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要qiáng迫自己适应原本就不适合的生活?为什么她要qiáng迫喜欢忽视她原本就合身的衣服?
她应该正视自己的欲/望、征服自己的欲/望。
陆斐斐提着裙子走了出来,她看到贺州原本兴趣缺缺的表情变了,眼神格外炙热。
【14】独享
贺州的眼神不离陆斐斐,特别是她转身时,她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长久的凝视,从蝴蝶骨到腰部,眼神一寸寸下移,她的皮肤几乎要烧起来。
店员上前,眼里透露着惊艳。她帮陆斐斐戴上挂在后背的坠子。坠子在她的腰际摆动时,吸引了所有在店里的人的目光。
“好看吗?”陆斐斐转身看向贺州。
他没说话,脱掉了外套,搭在陆斐斐身上。他说:“换双鞋,我们就可以走了。”
店员拿来一双细带凉鞋,陆斐斐换上。脚背雪白,被细细的带子缚住,颇具美感。特别是她指甲上的红色甲油,撩得贺州挪不开眼。
她扣不好鞋带,弄了几次,有些气馁。她努嘴,脸颊鼓鼓,看起来有几分孩子气。
贺州像是受了蛊惑,他半蹲下身,帮她扣好了鞋带。他的手指牢牢把住她的脚踝,肌肤如玉石光洁,让他不想松手。
他的掌心温热,透过了皮肤,熨得陆斐斐的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是说好不随便碰我?”陆斐斐低头,长发垂下。
几缕头发搭在贺州的脸颊,让他心痒。
“去到会所后,不许离开我身边。”贺州说。
“你还没说好不好看。”陆斐斐的脑袋又垂了几分,唇瓣鲜嫩,眼眸娇纯。
贺州的喉结一动,说:“好看。”
陆斐斐伸手,贺州接过,她撑了一把站起身来,收到了无数眼光。她收敛心神,闭了闭眼,唇角微翘。
她不该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只该大步向前,追求自己的欲望。
两人走出店门,陆斐斐扔掉了她手上那双被尹苑踩过的运动鞋。贺州问:“为什么要扔,还可以穿。”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如果总是穿着运动鞋,就会渐渐变成适合穿运动鞋的人。”陆斐斐说。
“应该别有深意,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贺州低头询问。
“谢谢你点醒了我,我想要的东西,远不止这些。”她仰起脸,整张脸变得璀璨。
她的野心坦dàng,贺州并不讨厌,反而有些欣赏。他笑了笑,右臂悬空,问:“可以吗?”
陆斐斐挽上了他的手臂,两人并肩等电梯。
电梯门开,尹苑和何文君从中走了出来。两人没认出陆斐斐,但尹苑认出了贺州。
电梯里有人上下,尹苑无法久留。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贺州,可对方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护着身边的女伴上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何文君有些不确定地说:“刚才那个穿黑色长裙的,是不是陆斐斐?”
“不可能!”尹苑立即反驳。她在心中暗想,那条长裙是Dorothy这一季最贵的衣服,就凭陆斐斐,怎么可能买得起?
再说了,贺州怎么可能为陆斐斐花钱,这是不可能的事。
何文君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尹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瞬间反应如此激烈。
贺州驱车带着陆斐斐直奔私人会所,下车时,陆斐斐裙长不方便,贺州还特地弯腰为她整理裙摆。
男人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等他和陆斐斐下车,相熟的宾客走上前来:“是哪位佳人能让我们的贺少低头?”
贺州笑:“这叫绅士jīng神,我最近正在学习。”
陆斐斐盯着贺州发红的耳根暗笑,几年前的贺州一定想不到,他会和她挽着手参加一场宴会。
这时一辆幻影缓缓驶入,车身停稳后,一道颀长的身影率先下来。
正要走进大门的陆斐斐听到身边的人说:“闻总和王桃溪一起来了。”
她的脚步一顿,向后看去。
只见闻星阑从一侧车门绕了过来,门童打开车门,他伸出手臂,王桃溪搭着他的手下了车。
王桃溪穿了条纯白蕾丝长裙,和闻星阑的白色西装相得益彰。两人相视一笑,宾客起哄:“真是一对璧人。”
这是陆斐斐第一次近距离看王桃溪。女人长相古典清雅,琼鼻菱唇,凤眼细长,贵气难言。她和闻星阑站在一起,相当赏心悦目。
陆斐斐还在想,这身白色西装也是助理准备的吗?闻星阑的助理还挺喜欢白色的。
她收回视线,只听身边的贺州说:“怎么,对闻星阑还念念不忘?”
他语带调侃,声音很轻,尽量控制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音量。
“你没说今天他回来。”陆斐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