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晃了神,却也没忘自己来的目的,继续bī问,“不想说还是不敢说?看你对他笑的一脸dàng漾的样子,怎么,想让他给你儿子当后爸?”
他嗤笑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正常男人谁会愿意接手二手货?何况你还带着个病殃殃的拖油瓶,人家无非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想玩玩而已,千万别蠢得当了真!”
温如瑾也不是什么拎不清的人,在她心里,梁惟只是个值得相jiāo的朋友,她不想打破这种现状,也清楚自己的条件配不上梁惟,从来没有奢望过会和他在一起。可话说回来,就算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他辛辞晏又有什么资格理直气壮地来警告她?
她被他气得不轻,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要很努力才能压抑住喷薄而出的愤怒,身体气得微微颤抖,“我说了,与你无关!”
梁惟拿了几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回来,刚才温如瑾突然想吃冰糖葫芦,他跑了老远才买到,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刚才那个男人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对着温如瑾张口闭口的二手货、拖油瓶,而温如瑾则扬起一张俏脸倔qiáng地与他对峙。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像自己珍之重之的宝贝突然被人踩在脚下践踏,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冲上去挡在温如瑾面前,替她好好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人。
他将她护在身后,指着辛辞晏语气不善地警告,“你嘴巴放gān净点!”
辛辞晏看着突然出现将温如瑾护在身后的男人,镜片下的眼眸倏然转冷,不屑道,“我和她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我……”梁惟一时顿住,他与她非亲非故,充其量只能算是朋友,真计较起来确实没有插手的资格,可他喜欢她,就绝不能眼睁睁看她受rǔ!
他正要反驳,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一双柔软略带薄茧的手握住,他惊讶地转身看她,就听她用坚定的声音对那个男人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她抬起俩人相握的手看向辛辞晏,“他是我男朋友,现在够格了吗?”
辛辞晏没有太过意外,只是那双看着他们的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哪怕有镜片挡着,依然能感受到那双眼里翻滚跳跃着的危险的光,仿佛伺机咬死猎物的恶láng。
他死死盯着俩人相握的手,最终只是冷哼一声,丢下一个凌厉的眼神转身离开。这里人太多,没必要引起纷争让别人白看热闹。
辛辞晏走后,梁惟这才转身面对温如瑾,他的大掌还包裹着她的手,肌肤相触带来的陌生触感令温如瑾瞬间回了神,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梁惟突然拥入怀中。
他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握着她的柔荑,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点懵,鼻翼间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突然令她想起醉酒那晚的相拥,愣愣的在他怀里忘了挣扎。
她个子不矮,足足有169公分,可在梁惟怀里却仍略显娇小,堪堪只到他下巴的位置。她听到他闷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他的话我都听到了,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我的胸膛借给你,别人不会看到。”
温如瑾摇了摇头,眼眶微红,眼泪却倔qiáng的不肯落下来,刚才她一个人面对辛辞晏时确实很难过,很生气,周围明明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她,她就像是陷在一片孤岛上一样,孤立无援。
直到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不由分说替她挡下所有的羞rǔ时,她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被人针对的孤独无助瞬间被前所未有的安心取代。
她不知这信任从何而来,但就是确信他可以保护自己,而她可以安心地躲在他身后,不用再顾忌其他。
她想伸手回抱住他,可一只手牵着冬至,一只手被他握在掌心,腾不出手,于是她将额头轻抵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对他的依赖。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就这一次,让她不必顾忌太多,放纵自己对这个温暖怀抱的贪恋。
梁惟没有听到她的哭泣,只感觉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安抚性的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前方,不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男人,原来他并没有走远!正远远地看着他们,不知看了多久,发现他的目光,才丢下一个冷笑离开。
凭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梁惟隐隐觉得他与温如瑾的关系并不一般,他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既然温如瑾不愿说,他便不能问。
大约是他的怀抱太温暖,温如瑾突然卸下满身防备,将心底藏了多年的秘密吐露出来,“你知道他是谁吗?”
梁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