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耸耸肩,开始装老赖:“不知道。”
江司匀回头看了手下一眼,手下慢慢退下去,很快便消失在人群后。
江寻又开始舔着脸装大辈:“说说,你们找我们家易儿做什么?兴许我这个当二叔的能帮帮你。”
江司匀薄唇轻抿,脸色越发yīn沉。
可柳眉却不想这么得罪了江司匀,现如今能帮她的也只有江家,她哭着说道:“我我我,我知道易儿可能在哪儿,只要你把我从这个混蛋这里带走,我什么跟你说!”
江易这个人原本就是个伪君子,自从他们来到村子里之后,更是丑态毕露。他一面嫌弃柳眉不守妇道,一面却安然的享受柳眉靠出卖自己得来的钱财。
这也便罢了,他经常性的酗酒,喝醉之后对柳眉非打即骂,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柳眉哪儿还有当初那副贵妇人的模样?
江寻上前,抬手就扇了柳眉一个打耳光,他瞪着眼睛骂道:“臭娘们儿,你在敢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这一耳光直接扇掉了柳眉的两颗后槽牙,看着江寻那穷凶极恶的模样,柳眉吓得瘫在了的地上,眼圈红的吓人,泪如雨下,凄凄惨惨。
很快,林青赶到了,他和之前离开的那个手下,提溜着死猪一样的江易走了过来。
见江司匀狐疑的看了过来,林青无辜的耸耸肩。
“不听话,竟然还敢跟我动刀子,所以我一个没控制住,就成了这幅德行!”
“易儿!”
看着鼻青脸肿像猪头一样的江易,江寻惊呼一声,柳眉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好歹也是疼爱了多年的儿子,江寻大怒:“江司匀,他可是你弟弟!”
江司匀回眸,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江寻。
“二叔不是一向私下喊我野种吗?怎么这会子竟然换了说法?”
江寻一噎,气的说不上话来。
江司匀沉着脸,扫了江寻一家三口两眼:“带走!”
很快,便有手下上前分别抓住了江寻和柳眉。
江寻见状不对,挣扎着想要跑:“江司匀你凭什么抓我,我可是你二叔,放开我!”
江司匀眉心拧成了川字。
林青娃娃脸上笑嘻嘻的,走到江寻面前:“二老爷,瞧你们家江易不吵不闹的乖乖的多好。”
江寻瞪着眼睛:“你们到底把易儿怎么样了?”
刚说完,林青便笑眯眯的一手刀砍在了江易后脖颈上,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不远处,原本还想吵闹的柳眉在不敢哭,只是看着江司匀的一双吊梢眼里满是畏惧。
很快,一行人便将江寻一家三口带到了村口处。
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迟迟不见线索,江司匀的耐心已经耗尽,他冷声开口:“二婶,若是你不想也变成这样,就痛快说,我不为难你。”
柳眉看着围着的一帮子人,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江司匀点头,又见柳眉灰头土脸的模样,继续说道:“若是你告诉我,我不但放了你,我还会给你一笔银子离开。”
柳眉听说有银子,眼前一亮,频频点头。
“我说我说……三天前,我路过村口,然后看到易儿正在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说话,因为离得远,我也只是听到他们说绑什么人,其他的就再也没听到。”
听到绑人二字,江司匀几乎可以断定,苏小药被人劫走跟江易脱不了gān系。
他琥珀色的眸中翻涌起惊涛骇làng,连带着周遭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几分。
柳眉害怕的看着江司匀,向后挪了挪,却被怒气冲冲的秋蝉又推了回去。
压抑下迫切的心情,江司匀又道:“那二婶可知道对方是谁?可曾见过,长什么样子,又叫什么名字,在哪里落脚?”
柳眉摇摇头:“那日暮色四合,我离得远,没看清他的长相,旁的事儿我也不清楚了,但是我知道易儿最近经常往村东头的破庙跑。”
“二婶又是如何得知江易往破庙跑的?”只要是线索,江司匀都想问个清楚。
柳眉老脸一红,难以启齿的说道:“我……我和村里的朱屠夫,都是在那里见面……”
又怕江司匀不相信似的,她又抬头说道:“司匀,二婶知道的真的就只有这些了,你相信我。”
毕竟也相处了十几年,江司匀自然能看出柳眉说的是真是假,他点点头:“多谢二婶。”
说完,便看了一旁的小六一眼。
小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柳眉:“二夫人,这是两百两银票。”
柳眉眼冒jīng光,猛地将钱抢了过来。跟着江寻过了一段苦日子,她才知道,两百两银子对于普通庄户人家来说真的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
她小心的将银票贴身放好,她又回头看看江寻父子,试探的问道:“司匀,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