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这次面具人隐藏之下的表情,震惊不已。
这不应该啊,他是因为经历了上个时空来到这里,所以他才会对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定的了解。
可这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吕辰昔,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存在的?
“我在这里待了几天。”吕辰昔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平静许多,“脑子忽然涌出了很多记忆,还有你的身影。”
“你是来报复他们两个人的吧?”吕辰昔现在对所有的事情,也差不多已经知晓,“你别做傻事了,上一次你活得够惨了。”
“你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好不好?”吕辰昔将面具人脸上戴着的面具,摘了下来,伸手轻抚着他的面颊。
所见之处,虽然异常白皙,但所触之处,却早已起伏不平,似带伤痕。
他的手指滑软柔润,在每一分每一寸轻掠而过,仿若在抚慰他这些年的不甘与怨恨。
面具人却是一把拍下了,吕辰昔在他脸上动作的手。
他退后几步,同吕辰昔拉开距离,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里却是带着明显的不满的情绪,似是对吕辰昔的斥责,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他此时的心理,好像一个发了狂的癫人,没人能劝阻他,没人能让他回头,除非他手断脚砍,再也无法动弹。
“可是没有人会帮你的啊……”吕辰昔一向温柔的面庞,此时却是露出了,一个略带残忍的笑意,“你是想让我帮你的吧?”
“可上次发生的事情,我看着都觉得累了。”
“至于边繁絮那里,他是更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归来的你,也许是个未知数。”吕辰昔继续说着,“或许你可以试一试。”
“还有阿观。”吕辰昔想起,他上一辈子的友人,“既然你已经提前同他jiāo心,那就让他一直帮着你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面具人看着,吕辰昔的眼神,带着一些不解,但更多的却是愤懑。
为什么这个人,可以如此坦然的,接受那么多,对他不好的事情!
“我们是一个人啊……”吕辰昔面上轻笑,“你该知道,我们的温柔,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做出来的表面假象而已。”
“但是,我累了。”吕辰昔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些疲乏,“你说他们两个人毁了你,你自己又何尝不是,早就没有什么不能毁的地方了。”
“你啊……”吕辰昔嘴角笑了笑,“还是像从前那般,喜欢将许多事情,提前给自己找好借口。”
面具人听了吕辰昔这一番话,只觉得又愤怒又不甘,所有不好的情绪堆积在了一起。
最后他的口中,却是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也变得异常苍白,两眼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吕辰昔瞧着眼前人的这副模样,只是去了外面,先叫了一名医生,然后又让人来接他回去。
牧远竹那边,得知了吕辰昔那里不对劲的状况,心里却也是迷惑重重。
怎么他找了这么远的地方,还能被人给跑出来,还有现在吕辰昔回来了,那他接下来,要怎么做才比较好?
吕父那边也得知了,吕辰昔的消息,他立马就派人,将人接了回来。
而面具人,则是被提早来的阿观给接走了。
“辰昔,是什么人把你给劫了去?”吕父虽然没看到,吕辰昔的身体受什么伤,但他的心里,却是有着压抑不住的火气。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这么不怀好意的,对待他这个病弱的孩子!
“父亲,其实这只是一个小误会。”吕辰昔的面上,只浅淡一笑,“有人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我说学校里的生活,有些枯燥,他就邀我去了一个散心的地方。”吕辰昔接着说道。
“辰昔,是不是那人威胁你了?”吕父明显不相信,吕辰昔的话,“你不要怕,就算他的身份再怎么神秘,也不能这么对待你!”
吕父显然把自己的孩子,看得更为重要。
吕辰昔却是摇了摇头,“真的没什么,父亲,我现在有些累,想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好,你先去休息。”吕父担心,吕辰昔的身体会吃不消,没有选择继续追问下去。
不过,他见人走了后,心里仍然是不放心,让人又在院子里多加了些人,保护吕辰昔。
此时,路家。
路胜安想起,他从他派出去的那些人口中,得到的信息,眉头却是紧皱了起来。
他琢磨不明白,他这外甥,是什么时候跟吕家那个孩子,结下了仇怨。
不然,牧远竹怎么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把人给弄走?
晚上,牧远竹来到了路家,走到路胜安的书房内,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