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在外面有事。没什么需要特殊jiāo代的。”江舟眉峰蹙紧,缩了一下脚,脚背轻踢了下宋眠后背。
宋眠坏心眼地一笑,冲江舟挑衅地挑挑眉,觉得不够,gān脆直接俯下身,伸出舌头在他腿心处舔了舔。
只舔一下觉得不够,gān脆又舔了一下。
腿间一小片濡湿,热热的。大概因为确实有点痒,宋眠看到江舟额角抽抽,拱起腰半坐起身,夹着宋眠的双腿曲起来,膝盖铆力一顶。
宋眠猝不及防“唉”了声。腰身被顶得一软,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往前倾。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很短,也就那么两秒来钟的事儿,宋眠天旋地转一阵恍惚,等他再有意识,人已经陷进了江舟怀里,屁股坐在江舟大腿上,两人面对着面拥坐着。
江舟从头到尾都表现得不痛不痒,没拿手机的另一只手捏了捏宋眠形如发烧的脸,揪起一坨软肉,嘴角勾着,做口型:“傻子。”
宋眠羞愤得红了耳朵,着急忙慌地伸手去捂江舟的眼睛。江舟不走心地做样子躲了躲,淡笑几声,混乱中挂断电话,一把抱住主动投怀送抱的某人,把人压在身下。
……
第83章
胡闹一通后宋眠出了点汗,北方暖气太gān燥,他不怎么适应。
江舟打电话叫客服送了点夜宵上来,等囫囵完已经是深夜。宋眠跑了一天,又是坐飞机又是打架又是进局子的,晚上还泄了大半jīng力,简直累瘫。
指针转向一点,距离江舟的十八岁生日已经过去了整六十分钟,宋眠忙不迭掏出礼物盒子:“哥,生日快乐。”
礼物很平常,是枚普通的耳钉,和他耳朵上戴的那只是一对。他的是星星,江舟的是月亮。
江舟没有耳洞,拿着耳钉在宋眠另一只耳朵耳垂比划来比划去,啧了声,说他戴这枚月亮的也挺好看。
宋眠就哈哈笑,笑着去抢他手里的丝绒盒子,脑袋乱顶他肚皮。
两人都不是在意形式的人,生日也是平凡的一天,和平时的“每天”没有任何区别,并没有必要花心思来特殊纪念。
“以后不许擅作主张。”
江舟抓着宋眠的手,手指在皮尺周围捻磨。他盯着纹身看了有一会儿了,嘴唇张合好几次,最终就吐出了这么一句。
寒假到现在不过二十三天。
二十三天。
京市晴了五天,yīn了八天,其余都是雨夹雪。他本来不清楚这些,是宋眠每天视频时念叨的,说天气预报说的。
宋眠说,他就听,至于天气预报准不准,他其实没在意,所以到底有没有出五天太阳,他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宋眠瞒着他偷偷去纹身了一样。
那个纹身,小小的图案,那黑色的一小块,幼稚的简笔画,是他。是宋眠刻在身上的,隐晦的,关于他的印记。
“不好看吗?”宋眠转动了下小臂:“我觉得挺酷啊。本来想纹你名字,后来一想,太直白了,要脸。”
“疼么。”
江舟的眼睫细密又长,在光影下掠过一道短暂的yīn影。
“还行吧,跟蚂蚁咬似的……”宋眠心不在焉地晃了晃腿,看了眼江舟,话音一转:“挺疼的,师傅说打麻醉影响最终效果,我都没打麻醉。”
宋眠不忍疼,丁点大的伤口都能嗷出首山路十八弯来。江舟指尖在皮尺上摩擦,闻言没应声,原本冷质的真皮手链被他磨得温热。
“今天和你一块儿去局子那两人是谁啊?”
过了片刻,宋眠想起白天在警局见到的金发男人,具体长相忘了,就记得那头飘逸的长发,骚里骚气的。
“我哥。”江舟说。
对上宋眠疑惑的神情,简短解释道:“两个都是,一个亲的,一个表的。”
“哪个是你亲哥?”宋眠懒散地仰躺,侧脸靠在枕边,很是放松:“头发长点的那个还是个子高点的那个?”
“穿西装那个。”江舟跟着躺下。
“我看你和他们长得都不像,”宋眠回忆了下哪个是穿西装的,遗憾没对上号。他嘴唇贴过去在江舟鼻梁碰了一下,说,“你长得比你哥好看,这算是基因突变么?”
这张chuáng上有两个枕头,宋眠把另一个扯到了后背挤靠着墙。他俩靠的是一个枕头,两颗脑袋离得很近,说话时炙热的鼻息浮在耳边。
宋眠讲话很快,舌尖隐在殷红的唇里若隐若现,热气在脸庞徐徐扫过,江舟喉咙倏地变得gān涩。
敛回走远的心神,飞快垂眸瞥了他一眼,拢起被子把人罩住,说:“辩证法和形而上学的观点……”
还正打算伸手比划的宋眠:“……”
隔天大清早,宋眠裹着棉袄哆哆嗦嗦的去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