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乌:“……”
被这几天事情弄的十分伤感的刘天玉:“……”
好吧,她的父亲,一点儿也不可怜。
折乌倒是很好奇这位将军了。她只上次见过一面,见人要进来,便起身恭敬的迎到了门口,见人之后,乖乖的喊了一声刘伯父。
刘弘和也没想到她在这里,愣了一下,道:“折姑娘来了啊,那你们姐妹说话,我先出去盯着人搬东西去。”
折乌眼见人来,又眼见人匆匆走了,好奇道:“将军是不是又去揍那个逛青楼的书生了?”
刘瑞云挥着拳头,“肯定是的,可惜阿爹竟然哄我——我昨日就说了,要是他再去揍人,就要带上我的。”
这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家。
折乌就想。
虽然刘家也有不好的祖母,亲戚,但是他们父女三人,却是相依为命的。
然后回头,就见刘瑞云在那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刘天玉无奈的道:“你又想gān什么?”
刘瑞云:“我记得我就藏在这里的啊。”
折乌走过去,“你藏了什么啊?”
刘瑞云嘘了一声,“私房银子!”
折乌瞪大了眼睛,“你藏银子做什么?”
刘天玉笑着道:“她前些日子闯了祸,阿爹收走了她的私房银子,不过她机灵,在阿爹收银子之前,就藏了一点在我屋子里。”
每次犯错就要被收走所有的银子是刘家父女的老把戏了。
刘瑞云这时终于找到了银子,她哈了一声,道:“看,我藏了十五两银子呢!”
刘天玉就皱眉,“你找银子做什么?”
刘瑞云立马拉了拉折乌:“我说好了下午要请阿乌去醉仙楼吃饭。”
折乌憋了憋,点头:“嗯。”
她如今撒谎也越发熟练了。
刘天玉也没想太多,本来家里就乱,也不好招待折乌,让妹妹带着人去醉仙楼吃饭反而是最好的。
她还暗地里添了点自己的银子,“别省,你看阿乌每日里带着的膳食,都是御膳房的人才能做出来的菜色。”
刘瑞云坑了姐姐的银子还挺高兴:“好啊。”
但她实际上只是用吃饭打掩护。
她野的很,也很敢gān,雇了人谎称是自家祖母的亲信,将书生从家里喊了出来,说是请人去家里面商量事情,那书生正是一肚子气,但现在被揍了几回,大家也算是知道了刘二老爷的态度,轻易不敢跟他一起。
他在京都的屋子也是租赁的,如今已经快到期限了,便想着既然老夫人有请,说不得要诈出几百两银子才算解气。于是也没多想,就上了马车。
结果马车摇摇晃晃的,却不是去的靖南侯家,而是城郊的小倌馆。
那仆人下了马车,道:“公子请先等奴才一会,如今二老爷势大,老夫人不好在家里见你,便找了这个宅子。”
“奴才通报了老夫人,就请您过去。”
书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心想高门大户就是麻烦,便安心等着,盘算着待会诈多少银子才好。没多久,里面又出来了几个人,穿的倒是像武夫,请他进去。书生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被人绑了进去。
那书生吓的半死,“我可是举子,你们敢这样对我!”
他叫叫嚷嚷的,倒是引得小倌馆的掌柜的出来,皱着眉头问清楚,却笑了,“这位公子,你可有什么凭证?”
举子是有文书的。
这种东西哪里能随身带着,他吓破了胆子,赶紧将刘老夫人请他,他想诈银子却被耍了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到最后,气势足了点,“你们这是犯法!”
能在京都开小馆馆的,哪里怕王法。他只是愁的很——他们买人,一向是谨慎的很,怎么就犯了这么明显的错误,将一个举子买了回来?
不过买回来了就买回来了,见人还敢蛮横,便也顺势冷了脸,“既然拿不出凭证,那便请公子先进屋休息会吧。”
然后自己去查事情了。
折乌陪着刘瑞云在城门内等。
“那里面的管事,有一个是我父亲之前的属下,后来被父亲介绍给人当护院,再辗转去了小倌倌。”,她乐呵呵的看着数着卖书生的银子,“父亲总是觉得不好再麻烦他们,有什么事情都只晓得揍一顿。”
她呸了一声,“那有什么好出气的,就得使出这种yīn招。”
刘瑞云满眼高兴,“等待会我再将风声放出去,闹的再大点,我看他还有没有脸在京都呆下去。”
折乌就顺着她的思路往下想。
自然是没脸了,都被卖进了小倌倌。
刘瑞云却想的更为毒辣,“阿乌,你还是太良善了,凭什么要说他是被卖阿,他就是没银子了自己卖自己!这种人,我让他连科举都考不了,德行有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