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是金爷的产业,偷偷去也瞒不住。
到时候估计,在金爷心里,儿媳妇都比儿子重要,毕竟儿媳妇是关孙子,下面的人看菜下碟,更加不会帮金文才隐瞒。
金文才想到自己今后的处境,伤心极了,越哭越大声,明明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硬是哭得像三岁小孩。
听得温续文都觉得他可怜极了,安慰道:“文才兄,周小姐肯定不能无缘无故揍人,你之前是不是惹到她了?”
金文才吸吸鼻子,“也没有,我,我就是偷看过她洗澡。”
“......”活该,怎么没把你打死。
察觉到温续文的眼神变化,金文才连忙解释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再说我又没看清楚,她也太记仇了,每次见到我都要揍我。”
温续文摸摸下巴,这么说的话,周小姐确实挺记仇的。
“文才兄,你身边不是有下人吗,为什么不让他们拦着点?”
金文才闻言一愣,抬眼看着温续文,“我忘了。”
“......忘了?”温续文有些懵,这也能忘?
金文才欲哭无泪,“我,我被她打怕了。”
所以,一见到周小姐,金文才习惯性地抱着头跑,一边跑一边喊道:“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温续文无语了,你个铁憨憨,真是名副其实。
不过这也说明金文才不是什么坏人,要不然那姑娘不可能揍他这么多次。
金文才哭得鼻子冒泡,眼巴巴地问道:“续文兄,你这么聪明,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能不娶她。”
温续文不忍直视,移开目光道:“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没办法,”金爷铁了心的事,谁能阻止?
金文才眼神一黯,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喃喃道:“我完了。”
“也不一定,你们都要成亲了,周小姐肯定会收敛一些的。”
“我刚才来找你之前,跑到她家门口说,说我这辈子就是娶头猪,都不会娶她,”金文才一脸生无可恋。
???
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温续文还是没压住好奇心,问道:“她没揍你?”
“说完我就跑了。”
金文才有经验,喊完就麻溜地上了马车,跑了。
犯了错,还潜逃!
温续文叹口气,拍拍他,“文才兄,自求多福吧。”
被这么羞rǔ,是个人都接受不了,周小姐又是个bào脾气的,温续文很怀疑金文才连新婚之夜都熬不过。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自家娘子简直太温柔了,就算总是和温续文作对的许舒静,都变得可爱不少。
......
送走恋恋不舍,扒着门窗不想走的金文才,温续文也回了许府。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还是温续文付账,金文才没钱,温续文觉得他日后有银子的可能性也不大。
温续文有种预感:早晚金文才会把他之前请温续文的吃回去。
回到许府,许舒妤正坐在院子里绣手帕,温续文走过去陪她坐下,“外面风冷,娘子怎么不进屋?”
许舒妤放下手帕,温婉道:“屋里太闷,舒妤出来透透气。”
“娘子不必拘在府里,可以让秀儿陪你出去走走,你看小妹还没有嫁人,就每日往府外跑。”
“多谢相公关心......听说今日来找相公的是金公子?”
许舒妤就是这样的性格,她不愿出门温续文也没办法,顺着她转移话题,“嗯,文才兄要成亲了,他不高兴就来找我诉苦。”
今日温续文休沐,本想把这一卷《后宅》写完,结果被金文才硬拉出去,要不是看他要娶个河东狮吼太可怜,他肯定饶不了金文才。
“不高兴?”许舒妤疑惑,“金公子不满意?”
温续文点头,“那姑娘......嗯,有点爱动手,文才兄不喜欢,是金爷看中的人。”
“金爷选的人自然不会有错。”
“我也是这般安慰文才兄,让他放宽心,”虽然他也觉得金文才凶多吉少。
“毕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像娘子这般温柔,文才兄可没有我这样的好福气。”
温续文仅同情了金文才一瞬,便转头夸赞许舒妤。
谁都喜欢听好听的,许舒妤听言,抿嘴一笑,低头道:“相公谬赞了。”
温续文摇头,“这可不是我谬赞,郑县谁人不知娘子温柔贤淑,县学中可是有不少同窗羡慕我娶娘子为妻。”
这是真的,那羡慕嫉妒的眼神温续文太熟悉了,他在县学总能见到。
许舒妤头更低了,声音变得绵软,“相公总是喜欢开玩笑,越说越离谱......天变冷了,舒妤先回房了。”
说完,许舒妤便拿着绣到一半的手帕离开,秀儿紧随其后,心里对姑爷很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