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D的作品出色,但他的经纪人更出色。他的经纪人琼斯一手推出KD单幅画作成jiāo过亿的记录。
虽然市场评论员说KD的画明显被高估了。可那又如何?KD名声鹊起,他的画作和身价一并高涨,已然是成功了。
如果能被琼斯看中签约,陆斐斐就成功了一大步。
她的心脏狂跳,转身往前走去。见贺州还没跟上,她回头看他:“走啊,还耽误什么呢?”
两人先赶回陆斐斐的住处拿了作品集,往目的地赶去。
琼斯和KD下榻于闻氏集团的酒店,两人赶到酒店餐厅时,他们正在和闻星阑共进午餐。
KD摘了香蕉帽,穿着一身荧光粉西装,相当扎眼,没人能忽略他。他老远看到陆斐斐,冲她招手:“这边。”
陆斐斐小声问贺州:“你告诉他们说你要来了?”
贺州笑而不答,说:“去吧。”
陆斐斐小心翼翼走到三人面前,她不自觉看向闻星阑的嘴唇,突然觉得自己还挺狠,那个伤口看起来实在是让人瞩目。
KD突然说:“斐斐,star嘴上的伤是你啃的吧?”
陆斐斐恨不得把脸直接埋在餐桌上的汤碗里。这时闻星阑低沉的声音响起,他说:“也就对我牙尖嘴利。”
这话听起来莫名亲昵,陆斐斐脸颊发烫。她冲着脸颊扇风,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来这里不是为了闻星阑,是为了让琼斯看她的作品。
陆斐斐看向琼斯,对方一双碧眼饶有兴致地看着KD和闻星阑的互动。
贺州出声,他用英文说:“琼斯,这位就是陆斐斐,可以叫她Fifi.”
“我知道她,那个五百万。”琼斯说。
陆斐斐不太好受,她在大佬面前根本没有姓名,只剩下闻星阑的标价。
琼斯看似和蔼,但这话一出,陆斐斐知道这人并不好接触。她冲着琼斯笑了笑,说:“琼斯先生,你有兴趣看看我的其他作品吗?”
“等我吃完饭再说,好吗?”琼斯说。
他垂首专注眼前的菜品,时不时和身侧的闻星阑说上两句话。陆斐斐和贺州被晾在一边。
还是KD做了个好人,他说:“稀饭,斐斐,你们要是没吃饭,一起坐下来?”
陆斐斐的午休时间显然不允许让她坐下来吃饭,她下午还有一节活动课,必须要在两点前赶回学校。
如果就此放弃,陆斐斐肯定不甘心。
贺州已经坐下,并以眼神暗示陆斐斐也坐下一起吃饭。她知道这是缓兵之计,如果坐下来聊得投机,也许能够顺理成章让琼斯看一看她的画。
可是她还有工作。
她看向琼斯面前的食物,翻开作品集其中一页,走到琼斯身边。
陆斐斐说:“琼斯先生,你看你盘子里的蔬菜,像不像一幅画?”
说完,她将作品集那一页直接怼到了琼斯的面前。
【19】偏爱
陆斐斐自己都觉得那句话生硬尴尬,话已出口,她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胡说。
而且她的英语很烂,现在还能生硬地挤出句子,全靠临时起意学托福。半年的成绩有了效果,起码她能磕磕巴巴解释那幅画的含义。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有时忘记单词,连中文都蹦了出来。她甚至听到了闻星阑的轻笑,亦真亦幻,脑子一团乱。
待她说完,整桌的男人们都看着她,陆斐斐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为了掩饰不自在,她只得保持微笑。
太尴尬了,她简直要原地裂开。
她端着作品集,琼斯也不接,一双碧眼看不出喜怒,她的心忐忑到打鼓。
也不知站了多久,琼斯伸手,终于接过了陆斐斐的作品集。
梗在她喉咙处的心脏终于归位,还好,没那么糟。
琼斯连翻了几页,偶尔手指停顿,还会抬头询问陆斐斐一些问题。无非是关于对于画作的灵感和创作时间,还询问了她曾经获得的奖项。她回答时偶尔卡壳,闻星阑迅速地为她接上。
陆斐斐有些意外,她不解地看向闻星阑。他头也没抬,只是看着琼斯手里的作品集,两人低声jiāo谈。
作品集翻到最后一页,有一张儿童蜡笔画。陆斐斐刚准备解释,琼斯抬头看向陆斐斐:“原来是你?”
“我?什么?”
陆斐斐摸不着头脑,琼斯指着画,语速飞快。闻星阑看向陆斐斐,解释说:“琼斯说,这是他当年受邀参加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做评审时看到的画,他觉得这幅画很有意思,所以他建议将这幅画选为第一名。”
听到闻星阑的话,陆斐斐凝视这那幅画,心里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什么奇妙的缘分,当年的评委居然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如果不是因为这幅画,她根本就不会学习美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