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舒静要走,李司祈的情绪也不高,愣愣地看着许舒静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续文看到,既同情又庆幸,同情李司祈爱而不得,庆幸他和许舒妤没有这般曲折。
他们之间以前没有外人的存在,以后也不会有。
在外面玩到快要宵禁,几人才各回各家。
许舒静今日总是粘着许舒妤,温续文还以为要费些口舌才能说服她别再缠着许舒妤,没成想,刚回府,她便说累了,回了自己院子。
温续文愣愣地眨眨眼睛,问许舒妤,“娘子和小妹说了?”
许舒妤摇头,“没有。”
“那真是奇怪了。”
许舒妤看他一脸疑惑,抿抿嘴,没告诉他许舒静是自己猜出来的。
主要是温续文太沉不住气了,总是欲言又止地看着许舒妤二人,许舒静又不傻,一看便知温续文心里有事,而且肯定和许舒妤有关。
许舒静偷偷问过许舒妤,温续文有什么安排,许舒妤哪里说得出口,只能含糊过去。
许舒静反而觉得应该很重要,这才不用温续文开口,便回了自己院子。
许舒静这儿只是小事,温续文马上抛到脑后,他拉着许舒妤回到正院,两人来到紧闭的房门前,温续文示意许舒妤推开。
天空中挂着一弯残月,淡淡的光辉撒在房门前,微凉的冷风chuī来,许舒妤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她将手放在房门上,轻轻一推。
里面的摆设映入眼帘。
一眼望去,皆是大红色,红色的喜字,红色的龙凤喜烛,以及红色的被褥和幔帐。
一应摆设,与他们成亲那日,一般无二。
温续文说要给她一次完整的洞房花烛夜,直到今日,许舒妤才明白他真正的意思。
他们因一次意外成亲,彼时他们心里都没有对方,甚至并非心甘情愿。
而现在,他们相处一年有余,心意相通,认定对方是和自己相伴一生的那个人。
今日,才是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温续文拉着许舒妤走进房间,桌上摆着一壶酒,他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许舒妤。
“娘子,该喝合卺酒了。”
许舒妤接过酒杯,目光柔柔地看着他,与他手臂jiāo错,喝下jiāo杯酒,视线不曾从他身上离开。
放下酒杯,温续文看着脸上浮现一抹晕红的许舒妤,在晕huáng暧昧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诱惑动人。
他不自觉滚动了几下喉结,下一刻,拦腰抱起许舒妤,快走几步来到chuáng边,掀开大红喜被,将她放在chuáng榻上,紧接着温续文便欺身压上去。
整个过程,许舒妤都很乖巧,任由温续文施为,目光一直停在他身上。
温续文克制自己的情绪,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声线低沉温柔,“娘子怕不怕?”
许舒妤摇头。
“一会儿会很疼的。”
温续文虽未经历男.女之事,却也听说过女子破身之痛。
许舒妤扬起白皙细嫩的手臂,搂住温续文的脖子,嘴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绵软道:“舒妤心甘情愿。”
是的,心甘情愿,并非单纯地尽自己作为妻子的本分。
温续文听到这话,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不再多说什么,低头在那双灵秀清澈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然后是鼻子,脸颊,嘴唇......
这几个月,两人接吻过无数次,已经有了默契,温续文刚伸出舌尖,许舒妤便配合地放开牙关。
房间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人的额头冒出细汗,呼吸纠缠在一起,彼此不分开。
许舒妤闭着眼睛,想起两人过往种种,虽对男女之事很陌生,却是不曾有半分抵触。
就像她心中所想的,因为这个人是温续文,他们已经成亲许久,朝夕相处多时,现在这般是水到渠成的事。
“相公,幔帐......”
许舒妤撑起最后一丝理智,说出这话。
温续文随意扬手,打落红色的幔帐。
房门早已被秀儿关上,声音虽小,却还是可以听到。
秀儿和何顺守在门外,皆能听到房内微不可闻的声音,何顺是个正常的男人,有些受不了,口gān舌燥。
怕秀儿尴尬,他都不敢看她,直到房内的声音停止,才敢用余光瞥了她一眼,顿时便愣住了。
在何顺的想象中,秀儿应该羞涩地低着头,红着脸不敢看人才对。
结果,这姑娘丝毫没有脸红的样子,面色比他还要平静,很是淡定,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周围,一点也没有受房内声音的影响。
见何顺看过来,还一脸疑惑,低声道:“何顺,小姐和姑爷是不是吵架了?”
“......”
何顺一脸复杂,以前觉得她神经大条,有点笨,现在倒觉得也挺好的,有时候懂那么多也挺苦恼的,比如他现在,皇宫中都是太监也不是没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