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突然收起伶牙利爪,辛辞晏走近一步,挑起她的下巴,将口罩摘下来,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挺能说的?”
温如瑾眼睫颤了颤,下意识想要逃离他的钳制,结果刚有退后的动作,腰间就被一只qiáng劲有力的手臂禁锢,再也动弹不得,她忿忿地看着他,“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真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你昨天不是看到了?”
指尖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想起曾经的耳鬓厮磨,眼神暗了暗,“爱了我那么多年,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你的爱就这么廉价?”
“廉价的不是爱,是人。”她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以前我年少不懂事,又没什么阅历,以为随便什么人渣都能是真爱,直到遇见梁子才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有些人就像一缕光,让人忍不住靠近;而有些人就像yīn沟里的蛆虫,光是看见就恶心的想吐!而你,就是那蛆虫!”
她每说一个字,辛辞晏的脸色便难看一分,最后甚至怒极反笑,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口口声声都是别人的女人,“好!好的很!温如瑾,你当真以为有了男人做靠山我就不敢动你了?”
温如瑾冷声嘲讽,“你有什么不敢的?”家产他没夺过还是冬至的治疗他没切断过?她敢低估任何东西,从来没有低估过他的狠厉。
那张唇开开合合说的全是他不爱听的话,辛辞晏不想再听她说出令他难堪的话,突然低头以唇封住她那不饶人的唇,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温如瑾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直到唇上传来刺痛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开始剧烈地挣扎。
可她又怎能与男人的力道相比,他的手臂就像两条坚不可摧的铁链,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动弹一分都不得。
她越挣扎,唇上的啃咬便越bào戾,她疼痛的呜咽,却更刺激了男人的shòu性,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辛辞晏吻的太投入,不防备被人揍了一拳,他放开温如瑾,伸手捂上被打的侧脸,眸光yīn森的瞪向来人,见是梁惟,脸色更加yīn沉可怖。
梁惟见他放开温如瑾,快步走到她跟前,仔仔细细的看了她一遍,目光从她红肿的唇掠过,而后问,“你有没有事?”
温如瑾摇了摇头,看着他浅浅一笑。虽然见到他突然出现时心里有那么一丝难堪,但更多的却是踏实与安心,有他在,辛辞晏就不会欺负她了。
辛辞晏瞧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这就是她口中阳光一样的男人?他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会让她忍不住靠近。
他自问从来不是个会吃亏的人,昨天就已经在这个男人身上吃过一次亏,今天又岂会轻易放过他?既然他打了他一拳,哪有不还回去的道理?
他松了松衣领,活动了下拳头,挑衅的看向梁惟,“刚才是你打的我吧。”
“是有怎么样?”梁惟毫不相让。
“呵!”辛辞晏轻蔑的笑了声,然后瞄准梁惟的脸迅速出拳,梁惟没想到他会动手,防备不及生生挨了他一拳。
辛辞晏收回手不屑的冷哼,“切,也不过如此。”
温如瑾抬头看向梁惟,发现他的脸已经出现青紫的痕迹,眼底漫上一层歉疚,气愤的瞪向辛辞晏,“辛辞晏,你太过分了!”
不甘心
“我过分?”辛辞晏冷笑,眼底仿佛蕴藏着惊涛骇làng,“我不过是还他一拳就过分了?他打我的呢,算什么?”
“那是你活该!”
“好,好一个活该!”辛辞晏低低的笑了,狭长的凤眸眯起,盯着温如瑾的目光寒凉而怨毒。
梁惟将站在他面前的温如瑾推到身后,双眼冒火的看向辛辞晏,“姓辛的,你三番五次找如瑾麻烦,今天我就替她教训教训你!”说完就挥拳照着辛辞晏的脸打去。
他早就看辛辞晏不顺眼了,明明有钱有势却偏偏要欺负一个贫困潦倒的女人,bī得她走投无路又三番五次出言羞rǔ,今天无论如何也得为如瑾讨个说法。
辛辞晏也是个练家子,刚才是没有防备才会吃梁惟一拳,如今有了防备又怎能让梁惟讨了便宜去?他偏头躲过他的攻击,抬手就朝梁惟的面门攻去,眼见梁惟有挡脸的意图,又手一转袭向他的腰腹。
梁惟反应迅速险险躲过他这一击,再出手时便不敢轻敌,用了十成的力道与之较量。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大有不打倒对方绝不罢休的气势,温如瑾看在眼里急得不行。
她不清楚梁惟的身手如何,但对辛辞晏的能耐却是一清二楚。当年他就是以保镖的身份来到自己身边,身手在父亲的手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