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虽然近段时间他都很忙,郭嘉表兄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留在府上,但木顺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依然温和缺少了很多死气沉沉。
“是,顺哥这段时间过得惬意,上次我见他还能与我说笑呢,”青睢笑着回道,十年的兄弟感情自然非同一般,像他们这样的生死jiāo情就算是亲兄弟也莫过如此了,看到木顺现在一步步走出yīn影,他和青佲是由衷的为他开心。
而且,他和青佲对主子沐彦卿的佩服更深了一层,毕竟并不是每个主子都会在乎侍卫怎么想,有些侍卫为主子付出生命,有可能连姓名都留不下,他们很幸运,主子对待木顺的态度让他们也看到了自身。
“那就好,”沐彦卿笑着应了一声。
“主子,”青佲踏风而来。
“出什么事了?”沐彦卿看青佲脸上郑重的表情,不禁皱了皱眉头。
“太子甍,”青佲低声说道。
“什么!”有这么一瞬间,沐彦卿觉得自己幻听了,太子怎么会突然甍逝,储君之位关乎社稷江山,太子在这个时间点遭遇迫害,到底意味着什么?
“属下刚刚接到消息,太子今日要替皇上去慈恩寺还愿,刚出京不到一刻钟就遭遇劫匪,太子死在了马车中。”青佲回道,具体的死因他们自然还不清楚,出了这样的事情,各方势力撤的一个比一个快,都不想让皇宫那位怀疑到自己头上,他们自然也不会硬往上顶。
沐彦卿皱眉,“死在了马车中?”
太子出京去慈恩寺是早已经定下来的行程,毕竟每年千秋宴前圣上都会去请愿,全球宴之后又会派太子去还愿,虽然每年具体的时间点不定,但大概就是在这几日是没跑的,也就是说太子的行程是可以预料的。
正在这时候外面有哀鸣钟声响来——
“圣上听闻消息悲痛欲绝,命慈恩寺敲响哀鸣钟,七七四十九下,”又有人进来禀报。
沐彦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这本不符合礼制,慈安寺乃陈朝的镇国寺,哀鸣钟更是指在皇帝驾崩之时才会敲响,临了临了盛德帝给了太子莫大的恩典。
果然,活着的人对死了的人总是带着一种包容之心的,太子这一死让盛德帝捡起了已经消失很久的慈爱之心,恐怕这之后对盛皇后对太子一派盛德帝都会慈爱有加。
只是,这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呢,谁必须要太子在这个时候去死?太子一死,太子一派土崩瓦解,最大受益者就是三皇子以及三皇子一派,盛德帝子嗣不丰,现在能拿的出手来的也就只有这两位皇子。
真的是三皇子动的手吗?他有这么大能耐?要知道从西蒙边防回来的诸多大臣,包括参与和谈的官员,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奖励,只有三皇子被盛德帝你让他仔细想想的措辞拘在了府中,虽然明面上看他自觉但暗地里却派了禁卫守着,这样的情况之下三皇子还有心情去对付太子?
沐彦卿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关卡,“父亲进宫了?”
“圣上震怒,召集百官,老爷现在已经在宫中了,”青佲回道。
沐彦卿点点头,“去陈府。”
兄长如今掌管京城府军,把这样的事情自然首当其冲,等等,难道这次事情是冲着陈家去的?沐彦卿刚站起来又坐了回去。
“罢了,兄长现在恐怕也没有时间见我,先去调查一下事情具体的经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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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因为太子甍乱成一锅粥,一方势力土崩瓦解,就有百方势力争抢合作,原来的太子一派即将风生水起。
西蒙边防的混乱也不呈多让,毕竟如果没有御寒衣物以西蒙边防的寒冷可是会死人的,区别就在于京城这边一片散沙,而西蒙边防军却拧成了一股绳,出现这种情况自然不是偶然。
“报——”
“将军,西蒙国那边回信,”一名边防战士手捧一封盖着西蒙国王上大印的信笺走进营帐。
正在谈事情的席瑜和于陶对视一眼,“呈上来。”
“将军觉得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于陶把信件递给席瑜笑着问道,语气之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于统领不要过于担忧,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最坏也不过是维持现状。既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还能坏到哪儿去,与担忧相比统领不若畅想一下这封信带给我们的是惊喜也说不定,”席瑜一边开信封,一边笑着说道。
于陶跟着笑了笑,带着苦涩,要说之前他只是佩服席瑜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适应西蒙边防的生活,并且在绝境中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立下了战功。
那么现在于陶则感觉自愧不如,仅仅是站在席瑜面前都觉得羞愧。他痴长席瑜十几岁,进入军营也早之十几载,但遇到事情却还不如对方镇定自如,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了数个解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