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保证,“嗯。”
折乌眼巴巴的扒拉着殿下的袖子,“那您会去看我吗?”
太子殿下继续保证,“会。”
折乌就看出殿下心情并不好了。她“钻”进殿下的怀里,马车顿时一阵摇晃,太子殿下叹气,“别太用力的撞。”
他摸摸胸膛的地方,笑起来,“孤以后可不敢惹你,若是惹了你不高兴,就这么一撞,孤都得升天。”
折乌不好意思极了,哪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愿意听见情郎说自己“撞”的疼呢?
折乌从前就听刘瑞云说过,别人家的姑娘打人,都是用拳头软绵绵的捶。她看看自己的拳头,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吧,再捶下去,殿下可能就真要不理她了。
她就正经的坐好,也不缠着殿下了,问“韩先生她们呢?”
太子殿下就道:“在你杨柳巷的宅子里,待会,你们说话,孤就先直接回太子府了。”
折乌嗯了一声,“回吧回吧。”
她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哟!根本就不能送太子殿下回府。
太子殿下哭笑不得,将人搂紧怀里好生的捏了一番,直捏的她满脸红起来,这才罢休,将人松开,“去吧。”
等她下了马车,他就撩开车帘子,见人头也不回的朝着巷子里走去,太子殿下还是没忍住说了句,“别回太晚,今日大雪,孤让李太监起个锅子,等你回去。”
折乌就摆摆手,“知道啦知道啦,说完话就回去。”
她欢快的走进宅子里,晴云早就等在里面了——太子殿下吩咐的。她手里抱着一个暖炉子,给折乌塞进手里,“姑娘,韩先生和两位刘姑娘,还有折家姑娘,都等您好一会了。”
折乌就嘿了一声,“没事,今日韩先生高兴。”
韩先生自然是高兴的。她如今在书院里面压着栗莲华多时,栗莲华也不敢惹她。但是总看见这么个人在,心里总是不好过的。如今可好,有了个借口,这人就可以直接扫地出门了。
这事情,她只心疼折蔓的脸和那门婚事。
韩先生用了上好的药给她再敷了一遍,“怎么就这么傻!她打你,你打回去就是了。”
折蔓一张脸肿的不成样子,“先生,您别上心,学生也是打了回去的。”
这四个丫头里面,韩先生最心疼的就是折蔓。
刘家将军刘弘和将两个闺女看的跟眼珠子似的,那是真的看见什么好的都想千方百计的给女儿们弄回去,折乌呢,太子殿下那是已经给了她最好的自由和帮扶以及宠爱,只有折蔓,父母父母不疼,叔父叔母也有自己的孩子,她是走哪里,哪里都不是一心一意疼爱她的人。
她就骂道:“什么打回去了,你那叫打吗!就是她再疼又怎么样,打她的脸上,才算是打回去。”
折蔓就低头笑了笑,不说话了。
韩先生拍着桌子继续骂道:“蔓姐儿,你是我的学生,难道你出了什么事情,我能坐视不管么?即便你的父母不管,叔父叔母不管,可先生我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我定然是会帮你的。”
“下回再有人打你,你不用为了留下证据,而让她打在你的脸上。你不用为了不留证据,只敢暗暗的掐在她的腰身,你这般,她们只会更加的嚣张跋扈,下次还敢打你。”
折蔓头就低的更深了,她深吸一口气,“先生,学生以为自己做的够好了,对父母,并不一味的埋怨,对叔父一家,也并不谄媚,即便身世不如书院里的同窗,但学生为人也是爱憎分明,不卑不亢。但是,每次这种láng狈的事情发生,我就发现,我好像在别人眼里,还是个可以欺负的人。”
折乌就不好说什么了。
人之百态,酸甜苦辣,都是自己尝过了,才能说出味道。她此前人生,已经尝过了这四种,已经看开了,但是蔓姐儿明显还有在乎的东西。
她拍拍她的肩膀,让晴云去拿花酒,“你的脸上只是肿了,没破,这种花酒能喝,也不醉人。”
刘瑞云刚刚一直都憋着没说话,等折乌说完,她啪的一声站起来,道:“蔓姐儿,你别伤心,等哪次遇上了秦琪,我给你出气!”
出气不出气,已经不重要了。折蔓笑了笑,她也就是抱怨抱怨,然后还要安慰韩先生和众人,“那你们以后就多给我看看有没有好的青年才俊,我估计这次之后,我的名声也不大好了。”
她们只说是甲字院和丙字院之争,但是有些人家,还是能打听出来的。
折乌就皱着眉头问:“这次,你叔母叔父想给你找的人家,是秦琪的哪位堂兄?”
折蔓:“她三叔家的二儿子,单名一个水字。”
折乌就觉得老秦家取名字也不怎么样。她记住了这名字,想回去问问殿下许氏突然在今天上门说这门亲事是什么意思。然后想了想,将韩先生叫到了暗处,小声的道:“先生,其实我还真有一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