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望止听言,冷冷一笑,“安王侧妃?好大的名头,若是安王知道你是个残害血亲,蛇蝎心肠的女子,他还会要你吗?”
耿向菱倒是好心性,听到这话也没露出破绽,神色如常道:“父亲此言何意?即便您是父亲,也不可随意污蔑女儿。”
耿望止将今早收到的信扔给耿向菱,“你做的那些丑事已经被查得清清楚楚,还妄想抵赖?别做梦了。”
耿向菱快速看完信,脸色终于变了,也明白耿望止为何会打她,只是她还有最后的筹码。
“父亲,女儿之前少不更事,做了很多错事,父亲如何责罚女儿,女儿都认了,只是这些事毕竟是家丑,若是张扬出去,我耿家的颜面何在,父亲的颜面又何在,您更是会错过结jiāo安王的机会,还请父亲三思。”
耿望止看着她,忽然叹口气,“若你是男子,便是手段残忍些,为父未尝不能忍受,只可惜......”
“父亲执意要把这些事公开?”
耿向菱有些不明白,耿望止向来只在乎眼前的利益,他怎么会为了那些妾室和没出生的孩子坏了自己的事?
“哼,不是老夫要公开,这封信是别人送给老夫的,你觉得那人的目的会是好心帮老夫清理内宅?”
“来人,送二小姐去家庙......你今后就在家庙度过余生,替那些被你害死的弟妹们祈福。”
耿向菱瘫在地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她算计了这么多,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去家庙?
呵,她宁可去死!
耿望止走出耿向菱的院子,冷哼一声:“礼常伯想拿我耿家替他吸引百姓的注意力,本官岂能让他如意,派人去调查那几位子嗣不丰大员的后宅。”
没有几家的后宅是真的gān净!
于是,盛京热闹了,短短一个月时间,七八家的权贵接连被爆出丑闻,皆是后宅yīn私,百姓听八卦听得不亦乐乎。
“这位王家夫人好生厉害,毒杀了所有受宠的妾室,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王大人也是够蠢的。”
“这算什么,褚家二姑娘小小年纪就敢谋杀嫡亲的弟弟,之后不仅装作若无其事,还被记在嫡母名下,好深的心计。”
“嘿,和耿家姑娘没得比,听说耿家姑娘给耿府的数位妾室下药,害得她们或不孕或流产,就连唯一的庶子都被她害得体弱多病,估计都活不到弱冠。”
“嘶,毒妇,都是毒妇,世上怎会有这般心肠歹毒的女子,应该将她们全都打杀。”
男子听到这种事,都遍体生寒,既怒又惧,生怕自己的后院也出个这样的毒妇。
安王府
温续文听何顺汇报外面的传闻,心里很满意,他就不信出了这样的事,丰靖帝还会让他接那两人进府。
“王妃,王妃!”
这时,寝殿突然变得慌乱。
温续文听到秀儿的声音,心里一颤,连忙走进去,便看到许舒妤晕倒在秀儿怀里,瞳孔一震,他连忙走过去抱住许舒妤。
“怎么回事,王妃这是怎么了?”
温续文心跳加速,生怕出点他接受不了的事情。
秀儿一脸慌乱,眼中含泪,“奴婢不知,王妃方才一直在翻看账簿,一起身便晕了过去。”
“还等什么,去请太医,快去。”
温续文见一屋子人都愣着,扬声喝道。
何顺率先反应过来,飞快地转身跑出去。
温续文拦腰抱起许舒妤,将她放到chuáng榻上,
片刻后,太医到了,温续文打断他的行礼,忙道:“不必多礼,快来看看王妃怎么了?”
太医见温续文一脸着急,不敢耽误,连忙取出脉诊,同时秀儿将绣帕搭在许舒妤手腕上。
寝殿内都有人都屏息看着太医,生怕他皱眉或者露出什么不好的表情。
这位太医是宫里的老太医了,专门为宫里娘娘们看病,颇有名气,沈院使知道安王妃和自家女儿jiāo好,一听出事的是安王妃,就把老太医派来。
老太医看病无数,感觉到那熟悉的脉象,微微一笑,起身拱手道:“王爷,王妃的脉象如盘滚珠,乃是滑脉。”
“滑脉是什么?”温续文有些懵,他又不是太医,哪能听懂这种术语。
“微臣恭喜王爷,王妃这是有喜了,看脉象已有一个多月。”
有喜?
温续文怔了,有喜是怀孕的意思,那他要当爹了!
温续文终于反应过来,嘴角缓缓上扬,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眼底带上笑意,“哈哈,本王要当爹了。”
与此同时,寝殿内的下人们也反应过来,连忙跪下,恭声道:“小的(奴婢)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温续文摆手,笑道:“都起来吧,王妃有喜,乃是天大的好事,赏,每个人都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