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规则,郭浩不信一个新学之人能下的过自己,可是下了半天,郭浩竟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吃,现在貌似没法继续下了吧。”
道士笑着看着郭浩,郭浩看着棋局也很无语,两个人下了半天,最后竟然和棋了!
“道长厉害,在下自愧不如,这局没分胜负,咱们再来一盘!”
郭浩一心想比出个输赢,可是那道士却摇头道:“此乃天意,再下十盘也是这个结果!”
郭浩闻言诧异地看着道士,只见那道士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道:“此乃黄荆的种子,种在田边可驱赶田鼠,焚烧他的叶子也可以。
还可以用玄参的根,剁碎之后用水烧开,随后过虑出玄参液,随后伴入一些饵料,也可以诱杀田鼠。”
看着地上的两包药,郭浩彻底迷糊了,看到郭浩这个表情,只见那个道士在脸上一摸,露出一副熟悉的面孔。
“陈道长!”
“呵呵,陛下还没忘了贫道。”
“这怎么能忘!”
郭浩大喜过望,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陈抟,那个和尚也给郭浩行礼,陈抟介绍道:“陛下,这位是唐时无业和尚的弟子,乃是贫道的好友,法号玄德。”
“原来是玄德大师。”
“多谢陛下赐封,不过贫僧愧不敢当。”
郭浩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是陈抟道长的好友,叫你一声大师不为过,说起来陈道长也算是我的师父呢。”
“无量天尊,贫道受不起陛下如此厚爱。”
郭浩闻言摇头,其实他早就想拜师,只是陈抟一直不干,如今二人出现在这里,也许是专门在等郭浩。
“陈道长之前说要东西,不知所要何物?”
陈抟闻言施了一礼,道:“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咱们当初的约定。”
郭浩心中一动,想起当初陈抟要他封泰山,当时他想的是让柴荣封,如今一看这老道应该是看出了什么。
“记得,只不过朕这些日子一直比较忙,所以没抽出时间去,如果道长需要,朕这就让人准备。”
“如此多谢陛下了,贫道此次来,一是为了帮陛下解决鼠患,而是向陛下请要华山,贫道要在华山开宗立派,光大我道!”
听到陈抟的理想,郭浩忽然觉得有些可惜,这样的高人不能留在身边,着实有些惋惜。
“好,如此朕安排好商州事宜后,就去华山!”
“多谢陛下!”
“恭喜陈道兄。”
三人说了会话,陈抟和玄德和尚就先离开了,郭浩安排李辉,把种子和方法告诉商州户部主事,告诉他如果有用,就全国推行。
同时派人前往房州,准备封山事宜,道教有如此盛典,这一次华山一定很热闹。
三天后,郭浩继续南下,前往房州,与此同时,有不少道家之人也往华山赶。
……
再次回到华山,看到华山的峭壁悬崖,巍峨壮丽,雾锁山腰,苍松地村,老君扶犁从此过,沉香救母劈峰峦,龙首翘望中原,虎贲雄居三秦,确是仙山、名山!
自古以来,帝王都有封禅名山的习惯,但是他们封禅的都是泰山,华山却没有人来过。
要封禅泰山,就必须有丰功伟业,此时郭浩还没有资格,但封个华山还是可以的。
册封仪式并不是很大,只是由当地礼部衙门安排,郭浩登上了西岳华山,按照礼仪进行了一系列祭祀。
祭祀过后,郭浩把地契给了陈抟,不过紧紧是一华山,不包括山下的土地,上面还有使用年限,仅仅一百年。
陈抟对此也不介意,带着几个弟子向郭浩行礼,郭浩受了礼,赏赐了陈抟五万贯,用来扩建庙宇。
封山的仪式不大,而且准备比较仓促,所以并没有多少百姓,倒是官员们全到了。
这些官员看到郭浩,目光都有些躲闪,不敢直视郭浩,这让郭浩有些奇怪,却没有声张。
仪式结束,郭浩决定回京,发现有些官员好似松了口气,这让郭浩笃定,其中一定有事。
于是,郭浩说要坐车回去,不再骑马了,可是车里坐的人却并不是他,没有人注意李辉不知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
房县的官道上,郭浩和李辉骑着马慢悠悠地向前,李辉不由得四处警惕,看看他的人跟上没有。
“不用紧张,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怎么能不紧张,您现在是什么身份,万一有什么…属下万死难辞其罪。”
郭浩闻言笑了笑,他现在好像明白了,他之前的不适应是什么了,不是因为政务繁忙,也不是属下不听话,而是不自由。
天下人都想当皇帝,可是只有当了皇帝,才能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
当上皇帝后,郭浩很少有机会走出皇宫,皇宫就像牢房一样,身边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反而让他有一种蹲大牢的感觉。
他之所以急着建立内阁,巩固兵权,就是想让自己自由一些,所以这次出来他很高兴,鼠患问题解决了,他打算放松一下。
“李辉,你说为什么从古至今,不乏明君,可还是有那么多贪官污吏?”
“这……属下不知。”
郭浩勒住马,看了看远处田地里的农民,说道:“你看那个农夫,他现在只有几亩地,自己耕种可以吃饱肚子,但是如果给他一百亩呢,他还种得过来么?”
李辉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如果他有一百亩地,他一定会请人耕种,这样他就成了地主,不用做什么就可以收获很多粮食。”
李辉再次点头。
“有了一百亩地,尝到甜头后,他就想要更多的地,一旦他的田地足够多,他就会不满足于田地,继而想要钱财和女人。”
李辉闻言若有所思,郭浩说的这些乃是人之常情,古人的置业观念很重,这时候不兴买房,但土地可是好东西。
“所以人的欲望没有满足的时候,一旦走上了歪路,就会加快这个过程。
朝廷给的俸禄再多,也不如外财来的快,所以就会有人铤而走险,哪怕是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您是说……”
郭浩面无表情,继续向前走,道:“目前还不确定,不过我觉得房州的官员有问题,新制度的施行其实并不顺利,朝廷一时间找不出那么多合适的官吏,所以很多地方都是滥竽充数。”
“什么?他们竟然敢如此?”
“有什么不敢,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山高皇帝远’,我在汴梁皇宫里,他们距离我们很远,有什么消息只能靠信件传达,所以真假难辨很正常。”
“既然您都知道,那您为什么不下令整治,官吏一旦上任,朝廷就要发俸禄,这样他们就等于在吃空饷啊!”
“整治?谈何容易,且不说这些事情朕知道,如果朕不知道,国家不照样运营。
所以很多官吏达不到要求,可最基本的体系有了,接下来朕只要从上到下的审查,慢慢换人,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目的。”
李辉听了好像明白了,其实郭浩也知道,任何改革都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哪怕没有反对的声音,也不意味着都能做好。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句话可不是后世才有的,而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
古代的官场水深的很,郭浩剥夺他们的权利,虽然没有太大的反对声音,那也是因为他刚刚登基,威势正猛。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敢跳出来,没准会成为出头鸟,能在乱世生存的官员,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尤其是各地的刺史,面对节度使的打压,他们正想借此机会翻身呢,所以谁反对谁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