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弦墨也累了,从中原到塞外路途漫漫,她还从没走过这么长的旅程,确实该好好休息一番。
可身边睡着那个人,却让她无法安心入眠。
帐子外边时不时传来声声láng嚎,有时近在咫尺,有时又很遥远,让舒弦墨害怕地缩了缩。
“怕了?”拓拔霜懒洋洋地问她。
舒弦墨抿唇不语。
“怕就怕了,有什么丢人的。”拓拔霜自作主张地替她补全了这句话,“你呀,就是太要面子。这样吧,叫我声姐姐,我保护你。”
舒弦墨冷笑:“痴人说梦。”
拓拔霜但笑不语。
果然,没过一会儿,láng嚎声愈发明显,舒弦墨瑟缩着,悄悄朝拓拔霜靠近了些许。
一只手悄然将她拢入了怀中:“好了,不怕了。”
在仅有的温度中,舒弦墨闭上了眼睛,闻着拓拔霜身上的酒味儿,却并不觉得反感。
……算了。
就这样,也挺好的。
她不知道拓拔霜此刻在想什么。
你能来找我这件事,本身就是痴人说梦,可没想到,梦也有能成真的一天。
接下来,就是贪心地期待更多,更多。
塞外的láng,最终还是栽在了中原美人的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