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何况chūn兰不同别人,她是与月奴同甘共苦共患难的姐妹,说不定最后连性命都搭上了。

  前世chūn兰在她身边做着大丫鬟,那般大大咧咧的性子,居然从未求过她擢升她父亲,想来那男子就在周府默默无闻做个小车夫,也不知道最后是否能见着女儿的尸首。

  想到这里月奴就觉得自己眼眶有些酸,她轻咳一声,笑眯眯盯着chūn兰:“怎么?你不愿意?”

  chūn兰欢喜的过了头,晕头转向答:“愿意!可我怕……”她赧然挠挠头,“怕我辜负了郡主。”

  月奴忍住胸腔里汹涌澎湃的情绪,说:“不会,你不会辜负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①部曲:家丁,地位和依附关系介于奴仆和良民之间。

  男主下章出现

  明月姝经历了石氏唯一的掌上明珠被娇宠坏——因流淌着明殊的血而被石氏迁怒——石氏有了儿子后对她更不疼爱的整个历程,所以变得狡猾、多疑,以玩弄男子为乐。

  所以父母真的不要胡乱教训子女,不能将他们作为你撒气的工具,会影响孩子一生。

  今天吃了花胶银耳汤

  花胶我每次都处理不好,真的会有淡淡的腥味

  然后每次都加很多蜜才能喝下去

  记得将银耳和花胶剁得碎烂,这样才能出很多胶质,汤就是那种滑滑溜溜的

  喝完觉得自己健康指数+1,皮肤指数+1,美貌指数+1哈哈哈

  第9章yīn谋

  玉津园城阙殿宇,百亭千榭,内中遍植树木,初夏时节已是郁郁葱葱,被世人誉做“青城”,溪流里疏荷几盏,堪堪伸出嫩叶,河岸边蔺草一丛丛,草边便是树林,隐约听见一只鸟在密叶层叠中孜孜不倦鸣叫。

  密林深处藏着一辆马车,月奴和chūn兰端坐其中,“是山斑鸠。”chūn兰小声告诉月奴。

  月奴点点头没说话,她下意识吞】咽一下,有些紧张。

  清晨她早早就起来洗漱过,用完膳后却声称自己要清净一会儿,遣散了屋里的大小丫鬟,就跟着chūn兰悄摸摸溜出了卧房坐上了早已经候在郡主府后门巷子里的一辆马车。

  出南薰门到达玉津园,又往东北隅而去,chūn兰的爹爹叫做关晋,是个厚道坦诚的汉子。他见着月奴行过礼后,不卑不亢问她:“三娘子为何要来这玉津园,可与小的说个清楚?”

  并不因为她是主家就保持默不作声。

  月奴笑一笑,道:“我娘明日未时要来园中看驺虞,我总疑心有人要害她,因而提前来探查一二。”

  关晋想起昨日夜里到了郡主府,听下人们窃窃明大人外头养的外室找上门来大哭大闹之事。

  他骤然明白了三娘子的心思。大户人家yīn私事情多得是,兴许那外室想要图谋主母性命,被三娘子探得蛛丝马迹,难得是三娘子这么小年纪就知道心疼母亲。

  想到这里他神色多了些自己都难察觉的恭谨,道:“说与三娘子知道,百shòu都关在园里东北隅,驺虞更是在东北的一处名为方池的池塘边。我们此时在南边,要先绕到东北哩。”

  “只不过……”关晋迟疑了一下,“从南到东北的路上有官兵驻守,只怕不能坐马车,要步行而去。三娘子不妨在马车里少坐片刻。”

  月奴不假思索就摇头:“不,我与你们一同去。”

  她不能说驺虞惊了母亲的马,也就无从提醒关晋探查,只好自己也去,兴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于是关晋带着她二人同行,月奴庆幸出门时想到今天要来林中,为了便于隐蔽主仆都穿着翠色胡服,这会子行走在林间不易被察觉。

  chūn兰不但不害怕,反而嬉笑眉开:“三娘子,我们像不像斥候?”

  关晋拍了拍她肩膀,给了她一个“不许声张”的眼神,脸上却丝毫不见训斥,浓浓全是笑意。

  月奴心里一阵失落。

  两世为人,她都不曾见过爹脸上对自己有这般神情。

  但转眼,她就将这想法抛之脑后,反正这一世已经是赚多,先救了母亲再说。

  方池地处玉津园东北,是天然形成的低洼处,时常雨水聚集,府衙索性开挖土方、形成池塘。

  驺虞就关在方池旁边一排正房里,形似马圈,只不过诸栅林立,显然是防范得当,左右还有厢歇房,想必这是驯shòu的小吏歇息之用。

  如今将近正午,又不许庶人进入玉津园,因而没什么人看守,关晋带着她们两个蹑手蹑脚从屋后潜过去,用随身小刀戳开栅栏上蒙着的油布,便能看见内中情形:

  几只白质黑章的驺虞正在笼里,有的百无聊赖打转,有的趴在地上萎靡不振。好巧不巧,驺虞笼旁边正有两个人在谈事。

  一个衣服上腌臜些的黑瘦条愁眉苦脸求饶:“哥哥,惊扰了贵人命都要丢,你莫不是消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