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名字倒是罢了,她如今有自己的名字,以前的再好,也不过是别人取的,但是生辰却还是要过的。
她的养父母,从捡到她那天开始,就没有给她庆过生辰。这个姑娘,怕是不知道生辰是什么样子的。
他坐起来,本想问她想要什么,谁知被子滑下去,折乌就赶忙去给他盖好,又跪坐在chuáng的里侧,给他加了件衣裳,“殿下,如今天冷,您身子不好,还是躺着吧。”
话刚说完,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她就喊了声:“进来吧。”
这要问的生辰礼就被打断了。太子殿下也不急着说,只觉得桑启来的不是时候。
桑启提着食盒进去,就看见折乌在太子殿下的chuáng上!若不是他如今警惕着,脸色定然是要变一变的。可他正提心吊胆着,就怕自己被小喜子代替了,便一丝一毫也不敢露出来,只低着头,越发不敢跟折乌直视。
“放在外间的桌子上就行。”,太子殿下看都没看他。
桑启感恩戴德的出去了。
折乌着急去拿,鞋也不穿了,踩着小步子哒哒哒的跑,太子殿下皱着眉头喊:“将鞋穿上再说。”
折乌都跑到拱门处了!只好又返回去,将鞋穿好了,一顿快走。不过,膳食是不能去太子殿下的chuáng上吃了。
她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诚挚的邀请殿下一起,“奴婢伺候您下chuáng吧?您也喝一碗。”
太子殿下恰逢咳嗽了一声,便也从善如流的下了chuáng。
他接过碗勺,吃了一口,然后就放下了。太甜了,不喜欢。但看见折乌还在那欢快的喝,便也不说话,只看了一会,见她还在那里光顾着喝梨汤,站起来,淡淡的道:“明日早上,再含一块huáng连吧。”
折乌只觉天旋地转!她梨汤也不喝了,第二天垂头丧气的含着huáng连坐在丙字院里小声的背书,一张脸皱吧皱吧的不成样子。刘瑞云就觉得她活该。
“即便他是太子殿下,也不该如此这般管着你吧。”,她道:“连吃什么都管着,多没意思啊。”
折乌可不敢说这话!即便是太子殿下不在,她也是不敢放肆的,“可不敢胡说。”
说完还四处看看,就怕太子殿下长了顺风耳。
刘瑞云嗤然一声。不过,临近小考,丙字院里却来了个新学生。
折蔓进来的时候,折乌就又将眼睛瞪圆了,她偷偷的问韩先生,“怎么突然来丙字院里了啊?”
韩先生示意她别说话,“蔓姐儿,你就坐到阿乌后面去。”
折蔓比折乌高!
折乌就不说话了,两个刘也不说话,来了新人,即便是之前认识的,也是有隔阂的。这半路进来的,怎么看怎么别扭。可惜韩先生也不说,三人就只好闭口不言。
倒是折蔓等先生们都走了,拉着三人道:“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这话十分的客套。折乌和刘瑞云是不擅长接话的,只得刘天玉上,她也十分得体的道:“不敢,不敢。”
折蔓:“……”
她转而笑着问折乌,“你今儿要去杨柳巷的院子么?我也要去一趟。”
折乌摇头,“最近都不去了。”
折蔓犹豫的问:“可是因为我?”
折乌再次摇头,“不是,太子殿下送了我一匹马,最近要训呢。”
折蔓就松了一口气,跟三人告辞道:“那就好,我也不希望我给你们带来麻烦。”
等人走了,刘瑞云总算是不小声说话了,“她怎么看起来很可怜啊?”
是不是在甲字院里面呆不下去了?还是被退婚了一次,觉得自己在威远候家的姑娘面前损了面子,就直接到丙字院了?
威远候家的三姑娘也在甲字院里面呢。
折乌摇摇头,她今天摇头的次数特别多,“那是她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也不要去打听比较好。”
这句她和我们,将刘瑞云说的十分高兴,“就是,她是她,我们是我们。”
她转而求折乌,“你记得啊,明日将骏马骑过来给我们看看。”
折乌立马心就飞回到太子府了。一出了书院,她就催着马夫快点走,等到了黎溪院里,看见栓在她挪过去的那假山前面的马,高兴的跑过去,“殿下——”
“这是给我的马吗?”,她欢喜的道:“殿下,我们去马场吧?”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骑上这匹马了。
太子殿下却让她先取个名字,“它烈性的很,你慢慢来——先给它取个名字吧。”
取个什么名字呢?
她看看天,问殿下,“它是不是也能有个姓氏?”
太子殿下点点头。名字么,也没有那么讲究。
折乌就决定这马儿姓折,就叫阿盆。
太子殿下:“……这是个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