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卑鄙无耻没人性
他虽然是笑着的,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仿佛只要她一点头,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便会卸下伪装化身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不知是不是酒jīng的作用,温如瑾竟然忘记对辛辞晏的畏惧,反而抬头与他对视,唇畔染上几分讥诮,“因为他的吻比你的更让我心动而心虚?这有什么好心虚的?比起你狗啃似的亲吻,他的吻的确温柔又舒服,让人情不自禁陶醉其中……”
“住口!”辛辞晏气急败坏地打断她的话,额角青筋bào起,胸腔里有股怒气抑制不住的翻涌。什么叫狗啃似的吻?在她眼里,他的吻就只配与狗相提并论?而那个男人的就能让她陶醉?
其实温如瑾说谎了,jiāo往到现在她和梁惟还没有接过吻,最多只是亲吻额头。可看到辛辞晏因为她寥寥几句而气到发疯的样子,心里就不由得一阵畅快,难得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辛大总裁也有被她气到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
她笑的很得意,眼角眉梢都沾染着这份得意,就像饱受欺压的农奴终于将地主老财推翻,有种扬眉吐气的畅快。
辛辞晏却被刺激的不轻,大力攫住她的下巴,语气狠厉,“说清楚点,什么叫狗啃似的吻?”
温如瑾不甘示弱,“蛮横没有感情的吻不是狗啃是什么?难不成辛总以为自己吻技很好?哈哈!”
辛辞晏被气笑了,“原来是嫌我不够温柔?那你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
“对!我是不配辛总的温柔,所以也请你像个男人一样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不然我会看不起你!”
“看不起我?你这个劳改犯的女儿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嗯?”
如果说前一秒温如瑾还沉浸在打脸辛辞晏的兴奋中,那么这一刻则是理亏,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瞬间蔫了。
“劳改犯”一词令她脸色瞬间惨白,想起他家破人亡全是因为她父亲,顿时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她不说话,辛辞晏笑的更是残忍,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你们温家欠我的还没有还清,别以为找个警察男朋友就可以摆脱我。你要记得,这辈子只要不死,我就不可能放过你!”
最后一句话说完,男人伸手捻了捻她圆润的耳垂,动作轻柔,爱不释手的样子,可温如瑾却感到铺天盖地的寒冷像要把她吞噬。
她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英俊斯文的男人,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她突然有些恍惚,她到底爱他什么呢?英的皮囊,贴心的保护还是朝夕相处的陪伴?可这些都是他身为保镖的职责啊,如果当初她选的保镖是另外一个人,她还会爱上他吗?然而却没人给她答案,想着想着连她自己都迷惑了。
她突然抬头问他,只是那双眼里全是死气沉沉的麻木,“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会放过我了?”
辛辞晏没有回答而是问她,“你想死?”
温如瑾摇了摇头。
辛辞晏审视了她几秒,吐出一个字,“会。”
他的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话音刚落,就见温如瑾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瞬间染上光亮。辛辞晏冷笑一声,她还真想死?做梦!只要他不答应,她就只能在这世上苟延残喘的活着!
男人轻启薄唇,轻描淡写的吐出让她如坠地狱的话,“你死了,我自然是会放过你的,但是温家的债不能没人来还,我看你儿子就是不错的人选,你没有还清的债就由他继续来还吧,至于怎么还……我还得想想。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带他一起死,这样我就彻底拿你们没办法了,温家的债不清也得清,总不能下辈子再找你们还吧。”
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给了他们多大的恩惠与宽容似的,可温如瑾的瞳孔却随着他的话语一点点放大,听听他说了什么!叫她死了就让冬至去还债,冬至只是一个孩子,患有自闭症的孩子,他要怎么还?还“大发慈悲”的让她选择带冬至一起去死!她知道他恨温家的一切,可他再怎么恨她、恨温家也不能否认冬至身上留着他一半的血啊!虎度尚且不食子,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孩子去死?
胸口翻涌的怒火再也压不下去,她想给他一耳光,但对那人本能的畏惧还是让她没能抬起手,只能用语言发泄自己的愤怒,“辛辞晏你简直卑鄙无耻没有人性!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
她无关痛痒的rǔ骂并没有让辛辞晏有什么情绪波动,他只是像看可怜虫一样看着她,“我这么卑鄙无耻,你不也爱了那么多年?”
温如瑾已经被气疯了,脑海里理智全无,“所以我才说我瞎了眼,如果早知道有今天,我一定不会嫁给你!不,我根本不会让你有出现在温家的机会,这样你一辈子都报不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