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酸甜的口感溢满整个口腔,苏小药开心的眯起了月牙眼:“真好喝!”
江司匀笑笑:“你喜欢就好。”
将整整一碗酸梅汤下肚,她伸着脖子向外看:“阿匀,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啊?”
上午也只是趁着去通天坊的功夫在外面转了转,她还没有玩够。
江司匀看了看外面依旧炙热的太阳,摇摇头。
“等暑气下去之后,我们就出门。”
“那好吧。”
看着女孩儿凌乱的发髻,江司匀建议道:“药药,不如让小红进来帮你梳梳头吧?”
今天早上江司匀就发现了,苏小药好像不太会梳头,明明一头乌黑的长发,却梳的乱七八糟。
苏小药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朱钗,一脸别扭。
“不用,我自己来就成。”
不一会儿,她又扎好了两个麻花辫。
少女白衫青裙亭亭玉立,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俏皮极了。
不知怎么的,江司匀突然想起午后看到的那片雪白,耳后顿时嫣红的像是入夏的蜜桃尖,甜蜜中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明的情绪。
直到外面的热气渐渐消退,苏小药这才和江司匀出了门去。
一路上,苏小药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时不时的点评着这座边疆小城。
由于地理位置特殊,这里三种文化jiāo流,虽然地处边疆,但是很热闹。
一边走,江司匀又给苏小药买下不少零嘴,苏小药简直幸福的要蹦上天了。
“阿匀,风云楼还有多远啊?要多久才能到啊?你吃得消吗?”
刚入秋的天气还有些燥,看着少年冷白的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水,苏小药不由得有些担心。
江司匀擦擦额头,展颜一笑:“无事,一会儿就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踉跄的身影向着苏小药的方向撞去。
“小心!”
江司匀手疾眼快,一把将苏小药抱到了旁边。
动作太快,以至于苏小药都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她只觉手下一片火热,俏脸上很快就爬上了几朵红云。她飞快的从江司匀怀里退了出来。
江司匀关切的问道:“药药你没事吧?”
苏小药红着脸摇摇头。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裙角:“小姐,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女人约莫二十四五岁上下,发丝凌乱,脸颊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看模样应该是刚刚被人打过。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惊恐,不时慌乱的看向身后。
苏小药皱眉看向女子,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我救你?”
话音刚落,一个长着八字眉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彪形大汉骂骂咧咧的跑了过来。
“臭娘们,竟然敢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女人咚咚咚的给苏小药不停的磕头,很快,光洁的额头上就出现了一大片淤青,十分渗人。
“求求小姐,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八字眉的中年男人一挥手,就要抓人:“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把这个臭娘们带回去!”
“不不不,我不跟你们走,小姐,求你救救我!”
女人扑通一下又跪下了,抓着苏小药的衣角死不放手。
两个大汉一把掰开女人的手,粗鲁的扯着女人的头发往外拖,地上留下两行长长的拖曳痕迹。
女人声声哀求,苏小药看不下去了:“住手!”
八字眉男人横着眼睛看向苏小药,不屑道:“臭丫头你想管闲事?你管的起吗?”
苏小药紧绷着脸冷笑一声。
“管不管的起,也不是你说了算,她怎么了?你们这么对待一个女人,不觉得丢人吗?”
看着女人被人像是死猪一样按在地上,但那双丹凤眼里却始终充满希冀的注视着自己,苏小药即便是心再硬,也无法置之不理
八字眉男人狠狠的捏着女人的下巴:“这个贱人叫秋蝉,被她夫君以十两银子卖给我们翠喜楼,一手jiāo钱一手jiāo人,这臭娘们还敢跑,当我们翠喜楼是吃gān饭的吗?”
十两银子就可以买卖一个人,此时的苏小药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秋蝉艰难的抬着头,哀求的看向苏小药:“小姐求求你,买下我,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求求您!”
啪,八字眉男人一个巴掌甩在了秋蝉的脸上。
“贱人,青楼怎么了,当初你不还是被你夫君从青楼里赎出去的,一个破烂贱货还敢嫌弃青楼,下贱胚子!”
眼瞅着八字男人抬手又要打,苏小药冷声呵斥道:“够了,我跟十两颜值,放开她!”
秋蝉眼中的那种绝望,苏小药感同身受,小时候在孤儿院,那时候她也总是被人欺负,也会期盼着有个人可以来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