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了,手脚并用往他身上招呼,毫无章法,一一被林淮初挡过。
最后,她没力气了,林淮初把她的双手压住扣在自己腰上,轻喝一句别闹,等她冷静些许才说:“听着,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要问为什么,喜欢没道理。我这个人,有时候会盲目自信,唯独这件事上,不敢自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喜欢最好,两全其美,不喜欢我就追到你喜欢为止。总而言之,这辈子,你甩不掉我了。”
qiáng势、霸道,又款款深情,这是多年后钟灵毓听禾瑭提起林淮初的表白时,给出的评论,然而此刻的禾瑭,什么也听不进去。
林淮初见她半天没反应,松了禁锢她的力道,俯低头问:“你有听我说吗?”
“听个球啊,你这是表白吗?”
“不然什么才是?这样吗?”
唇角被印上另一张滚烫的唇,没得她允许,林淮初不敢放肆,只轻轻贴着,将自己的热度传给她。
几秒后,他撤离,再次问:“这样才算吗?”
禾瑭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但没有焦距,眼睛散光似的,有许多道光线铺在他脸上。
意识渐渐回笼,他放在她身上的力气松减,禾瑭用尽剩余的力气,一把推在他胸膛上,慌不择路地跑出去。
后街空dàng,林淮初隐隐约约听到她骂了句“林淮初,你就是个流氓。”
林淮初笑了笑,伸手轻触唇角,又摊开右手。
她说得没错,他就是个流氓。
手上触感还在,他刚刚,摸到她衣服后腰镂空处的肌肤,又细又滑。
她今天穿了无袖的的裙子,很好看,可惜了,他特地回酒店穿出来的外套,没能披到她肩上。
林淮初从后巷出来时,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周旦等在门口,见他扶着墙从酒店后走来,忙不迭上去扶他。
闻到他浑身的酒气,周旦忍不住骂他:“你是浸在酒缸子里了,喝那么多,万一周围有狗仔被拍到怎么办?”
“怕个屁。”
周旦察觉到他异样的心情,问:“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一个聚餐,你喝成这样,不是你的风格啊。”
林淮初靠着他,回想起不久前的一幕,口气落寞:“活了快30年,好不容易表次白,被人又打又骂的。”
周旦大吃一惊:“我去,淮哥你向禾编表白了?还被拒绝了?”
林淮初冷下脸,眯眼看他:“你好像很兴奋?”
周旦不住地摆手,极力憋笑,最后功亏一篑,爆笑,不小心喷出来的一两滴口水溅到林淮初脸上。
“周、旦,你、想、死、吗?”
“淮哥,哈哈哈……你怎么,哈哈哈……”怎么那么蠢。
林淮初踹他一脚,“笑笑笑,笑个屁,你一个大龄男青年没结婚没谈恋爱连个喜欢的对象都没有,你有屁资格嘲笑我。”
周旦渐渐止住笑意:“是是是,我等你搞成功了给我介绍,没想到啊……”
林淮初恶狠狠地瞪他。
周旦渐渐收声。
笑声没了,林淮初又觉落寞了,满腹不慡,“那女人心是钢筋做的吗?老子说了一大通,她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我喝醉了连理都不理,就这么逃了?”
“逃?”周旦抓住关键词,“禾编为什么要逃?”
林淮初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那什么,咳,我一个没忍住,把她给亲了。”
周旦目瞪口呆:“淮哥,你这速度,足够媲美许哥啊。”
“我当时就是被她气的,就……”林淮初也找不到词来形容当时的举动,“反正就亲了,然后她就逃了。”
说完,他微不可察地叹气。
落荒而逃,周旦想,不像禾编的作风啊,起码得像他们初次见面那样,把人打得倒在地上起不来。
起风了,周旦怕他酒后chuī风,明天起来受不了,便安慰道:“行了,一次不行就两次,人要真喜欢你,跑不掉,要不喜欢,咱也不用上赶着倒贴,走吧,先回酒店,起风了。”
“不回。”林淮初推开他,摇摇晃晃往前走。
“不回去哪?”
“飙车。”
周旦没听清:“什么?”
林淮初把车钥匙丢给他:“飙车,你飙。”
将近12点,这片路上的车不多,路道还算空旷,周旦用他毕生所学的车技,将一辆奥迪的性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半个小时后,林淮初跌跌撞撞从车里出来,扶着路边的树gān呕:“你开的什么破车?”
周旦脚底也有些打颤:“你不是说飙车吗?”
林淮初拽着胸前的衣服,难受得很:“飙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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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酒喝醉的后果是,第二天林淮初在chuáng上躺了一整天。
周旦拎着打包回来的粥,在外面晾凉,给他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