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说詹家大爷和太子爷走得颇近,就是不知道其中是何缘由,总之提防着点就对了。
“属下去办。”
沐彦卿沉吟,他们当初把那些小喽啰扔进大理寺大牢,自然不是目的,他们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让明月斋借机扫清之前的不景气,迅速回升,现在这个目标就在眼前,他们得沉得这最后一口气。更不用说他们的策略须得打对方个措手不及效果才更好,要是让对方有准备的时间,他们恐怕会功亏一篑,所以得屏住呼吸往前慢慢推进。
“记得告诉席伯父我们这边的情况,已经chūn芳斋情况,我恐他在朝堂之上会受到责难,”沐彦卿又想到一件事儿,其实说句实话,这事儿本不该官府插手,尤其大理寺根本就不管这块儿,主要是古代的产权意识并没有这么重,这样情况之下,自然就会得罪一部分人,尤其是那些吃chūn芳阁红利的官员能沉得住气才怪。
chūn芳阁发展至今,在明月斋之前可谓是京城一枝独秀,这要说幕后没有官员介入根本不可能,惠王只是个闲散王爷,以他之力恐怕根本护不住chūn芳阁这么多年,所以一定还有其他的官员掺和其中。这样的情况之下,拿席勤多管闲事的把柄上奏给圣上是再得宜不过的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总能给人添堵不是。
不过以席伯父的性子,就算是当朝突然受到这样指控,恐怕他也会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过沐彦卿觉得自己想到了就说一声,总比摸黑qiáng上一些。
“是,属下这就派人过去。”
沐彦卿点了点头。
傍晚的时候,薛朗来了沐府,经过这一日的忙碌,他的神色有些疲惫,不过心情看起来倒是不错。
“已经在京城各处张贴了?”沐彦卿问道。
“是啊,京城凡是重要的百姓聚集点儿都已经贴上了,不怕他们不知道。”薛朗笑着说,想来明日一定会非常热闹,明月斋出去的胭脂水粉没有问题,虽然一直都有人闹事,但是百姓身边用了明月斋胭脂水粉的人可没有一个出问题的。但是chūn芳阁的可就不一样了,他们是真的出事了,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他们肯定不会再踏足chūn芳阁。
“铺子表哥准备什么时候再开张?”沐彦卿问道,是趁热打铁还是要怎样。
“再等等吧,此事不着急,此事已经麻烦了席大人数次,今日又得往大里闹,不知道影不影响席大人,待回头看看风向再行开张,而且新产品的试用效果还不明朗,等我和嘉兄再商议一下,这么久都等了,现在着什么急,”薛朗笑着说道,虽然说铺子开不了张,不过他还是高兴,这自己不想开和别人不让开可不是一样的概念,他向来不喜欢被别人拿捏。
沐彦卿点了点头,表哥想的很全面。
这在京城张贴加盖了大理寺的印章的证文,自然引起了轰动,百姓们自然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事情发酵的厉害,第二日早朝正如沐彦卿和薛朗所料想的那样,大理寺卿席勤被针对了。
“席大人询私枉法,以权谋私,堂堂大理寺卿竟然管商户之事,现在盖着大理寺大印的告示贴的满京城都是,闹的是沸沸扬扬,实在是为官的不耻,”有官员上表。
然后接连有几名官员随声附和,都是参大理寺卿不务正业之事。
席勤心下笑了笑,果然又被那小子猜中了,他还真是被参了,打眼一看,是太子派系的人。
“哦?席卿做了什么竟让几位如此震怒?说来也让朕好好听一听,”盛德帝笑着问道。
当今圣上亲自过问,自然不用西席瑜开口,就有一大部分人来为他解惑。
闻言,盛德帝直接问道:“席卿可有要说的?”
“启禀圣上,几位大人说的其中一些我认,但是另外一声微臣没有做过的,可是死都不会认的,”席勤恭敬的回道。
“那你给朕说说,你认哪些不认哪些,朕也好评判你该不该受罚。”
席瑜冲盛德帝拜了一下,“诸位大人说我徇私这个有一点,牵扯其中的这间铺子是小儿十多岁时候建立的,虽后续没有跟进,不过确实与我有些关系,这个我不做否认。但要说枉法却是没有的,为官者自为百姓着想,他们把状纸jiāo到了我这边,而且各项证据确凿,我盖上我大理寺的印章也无可厚非。
再者,心心念念为了百姓怎么可以说是以权谋私?我国讲究传承,师道之法,皆是如此,一张方子可能是一个家族费劲千辛万苦经过重重改造才有的成果,现却有人为了利益收买他人去偷盗,妄图对铺子下死手,只求一家独大。臣细问之下才知道近几年我京城之中竟然只有一家能拿得出手去的胭脂铺子,实在是可悲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