师父告诉肖凌打算让你继承山庄,但肖凌喜欢金君忆,自然不愿把山庄给你,于是两人合谋想除去你。”
高战雄不是傻子,“可是你怎么知道师父想把山庄给我?”
龙清涯义愤填膺道,“那天我恰好有事去找师父,偷听到的,大师兄,你什么都不比金君忆差,但是庄主却一直偏心他,唯一想把山庄给你,却被他从中作梗,大师兄,如果我是你,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
高战雄此刻心里失望至极,一拳狠狠砸到chuáng上,手背青筋bào跳。
他一直都是被抛弃的那个,小时候被抛弃一次,现在又被抛弃一次,为什么命运对他这么残忍?
“啊……”大喊一声,高战雄从窗户跳跃了出去。
龙清涯没有追上去,大师兄受到的打击那么大,需要冷静。
……
天空乌云密布,狂风突起,倾盆大雨片刻而至。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不公?”高战雄跪在地上,伸开双臂,仰头大喊。
大雨打到他的脸上,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微微扭曲。
“不,我认命,我绝不认命。”
高战雄浑身都湿了,爬起来跌跌撞撞往一个方向跑去……
丫鬟侧过脸贴着车帘道,“小姐,墙角好像躺着一个人。”
萱府的马车缓缓停下来,一只素手轻轻掀开车帘,“看他穿着不像普通人,算了,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带上他,一起回府。”
“是,小姐。”
……
一个月后。
“我的伤好了,这一个月多亏你替我保守秘密。”
龙清涯没好气道,“终于舍得走了。”这一个月把他都吃穷了。
“这么巴不得我走啊?”老者一点儿没觉得不好意思,掏出一封信给他,“我是某个组织的长老,见你悟性不错,你要是哪一天走投无路了,可以来投奔我,什么我都写在信里了,要是想找我,就打开来看,走了。”老者说完,一闪身就不见了。
龙清涯把信随手扔到衣柜底下,“自古正邪不两立,谁会去找你啊。”
……
萱府。
“我要去京城了,你在这里已经住一个月了,伤好了吗?”
高战雄拱手道谢,“多谢小姐收留。”
“我叫萱雅,这个树叶型玉佩送给你,你要是来京城,可以拿着这枚玉佩来皇子府找我。”
这枚玉佩是她专门买来送给魏宗舜的,但是他不要,那给谁都无所谓了。
萱雅脸上带着些许的期待,不知道皇子府长什么样,应该特别气派吧。
“是,小姐。”
高战雄紧紧握住玉佩,这是救命恩人给他的东西,他一定好好保存。
那天要不是萱雅把他带回府,他早就在重伤和发高烧中死了。
他现在的命是萱雅给的,他一定会报答,但把他害到那步田地的,他绝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