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陡坡就是人民广场了。和东路那边寂寞萧条的破败景象不同,人民广场这边非常热闹,灯红酒绿,人来人往,街道两边的店铺家家都开着,卖什么的都有。
人民广场是市里数得上名的夜市街。这里高楼林立,商场成堆店铺繁多,日人流量巨大,是沪海最受欢迎的夜市之一。
和平时不一样的是,今晚很多店铺的装扮都带了点古风古味。以往踏进街道就四面环绕全天循环播放的炸耳DJ乐换成了高山流水般悠扬轻缓的古筝曲。路旁路灯上暖色灯光没开,挂了一只灯笼代替,大红色,huáng色流苏随风摇曳着,十分喜庆。
天彻底沉了下来,几位少年推着板车在人cháo涌动的街道缓缓前行。
“今天是什么特殊节日吗?还是说有剧组在这里拍戏?”
擦肩而过两位穿着复古的少女,郑其然疑惑的问。
“是不是有人结婚啊?那种中式礼服不都是这样的吗?”街边店铺玲琅满目,群演小可爱兴奋的左顾右盼。
“谁结婚这么大面子啊,整条街的人为他庆祝?市长都不一定有这待遇吧。”斜刘海窝瓜说。
“市长也不敢有这待遇啊,铺张làng费,又不是贪官。”林平平道。
“听我老伴儿说今天是个哪样乞讨节,就是那个流氓和蜘蛛女相会的那个节日嘛,年轻人都喜欢,看嘛,还专门喊我拿玫瑰花出来卖。”
乞讨节?流氓和蜘蛛女?
少年们对脸懵bī。
正好旁边一家卖衣服的门店别在门梁上的大喇叭激情高昂的出声了:“大甩卖,大甩卖,金秋时节,店铺送暖,衣拉客七夕特价,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好机会不是天天有,这不是香烟也不是啤酒,走过路过进来瞧一瞧看一看啊。”
七夕?
一堆单身狗完全不记得还有这节日,要不是老大爷提醒,差点都没想起来什么是七夕。
林廷西拉着车,忍不住笑:“大爷,不是乞讨节,是乞巧节。错一个字,区别大了。您待会儿卖玩具的时候可别说错了,我怕气性大点的客人听见了把您这车货给砸了。”
“还流氓和蜘蛛女,大爷,您业务能力没跟上啊,主角名都没记住。”宋眠道。
众人哈哈大笑。
“哈哈。”
江舟也笑了,很小声。
一路走来一直有意无意关注着他的宋眠简直惊喜,天知道他这一路观察过来江舟就没出过声,头都没回过。
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后背,宋眠低声问:“唉,你刚是不是笑了?”
江舟闻言顿了顿,转过头,像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看着他:“我不能笑吗?”
进入夜市后宋眠就又挪到了江舟旁边,找机会有事没事的偷看他。这下江舟主动转身,借着街边店铺照来的灯光,宋眠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霎时间忘了呼吸。
不得不说,江舟肤色真的很白,不清楚是不是光照的原因。
江舟站得很直。
两边眉眼间距恰到好处,细眼长眉,眼尾上翘睫毛浓密,鼻梁俊挺嘴唇薄红。
脸上没什么表情,望向宋眠的眼睛,深邃而有神。
宋眠心跳倏地快了一点点,稳在板车上的手指微微卷缩,他不自觉深吸了一大口气,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喉咙里卡了句卧槽半天没能说出来。
他喉间莫名gān涩,脑中语句匮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国人的传统观念一概认为男孩子的英俊帅气该是剑眉星目,轮廓锋利,充满男子气概,能给人一种锐利尖峰之感的。
而江舟,长相jīng致,不至于夸张到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用“帅气”来形容他。
说不清是“俊”还是“美”。
“哇……江舟你……”林平平也看见了,惊得推了推眼镜。
“太好看了吧……”群演小可爱接住话茬,同样目瞪口呆道。
江舟看了看他们,没回话,又转回身去。
唯独宋眠仍在脸红心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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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爷的摊位就在街头,很快到了地。
老大爷很是感谢的拍了拍林廷西的肩:“谢谢哈小伙子些,要是没得你们帮忙,我今天怕是出不到摊摊咯,回家切不晓得我老伴儿又要啰嗦我好几天。”
“应该的应该的。”林廷西肿着一张猪头脸笑了笑,可能是被夸了,心情也飘了,“大爷你这摊要怎么摆?gān脆我们帮你把摊也一道弄了吧?”
帮人帮到底,几个大小伙也没什么意见,说gān就gān,开始帮大爷出摊。先在车上拿了一张长布铺在地上,然后再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