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柒没有询问此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询问对方是什么态度,只大致概括了这两个字。
“应是和兄长心中所想相差不多,”沐彦卿回道,兄长是个足够冷静的人,但这并不表示他可以放下一切,当初那样决绝的要除掉欧阳幕僚,沐彦卿并不认为这里面没有原因,至于其中原因到底为何他不知道,不过他大致能猜出个大概。
虽然不知道到底用的什么方法,但兄长应该早就认清了那妇人的态度,就像现在,如果按照情理,知道生母进京就算心中不多欢喜也会秉着人道主义去见一面请个安。不到huáng河心不死不就是这个道理,总要知道确定的态度才会死心,这是人之常情,但兄长却表现地完全不关心,也根本没有任何想去见她的意愿,不然他们见面的场合不会是在这里。
“姝儿情绪怎么样?”这是陈宇柒最关心的问题。
“还好,对方提出了一个要求我做主应了,自此姝儿与她两不相gān,”沐彦卿如实回道,他没有把这个事情展开说的想法。
陈宇柒皱眉,语气变得更是严厉,“何事?”
沐彦卿说了。
“这件事情我自会去办,你不用劳心。”沉吟片刻,陈宇柒笑着说道。
沐彦卿点头,本来这件事情她们就是想找陈宇柒帮忙的,现在事情顶多就是回到了正主手上,他没什么可说的。
两个人接着还聊起了其他事儿,沐彦卿在陈府用过晚膳才回了榆钱胡同。
这事情沐彦卿并没有继续跟进,不过最后的结果他知道一些,那名妇人很快就离开了京城,此后若gān年都在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之后的十余日,沐彦卿都很老实的待在榆钱胡同,眼看就到了沐彦卿和陈姝成亲的日子,朝堂上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已经称病月余的盛德帝痊愈了。
据太医院讲,盛德帝身体已无大碍,只要日常多注意就可,虽然关于之前突然的昏迷,到底为何没讲出个所以然,但不管为何盛德帝要重回朝堂了。
沐彦卿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薛氏商量要请哪几位傧相,还没商量个所以然,青睢就进来了,在薛氏无奈的目光下沐彦卿起身出去就知道了此事。
虽然之前已经预料到盛德帝不会放权放到自己没法控制的地步,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并且想立刻回朝掌朝政。
“阿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沐彦卿问道,说到底阿瑜才刚刚回京,要趁着这个机会把该拿到的拿到手需要时间,虽然他不十分清楚阿瑜那边进展如何,但十之八|九是不充分的。
“王爷只说让主子您安心准备婚事,届时他定会来喝喜酒的。”青睢回道。
沐彦卿眉眼放松了些,还有时间关心他的婚事,看来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通知阿瑜,无论如何得先正名,”虽然朝中谏官奏折不断,但盛德帝一直都没有明确松口,虽然世人皆知席瑜乃盛德帝亲子,但一直这样名不正言不顺,以后恐会成为把柄,落人口实。
沐彦卿大致能懂一点儿阿瑜心中的怨,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有取得成功的捷径为何要绕远路?在这些事情上争口气没有必要。
“是,属下这就去办。”
青睢走后,沐彦卿在屋檐下站了许久,一阵微风chuī来袍衫轻起,褪去了刺骨冰寒,这风让人感觉到温和舒心,抬眼向远处看去,枝头染上了新绿。
不知不觉chūn已到了。
第225章过不去的坎儿
席瑜那边的事情非常紧急,甚至可以用棘手二字形容,不过沐彦卿现在是没有时间和jīng力去管这些事情的。
一来,盛德帝刚刚复朝,对朝堂各方面把控的厉害,他作为因阿瑜体恤才有休息时间办私事的官员,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夹紧尾巴把事情尽快完成,在完成之前都不宜往前往上凑,不然到时候直接被拉去当壮丁不要紧,万一再因此事耽搁了成亲,他上哪儿给谁哭去。
这二来,世人皆知他和席瑜的关系亲近,自小一起在一个先生膝下长大,其中感情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席瑜想成事儿他肯定是拥泵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公开站队,作为一个控制心极qiáng又刚愎自用的皇帝,盛德帝肯定也看不得这个场面,为了不在关键时刻受无妄之灾,起码在成亲之前不能出差错,他在此事扮演一个无害着是最明智的选择。
简而言之,对于现在的沐彦卿来说,成亲是第一要事其他都得往后排,但凡是可能会威胁到他亲事的事儿,毫无疑问都得推一推。
不过沐彦卿虽然抱着这样的想法,但世事难料,他可以不主动出击,不代表别人想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