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玉皱起了眉头,“你怕什么,她都欺负到咱们门上来了,你怕她做什么。”
折乌就道了一句,“是因为我吧。”
其他三人看了过去。
折乌沉默的上马,“你跟我长的像,又是丙字院的人,沈染因为我被沈家禁足了,秦家怕她为了救沈染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大概也是不允许她去灵山的。这般的时候,你的叔母,却和叔父一起上门,想将你说亲给秦家,你说,她气不气。”
当然是气的。
于是这股气,便发在了折蔓的头上。
刘天玉这时候也说话了,“她们觉得,阿乌出身不高,却攀上了太子殿下,你也出身不高,却还敢继续攀秦家——两相埋怨,便将气撒在了你身上。而你,即便你跟定北侯夫人再好,但我也听你说过好多次,最近,定北侯夫人身子不好,你心疼她,所以,这事情必然不会闹大的。”
刘瑞云都要气哭了,“那难道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你看看蔓姐儿的脸,肿成什么样子了。”
折蔓这回倒是尴尬全没了,她从未,从未有过现在这种被朋友关怀的时候,这回,倒是如愿了,她笑着道:“不吃亏的,我也打她了,掐的地方虽然看不见,但是可疼了——瞧,后面这巴掌,就是她太疼了之后,打的我。”
还得意上了!
折乌看着她,突然指着她的腰间道:“你的玉佩呢?”
那是韩先生送折蔓和她们三人的,丙字院的人都有。
折蔓摸了摸,“遭了,估计跟秦琪扭打的时候,被她扯下来了。应该在她家的马车上。”
最后,她被带到了秦家的马车上。
折乌就道:“蔓姐儿,上来,我带你去秦家,咱们去拿回属于你的玉佩。”
折蔓犹豫,“还是算了吧——”
她说到底,只是定北侯家养的侄女,她习惯了小心翼翼,虽然她自己敢得罪人,但是却没有勇气得罪定北侯家要巴结的人。
折乌就冷了脸,“上来!今日你被打了,要是不还回去,韩先生的脸面就没了。”
刘瑞云立马就上马了,骂了一句,“蔓姐儿,你别怕,这事情,是丙字院跟甲字院的事情,不关你一个人,也关乎我们的脸面。”
就连平时最温润的刘天玉也道了一句,“你怕什么,咱们来之前,太子殿下都点了头的。”
有什么可怕的的呢?
她就抬头扫过刘家姐妹,她们有自己的父亲,血缘亲人,从来都是最可靠的保障。然后再扫到折乌,折乌——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折蔓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最深的疑问。
“你——就不怕殿下将来不再喜爱你了吗?”
她们四人中,倒是折乌跟她最相似。她们倚仗的,都不是至亲之人。
折乌呆愣了一瞬,然后笑着道:“不怕,我有自己的底气。要是我战战兢兢,才是丢了殿下的脸面,才会让殿下觉得看错了我。蔓姐儿,自己的人生百种活法,别人的看法对你也有百种,你有你今日的顾虑,我也有我今日的底气。再说,即便太子殿下将来不再喜爱于我,我在战场上,也能拼杀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殿下是她的一阵东风,可要飞的,是她自己。
她就道:“别愣着了,上来吧。”
折蔓还是不动,“你就不怕吗?”
折乌倒是真笑了,“不瞒你说,我总觉得我得开刃了,但总没好的时机,如今这般,谢你给我一个机会。”
折蔓默了默,抓住她的手,一把上了马,她搂住了折乌的腰,“那就多谢了。”
刘瑞云哼了一声,“磨磨唧唧的,走吧!秦琪这个小娘们,以前看她跟沈染还算是有点人样,如今竟然疯了!”
刘天玉骂道:“快闭上你的嘴吧,如此凛冬,也不怕吃些寒风进去。”
刘瑞云乖乖闭嘴了,但也只是闭了一瞬,立马又挥鞭喊了一声:“驾——”
折乌笑起来,也挥鞭打马,“让她热热身——啊不,热热嘴,待会到了秦家,可有的说。”
刘瑞云就道:“阿乌,你如今不说话冷脸,越发像太子殿下了,你记得,待会可不能笑。”
折乌点头:“我会绷紧脸的!”
这般骑着马,阵仗极大的到了秦家,秦家的仆人心惊肉跳,连忙上前拦着,“三位姑娘,不知——”
折乌就掏了掏,掏出了太子府的侍卫腰牌,“我们找人。”
秦家仆人犹豫了一瞬,那确实是太子府的侍卫队腰牌,他们不敢拦,万一就出了什么事情呢?就这一犹豫,就被四人闯了进去,刘瑞云冲着里面喊了一声,“秦老四!秦老四!还不快出来!”
一个婆子赶忙过来道:“四位姑娘,你们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