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煅偏头看天,是一轮没有特色的玄月,不圆满又不尽缺,也不知道长公主这是来看它什么。
两个人,一个面瘫,一个有心事,齐齐抬头望天,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还是月昭先开口:“怎么样,对于那件灵器有灵感了吗?”
终于说到了她擅长的领域,白不煅立马挺直了脊背:“我打算做一套软甲,平时贴身穿,保护上半身的致命点,关键时候可以起到保护作用。”
“材料的话,我目前比较心仪玄铁,但是那就会让软甲穿起来很硬,不舒服,所以我决定采用金蛛丝和银母。”
“对了,外形方面我还没有想好,不知道太子殿下更喜欢金色还是银色,亦或是别的颜色,这个改天要好好询问他一下……”
“用银色吧。”月昭打断了滔滔不绝的白不煅,忍不住地笑着说,“你真的很喜欢锻造呢。”
“嗯。”白不煅用力地点头,朝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创造这些每一个都有自己独特的灵魂的孩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有一件事可以去义无反顾地喜欢,真好。”月昭叹息着说道,眸中含笑地看着这个难得一见的笑容。
白不煅低头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茧,这些茧,就像是她的奖章一样,随着她的成长而不断累积,保护着她,也保护着她锻造出的每一件灵器。
锻造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暗处,已经乘机达成了今晚目的的兰菱静静地看着对面,月光下笑得温柔又幸福的女孩,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她锻造出来的灵器,一定会很幸福吧,如果我……能是被她锻造出来的话,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正式宣布,从今天起我的平衡能力非常不好!
——《白不煅的追星日记》
第18章灵感收集完毕,开始炼器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白不煅接收到了兰菱的暗示,暗暗松了口气,转身朝月昭告别道。
月昭没有挽留的意思,摆了摆手:“早些休息。”
沿着着月昭来时的路走,白不煅忍不住地回头看,那位长公主还在静静地注视着月亮,身形落寞又孤凄。
“长公主殿下!”小姑娘将双手拢在腮边,出声唤她,“你认识白杜吗?”
月昭惊闻故人的名字,错愕地回头看她,对上了一双认真的眼眸。仔细看,眼眸中的认真有六分和记忆里的某位不修边幅的大叔重合。
“你是他女儿?!!”月昭满脸的震惊,那种人还能有个女儿?还能比她先成家?!
“不是,是养女。”白不煅说完,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留月昭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这笔债她注定还不上,至少让债主知道她来过吧。
这次兰菱一路沉默,拎着白不煅回了房间,然后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齐玉乾真的就老老实实在屋子里等了这么久,对于兰菱理都不搭理他的行为也就嘀咕了一句“古怪得很”,拉着白不煅细细询问了起来。
白不煅有点摸不懂兰菱是不是生气了,很敷衍地把自己听到的墙角说给他听。
“这么看来,太子恐怕不是荣妃亲生的啊。”齐玉乾用玉扇的扇柄一下一下轻点自己的下巴,笑着风轻云淡地说道。
白不煅狐疑地扭头看他,这个结论这么显而易见吗?为什么他们能立马得出这个结论而她完全想不通?
“喊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告诉你。”齐玉乾挑眉,逗她。
“好哥哥。”白不煅二话没说,认真又正直地直视着他,吐字清晰。
家中的独子,没有弟弟妹妹的齐玉乾瞬间被萌得发懵,半晌偏头咳嗽几声,打开玉扇遮挡住自己飘着可疑红晕的脸:“荣妃对和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的女孩有这样异常的表现,或许是她曾经确实生了个女孩。是双胞胎,还是说是生了个女孩换成了现如今的太子?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
“……后者。”白不煅瞪着一双认真的,求知欲满点的眼睛,吐出两个字来。
如果真是双胞胎,或者但凡是其他任何情况,都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知道荣妃曾经怀过一个女孩。
转念一细想,白不煅越发感觉不对:“所以说,跟在荣妃身边的下人们,那碗被她吐掉的药,都是有人在监视并刻意加重她的病情?”
齐玉乾奇道:“诶,很聪明嘛,被哥哥我点化之后是不是感觉茅塞顿开?”
“为什么啊?谁这么无聊?”
“要么是想把太子扳下位的人,要么是真的在意这血脉是否是真的的人。”
“……月皇?”白不煅想着近段时间太平无事的后宫,咽了口口水,压低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