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离开,后颈却被闻星阑的手按住了。她动弹不得,全身的感官都在唇上,每一次jiāo缠和轻咬,都让她浑身一颤,手脚发软。
好一阵后,闻星阑终于将她放开。陆斐斐靠在门边,说:“流氓!”
“那你刚才应该狠狠推开我。”闻星阑说。
陆斐斐伸手,在他的肩上轻推了一下,说:“狠狠。”
她表情严肃,眼神很亮。闻星阑笑出声,肩膀耸动,整个人侧到另一边去。
他笑了好一会儿还没停,陆斐斐问:“有那么好笑吗?”
她略微沙哑的声音此时显得格外性格,闻星阑深吸了口气,说:“我想我得送你回去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陆斐斐说。
闻星阑启动车辆,缓慢行驶到马路上,一路往天澜小学教职工宿舍开去。车至教职工宿舍附近,陆斐斐要他停车。闻星阑问:“怎么,我很见不得人?”
“如果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陆斐斐耸肩。
“渣男经典语录。”闻星阑说。
陆斐斐一细想,笑出声,还真是。
她向闻星阑道别,刚准备下车,车锁落下。她抠了几下,没打开车门。陆斐斐回头看闻星阑,问:“你还有事?”
“有。”
闻星阑将铁盒拿到手里,轻轻晃了两下。他说:“我埋下这个盒子的时候发了誓,只要我把它挖出来……”
陆斐斐还在等闻星阑的后话,结果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说话说一半天打雷劈啊!”陆斐斐瞪他。
闻星阑大笑,说:“那我倒是要看看雷会不会劈下来。”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一轮弯月挂在空中,完全没有打雷下雨的迹象。
闻星阑左手摊开,说:“看。”
陆斐斐真是懒得理他。
闻星阑打开车门,自己也从左侧下来。他锁好车,说:“我送你过去。”
两人并肩而行,陆斐斐偷偷摸了下嘴唇,她总觉得唇齿间还残留茶香,真是要命。
回到住处,陆斐斐洗漱睡觉。她一闭眼,就觉得闻星阑凑近想要吻她。她只能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仔细想来,她没来没排斥过闻星阑的靠近。她想要狠狠推开闻星阑,可是她根本就舍不得。
很难讲这到底是没出息还是遵从本性。反正她已经决定做个坏人,那就不否认不拒绝不承认,当个渣女就好了。
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陆斐斐反复纠结,瞪着眼睛瞪到半夜。原来渣女的心理负担这么重吗?
此时,有光亮划破天空,接着就是闷雷滚滚,bào雨突然而至。
陆斐斐索性爬起来,拿出手机发了个朋友圈,将窗外的大雨录了一段,配上文字:“说话说一半,天打雷劈。”
发完后,陆斐斐突然心满意足,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她背单词时都觉得格外轻松。
等陆斐斐去了办公室,徐老师和她打招呼,又低声说:“斐斐,你出名了,有人把你制服碰瓷的人的新闻转到学校群里了。”
陆斐斐根本把这事儿忘了,她问:“哪儿呢?”
“我转给你了。”徐老师说。
陆斐斐打开手机,她手下一顿,先点开了有红标提醒的朋友圈。
居然是闻星阑回复了她的朋友圈。闻星阑回复:“。”
一个句号算什么回应?
陆斐斐点回聊天对话框,看到徐老师发来的链接,她点开一看,正是昨天蔚文成所说的新闻。
她放下手机问徐老师:“这种新闻闹出来是不是不好?”
徐老师笑了,不是纯粹的笑意,还带了点别的意味。她说:“闻氏总裁办昨天出了紧急的内部推送,说这是企业正能量,不向恶势力坏风气妥协。”
?
这怎么还表扬上了呢?
徐老师压低声音,说:“你认识小闻总啊?”
“是温总的朋友,昨天遇上了。”陆斐斐说。
“那你担心什么,有小闻总作保,你肯定没事。”
陆斐斐听出了弦外之音,上新闻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家长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孩子的老师三天两头出现在社会新闻上。
她暗自盘算,以自己的性格,可能不太适合老师这份职业,不然总有一天家长要找上门来。
尹苑突然走进办公室。她几乎要将“chūn风得意”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徐老师撞了下陆斐斐的胳膊,说:“今天要参加分享会的人来了。”
陆斐斐想起来了。今天就是周四,尹苑要去集团总部参加分享会。
尹苑大概心情不错,还主动和陆斐斐打了个招呼。陆斐斐礼貌回应,开始准备的备课本。
陆斐斐感觉得到尹苑还在打量她,但她根本不在乎。她记得今天有章绮彤的课,陆斐斐还在盘算,她能不能通过章绮彤再问点细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