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他的手，眼眸变得有些湿润。“这么说，哈利……那是不是让你获得了永生？”
他露出伤感的微笑。“半吸血鬼并非永生不死，爱人。传说中他们仿佛永生不死，但那只是因为他们的寿命非常非常之长。长得足可让人感觉他们是永生的……”
她点点头。不知是否有泪水滑落，但他没有看见。“所以现在你是……半吸血鬼。你打破了吸血鬼诅咒，如今掌握着一项古老的技能……”她抬起眼来，几秒钟前的忧伤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风情万种的微笑，“你会捕猎我吗？”
听到她的语调，看到她眼中灼热的光芒，他会心一笑，倾过身轻咬她的耳垂。“听凭差遣。”他低喃道。
她微微颤抖着，沦陷在他的亲吻之中。
*
最近，和她做爱成为了bào风骤雨般的情感体验。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仅仅两周前他们还差点失去彼此，但每次体验依然令他敬畏。
缠绵之后，他们躺在chuáng上凝视着对方。他气喘吁吁，而她没有，这不难理解，但她跟他一样汗水淋漓。
他用手指抚过她cháo湿的后背，心中惊叹不已。
“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这样。”她微笑着低语。
他露出狡狤的笑容。“希望如此。可别告诉你其他男友。你知道，那可能会伤害他们的感情，让他们一蹶不振。”
她掐了他一下，以惩罚他的厚颜。
他柔声轻笑，然后顿了顿，闷声道：“最近这两周……你一直在研究我变成了什么……现在我们知道了。但你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是不是？那魔力对你也有影响。过去两周里，你跟莱姆斯就是在研究这个，不是吗？”
她吸了口气，又笑了。“说来话长。你可能会觉得无聊呢。”
“说来听听嘛。”
她咧嘴一笑。“其实，莱姆斯来找我探讨的问题和战争无关。几个星期前，他和他在MRI的小组偶然间有了一个突破性的发现：láng人可能与非láng人配偶生儿育女。那需要大量魔药配合治疗，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因素需要考虑：女性láng人受孕生产要比男性láng人的女性人类配偶困难三倍；而女性人类生出……正常婴儿的概率是女性láng人的十倍；最后，受孕和怀孕的代价会是巨大的……但发现本身没有问题，可以以此为基础进一步改进。我一直在帮他进行这项研究。”
哈利凝视着她，既为朋友感到无限欣喜，又有一丝淡淡的失落。在此之前，他从未意识到láng人是无法生育的，但听起来有道理，他想。毕竟，变láng症是一种疾病。人体会避免让这样的疾病通过后代遗传也在常理之中。
“真是个好消息。”哈利真心实意地说，但他依然无法回避事实——他有些失望赫敏和莱姆斯进行这项研究为的不是她自己。
她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吃吃笑起来，善解人意地没有点破。“是的。莱姆斯和他的小组非常乐观，预计能在——嗯，五年内得到一套经过论证和实验的生育疗法。另外……莱姆斯不想将研究范围局限于láng人。他想同时研究吸血鬼生育的课题。”
哈利双眉一挑。“哦？”
“是的。要知道，让一个以人类为食的种族像人类那样繁衍，是违背进化规律的。这样的事情肯定会颠覆人类和吸血鬼之间的平衡，所以我也不是很高兴听说这个主意，即使……即使我想拥有自己的孩子。”
他朝她露出温情的微笑，安慰似的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
她继续说了下去。“总而言之，莱姆斯做了若gān实验测试吸血鬼的生育能力。他难以想象我们——呃，拥有相应器官却无法使用。”
“哦，你当然知道怎么使用你的器官。相信我。”
赫敏拍了他胳膊一巴掌。“你这条色láng，我是说它的根本用途。生育！”
他轻笑起来，揽过她用甜蜜的吻表达歉意。
她吻了一会儿，继续道：“我说到哪了？哦，对。吸血鬼的生育能力。测试表明，吸血鬼志愿者们并无生育能力。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然而，最近莱姆斯进行了一项实验，是观察女性吸血鬼的睡眠模式。简单来说，他发现我们并没有完全……死去。此前已经有过类似的研究，通常是些吸血鬼主持的，他们拒绝被贴上不死者的标签，一心想证明我们还活着，只是和人类有所不同。莱姆斯的实验与吸血鬼方面的研究吻合，结果显示吸血鬼在白天并非真正死去。我们更像是进入了停滞状态，在……休眠。我们的机体在白天依然运作，以保持夜晚过后的存留，并以此为基础修复，比如我们的力量，我们摄取的血液，需要补充的生命jīng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