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岚渊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趁着和江揽星下棋的空当多打听一些关于王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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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正殿内。
王爷王妃,江楼月兄弟,以及侍卫长和管家围坐在正殿之内。
王御医早年间当过仵作,他作为和王府来往最密切的御医,被叫来帮忙查看尸体。
芍药的尸体已经被放在了架子上,盖上了一层白布。
王御医揭开白布,开始仔细的检查尸体。
死婴被放在旁边,比起芍药的尸体,侍卫长似乎更在意一旁的死婴:“启禀王爷,属下可以看一下那个婴儿吗?”
“可以。”宣阳王应允。
而另一边王御医也得出了初步的结论:“这女子肚子里的脏器都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啃光了,而且奇怪的是,她生前并没有怀孕。”
闻言,一直紧绷着的江楼月松了一口气,这下总算可以证明他是清白的了。
“这绝对是场yīn谋。”侍卫长也检查完了死婴:“又是邪术,这个婴儿也并不是真正的婴儿,芍药的死亡是因为身体里被种了一种名叫鬼婴蛊的蛊虫。”
“什么是鬼婴蛊?”秦雪瑶皱着眉,用手帕微掩着鼻子,似乎对这血腥的场面有些不适。
“回王妃的话,鬼婴蛊是一种极毒的蛊虫。”侍卫长说道:“鬼婴蛊分为子蛊和母蛊,子蛊可通过亲密jiāo合种在对方体内,被种蛊的人不论男女都会体现出怀孕的迹象,而母蛊拿在施蛊人的手里,母蛊不动,子蛊就也不会动,可一旦杀死母蛊,子蛊就会发狂,吃光被施蛊人的内脏迅速长成婴孩的样子后破肚而出。”
秦雪瑶咳嗽了两声,她就不该问,听完感觉恶心的晚饭都吃不下去了。
宣阳王看她脸色不好,关心道:“不然王妃也先回去吧?这场面对女子来说确实不太舒服。”
“不必。”秦雪瑶放下了帕子,装出神色如常的样子:“我可是当家主母,怎会像寻常女子一般娇弱?”
再恶心也不能走,万一接下来发生的事对江楼月不利,她得帮他说话啊。
宣阳王怎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所以也没多劝,回头问江离夜道:“阿夜,你对江湖诸事比较了解,不如你来说说看?芍药的死和那消失的尸体可有关系?”
江楼月有点紧张的用余光偷瞟江离夜,看起来江离夜和洛栖蝶相处的还不错,他也不知道“毛草”的事洛栖蝶有没有告诉江离夜。
而且这个“毛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他如果是人的话,为什么他的“尸体”会被洛栖蝶神不知鬼不觉的收走,如果他不是人的话,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去王府禁区偷解药?难不成洛栖蝶也会邪术?江楼月至今也没想明白。
“阿嚏!”在门外下棋的洛岚渊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说为什么这样的大夏天自己会打喷嚏啊。
江离夜完全不顾及江楼月的目光,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鬼婴蛊是江湖门派赤蛇教的专属蛊毒之一,因为驯养难度很大,所以世上现存的鬼婴蛊数量十分稀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赤蛇教jīng通各种邪术,而且教主之女莓茵和恒湖王长子江刃jiāo好。”
“果然又是江焰!”宣阳王气的一锤椅子的扶手。
看来芍药之死应该是恒湖王或者江刃派人gān的没跑了,江离夜顺便把“毛草”的锅也甩到了恒湖王身上,江楼月忍不住有点感动,看来他们之间还是有一点兄弟情谊的。
然而江楼月刚这么想完,江离夜接下来说的话就把这点兄弟情谊击碎了:“只是不知道江刃为什么要挑哥哥的人下手……哥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到恒湖王了吗?”
秦雪瑶闻言,愤怒的瞪了一眼江离夜,还好她没走,江离夜这个小杂种果然给她的宝贝儿子泼了脏水:“王爷,阿楼最近都乖的很,我没事就让他抄书背诗修身养性,怎么会惹到恒湖王呢?”
江楼月也忙为自己解释:“父亲,您也知道恒湖王一向看我不顺眼,我以前也没少惹过他,所以他挑我亲密接触过的人下手也正常。而且您刚刚也听见了芍药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我真的一个多月前就和她断了联系了!”
“孽障!”宣阳王黑着脸骂道:“什么叫恒湖王看你不顺眼,江焰他看我们家的人哪个顺眼?为什么只挑你下手?不挑你弟弟下手?还不是因为你在外面沾花惹草胡作非为给人家抓住了把柄?给我回自己房间关禁闭一个月哪里也不许去!”
“不是吧?”江楼月傻了眼,他才养好伤,在房间里憋的要死,这刚被放出来没多久,就又要被关回去了?
秦雪瑶在一边想劝,但是宣阳王现在正在气头上,只怕越劝越起反效果,只能先忍下来,恶狠狠地盯着江离夜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