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想到这里已经觉得此事有猫腻,又想到近来盛德帝一直住在昭和宫,贤妃立时坐不住了,肯定是席贵妃那个贱人的yīn谋。
贤妃气得很,纵然有身边丫鬟婆子劝诫阻拦,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她儿在九珠亲王的位子上待了这么久,眼看着距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现在竟然不进反退,让她如何能接受?
贤妃这样想不是没有理由的,如今整个后宫就只有她和席贵妃有子嗣,可以就皇位放手争夺,两相比较当然是他儿子比较有胜算,席瑜可还不姓秦,这样的情况下,席贵妃针对她儿子不是没有道理。再来,盛德帝最近jīng神不济,整日窝在chuáng榻上,连朝政都无暇顾及,怎么就有时间处理硕亲王的事情了?
贤妃越想越觉得有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以此为理由直接闯进了昭和宫,就想找席贵妃要个说法。
不过她去的时机着实不大巧,彼时席贵妃正在伺候盛德帝用午膳,不知为何,贤妃瞧着盛德帝的jīng神看着好了些。
“贤妃这是何意?”盛德帝看着贤妃领着一大帮宫女嬷嬷侍卫一道闯进昭和宫,脸色立刻的变得很难看。
“臣妾,”因为没想到盛德帝这时候还醒着,贤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谁准你们进昭和宫的,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你的位分在贵妃之下,你的规矩呢?”盛德帝说话毫不留情面,这两日他难得起了温情,想起了和席贵妃以往的种种,现在满脑子都是席贵妃的好,此时看到贤妃这样自然而然的就认为平常这种事情她没少做。一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心爱的妃嫔还要受其他人责难,盛德帝心中的恼怒怎么也压不住。
但是这般想着,盛德帝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臣妾臣妾只是想来看望陛下,圣上卧病在chuáng,臣妾这两日愁的夜不能寐,就想着过来替席姐姐两日,没得让她过于劳累,”毕竟已经浸yín皇宫多年,贤妃很快就找回了理智。
不过盛德帝并不领情,“我看你是因朕责罚硕亲王一是前来兴师问罪的吧?怎么这朝中大事,轮到你来管了?”
“臣妾不敢,万万不敢如此做,请圣上明查,”贤妃跪地求饶,后面跟着跪了一地。
“哼!”盛德帝冷哼一声,“跟着贤妃闯昭和宫的人每人三十大板子,至于贤妃直接降为嫔,禁足三月,如若私自外出,严惩不贷。”
就冲贤妃这闯进昭和宫的气势,盛德帝就敢肯定对方是来gān什么的,他还在呢,对方就敢如此,要是他不在那还了得,不得翻了天去?必须得重惩。
听着盛德帝要打她随从的板子,贤妃还想闻言求两句情,纵然没有效果也让奴仆随侍看看她记得他们的好,但听到后一句贤妃就无法顾及这个了,“皇上臣妾冤枉啊!”
从妃降为嫔,连封号都无法保留,这是顶天的惩罚了,她已经在贤妃这个位子上待了多年,在重回嫔位,要她怎么接受?贤妃经常想着等硕亲王即位,她就会是当之无愧的西宫太后,到时候就算他会被当今皇后压一头,但身为皇帝生母,她就不信有谁还敢小瞧她,眼前这个还压她一头的席贵妃到时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但美梦尚未成真,陛下就贬了她的位分,这让人如何能接受?恐怕就连鸣儿都会受牵连。
盛德帝却不愿听贤妃多说,挥了挥手,让人把贤妃带了下去。
“皇上……”席贵妃听着贤妃的求饶声,觉得盛德帝此举过了些,虽然贤妃带人硬闯昭和宫是她礼仪上的过失,禁足三月也是得当,贬位分却是不应当。
“此事你别管,朕自有打算。”盛德帝制止了席贵妃接下去的话。
“是。”
此事在朝中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因着盛德帝的处罚合情合理,倒是没有人能说什么。
紧接着众人就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目光,那就是一直卧病在chuáng久不见好转,太医院还查不到病因的盛德帝渐渐地痊愈了,甚至在年尾末的一日还召集文武百官上了早朝。
因着这事,有不少人背后重提前段时间的流言,联想到近段时间盛德帝处罚硕亲王以及之后盛德帝病情好转,一时间众人猜测连连。
这个年,各家各户过的都不安稳,君心难测,本就扑朔的夺嫡之争此时变得更加的激烈,已经站队的官员人心惶惶,唯恐下了错误的赌注,没有站队的官员也在思考到底谁继承皇位对整个王朝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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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些事儿,沐彦卿他们就算在最短的时间内接到消息也已经是年后的事情了。
“表哥来信说席伯父已经醒了,无生命之忧,”沐彦卿把手里的信件递给席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