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乌手捏紧,“韩将军,你带我进宫去吧。”
韩将军怜惜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用进宫,也不用过于担忧。如今,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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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武帝沉着脸,等着太子跪下之后,便指了指四皇子。
“老四,你将刚刚说与朕的话,再说给太子一听。”
四皇子便站了出来,脸上倒是不如以往恬不知耻般大喊大叫,而是肃着脸,看着好像是代表着正义之身的人。
太子殿下一笑: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指点着他,竟然让这个狗东西改变了他一贯的神色。太子殿下倒是敬佩这人了。
——且这幅脸色,怕是被人教着对着镜子练习了好久才能这般顺畅的流露出来。
四皇子便一肚子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恨恨的看了一眼太子,然后眼神露出一丝得意,道:“太子殿下,您如今可是得意了?”
太子殿下不说话。
四皇子自讨一个没趣,便也不再等待,道:“我刚刚已经跟父皇说了,韩先生这一次被人下毒,是你所为。”
太子殿下的眼眸都没抬一下。
只听四皇子道:“你早就想好了,要取韩先生的性命,所以四处寻找秘方。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还真让你给找着了。”
“父皇!”,他转身跪在地上,“父皇,天理昭昭,那毒害韩先生的秘方,为什么太子会知晓?那东西可是太医院的人都不知道的啊,儿臣听了母后回宫后跟儿臣说的话,总是觉得不对劲,可这不对劲,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后来儿臣回家之后,思来想去,正在思虑之间,您可知道,谁人来了儿子的府中?”
太子殿下挑眉:“哦?谁?”
四皇子道:“父皇,您还记得投奔到太子府里的顾大人吗?”
武帝的眼神都没变,语气也没变,只抬眸看了眼好整以暇站在一边,神色厌恶的正在看四皇子的太子,再看看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的四皇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老四将一手好牌打了个稀碎。
他抬手,倒是不着急见顾元培,而是问:“那太子,为何要害韩先生?”
四皇子一脸我要说这个的表情:“父皇,根据顾大人所言,韩先生是韩家在京都的唯一嫡系,与太子的人jiāo好。韩先生的关系这么好,若是韩先生出了事情,韩家第一个不会怀疑他。那韩家会怀疑谁呢,儿臣当时听了便觉得心中一惊。儿臣的侧妃于氏,便是青州于家人。于家跟韩家,历来便有所摩擦,何况你也知道母后跟韩先生有所不和,曾经让肃王世子妃跟韩先生起过争执,真若怀疑起来,儿臣便是第一个要被怀疑的。”
他再看了看太后,带着些炫耀和故意的语调:“毕竟,谁都知道,儿臣和太子虽然都是母后生的,可母后却更加的疼儿臣。”
四皇子说完这话之后,便又对着皇上磕了一个头。
“父皇,顾大人所说之后,儿臣便一身冷汗,赶忙到您这里来了。”
武帝的手点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然后笑了,“太子,你说说你查到的东西。”
太子殿下点头。
“皇上,据儿臣所查,那死去的护院,确实是从年少时期就在韩家。后来在战场上受了伤之后,韩家老太爷便让他去给刚刚要出嫁的韩先生做陪嫁,他跟着到了蜀州,又跟着到了京都,在韩先生身边,已然十多年,儿臣想,他若是一开始便是细作,那跟四皇子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四皇子当年才多大,他若是后面才是细作,可能是被人收买了,那收买他的人,必定是有踪迹所能察觉。”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没有证据证明这人是四皇子的人,所以儿臣从来没想过将害韩先生的罪魁祸首,直接断言给四皇子。”
四皇子见惯了太子的自持清高,此时见他难得的向父皇和他低了头,竟然开口解释了起来,而且听这意思,倒是有些后退,他内心高兴一番,开口便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恶毒用心。这也是我提前知道了,如若不然,怕是会在这里百口莫辩。”
顿了顿,又道:“且你刚刚所说只有两种情况,那第三种呢?若是这人是被其他人早早笼络了,而这笼络他的人,又投靠到了本殿下的麾下——你这个人,最是yīn险狡诈,会不知道编这种瞎话?”
武帝看着他那样子,被气笑了。
然后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太子,“朕如今听来,倒是老四有证人说是听见了太子要利用韩先生的死栽赃老四,所以去报信,而太子,目前却没有任何证据说是四皇子做的,对吗?”
太子殿下点头。
“儿臣从昨日到了韩先生的府邸之后,便一直都在查先生是为何而昏迷。后来查出了原因,便是去搜查韩先生府里的细作,费了这么多的力气才让人找了出来,谁知道却让他自尽而亡了,这般的找来找去,倒是一点儿还没查到。皇祖母还说,要回来请您让大理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