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您可不能让老赵走啊,老赵可是咱们后厨的顶梁柱啊,好多客人来都是指着他的菜来的,您千万不要冲动啊!”
苏小药没工夫搭理王贵成,她疑惑的抓抓额头,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道白光,由于离得近,她只觉一道冰凌裹挟着寒风擦肩而过。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赵师傅之所以摔倒,就是那道白光的原因。
虽已入秋,常理来说不会有冰凌出现的。
她回头看看白光发出的方向,发现只有江司匀一个人。
江司匀全程都在看着苏小药,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连忙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想不到他家小姑娘这么敏感,看来以后要小心一些了。
在二人看不到的地方,后厨的那个身穿着灰袍粗布的老人,抬头飞快的扫了江司匀一眼,又快速低下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大少奶奶,您千万不能让老赵走啊。”
“是啊是啊,咱们风云楼的招牌菜只有老赵能做啊。”
两个管事也开始替赵师傅求情,可越是这样,赵师傅越要走。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有手艺,还怕养不活自己?”说罢,赵师傅甩下围裙就要走。
王贵成急了,连忙来到苏小药的面前劝说:“大少奶奶,您倒是说句话啊。”
苏小药敛眉看着众人,淡漠的说道:“不只是他,就连你们想走的大可以走,我绝对不留。”
她看出来了,这些年风云楼被王贵成和江寻把持着,这些人早就忘了风云楼真正的主人是谁,既然人心都变了,那留着也是徒增烦恼,索性走个痛快。
原本她的打算风云楼就不在做酒楼之用。
“不能啊,大少奶奶,您不能这么做啊。”王贵成登时急了,人都走了,那风云楼还怎么维持。
苏小药冷着脸,注视着众人:“还是那句话,去留随君,我不会妄加阻拦,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一句,想走没问题,但是谁拿了不该拿的东西那就乖乖给我放回去,不然就算是人走了,这账我还是会算一算的。”
王贵成面上一僵,瞪着眼睛看向苏小药。
果然,这丫头是来翻旧账的!
“大少爷,这风云楼可是夫人的,您倒是说句话啊!”
苏小药态度qiáng硬,王贵成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了江司匀的身上。
江司匀清隽的面上平静如常,薄唇微掀。
“王掌柜我在提醒你一句,夫人已经把风云楼jiāo给了大少奶奶,她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明白吗?”
听这个江司匀的维护,苏小药心中一暖,对他狡黠的眨眨眼。
江司匀无奈的摇摇头,任凭女孩儿自己做主。
苏小药又道:“我和大少爷商量了,从今天起风云楼闭店,在这段时间,酒楼不再开门做生意,你们若是有其他的想法或者有什么好的出路,都可自行离去。”
“什么?”一时激起千层làng,底下的员工开始乱了,就连准备走的赵师傅都停下了脚步。
“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啊?好好的酒楼为什么要闭店?”
“是啊,是啊,风云楼每天也赚不少,闭店了,还怎么赚钱?”
“酒楼停了,那我们怎么办?”
王贵成和两个管事傻眼了,他们原以为苏小药撑死也就翻翻旧账,哪知道对方竟然直接连锅端了。
“风云楼不能关啊,客人们去哪儿吃饭,我们去哪儿做工啊?掌柜的,您说句话啊!”
整个易水城所有大小的酒楼算下来,也就是风云楼给开的工钱高,且这里还是城里及数一数一二的酒楼,在这里做事,说出去还要高人一等的。
很多人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王贵成收敛面上的讶异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大少奶奶,您也听到了,这风云楼不能关,不然这么多年积累的那些客户不就白费了吗?”
苏小药轻笑,直到现在这些人不想走找的也是王贵成,从来没有想到可以直接问她这个
东家,由此可见,江家在这里多么的没有存在感。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又开口解释道:“风云楼的盈利连年下降,客人也越来越少,照这种情况做下去,风云楼倒下也是早晚的事,所以我想着将风云楼重装,少则一月,多则半年,若是有愿意留下来的,我可以出一些银子来维持大家的生计。”
“说的好听,那能给多少呢?”那个态度极差的小二岳鑫剔牙问道。
苏小药继续说道:“毕竟重装没有收入,所以我想若是你们中有人想留下帮忙重装,每个月工钱给你们开1500文如何?”
“1500文,大少奶奶,您拿我们当要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