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明后天要出去比赛,跟你说一声。”
封晏刚喝了一口茶,“什么时间,哪里。”
“还是日本,早上七点的飞机,”说到这里兮也就有点无奈,“本来是打算明天比完再回来的,省的今天多飞一次,但除了我之外团队的其他人都在国内,还有些手续需要本人到场,所以只能再跑一趟。”
只能说承办方这个方法实在是不人性化,直接在比赛点再设置一个签到地也是完全可以的,还能灵活机动的免去许多麻烦,可惜她也只是这么想想,毕竟她也不是承办方或者赞助商。
封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点头回应,叮嘱了句路上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便继续喝茶了。
兮也看他吃饭前起码喝了有三四杯红茶了,也不怕涩嘴。
一顿午饭,在两个人都秉持着沉默是金的普世原则里,快速的解决。封晏在兮也略带企盼的眼神里尝了一块锅包肉,也没细品,吞着下去了。
“怎么样?”这道菜是棋院一个老师做给他们吃过的,她觉得味道不错,飘香四溢,所以想着推荐给封晏尝尝,她刚刚已经吃过了,还真的跟自己老师做出来的味道相差无几。
他喝了一口红茶,才缓声:“挺好的,嗯。”
“我也觉得,下次我就到这点这个菜了,味道不错。”兮也心满意足的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封晏放下茶杯,眸色微黯,无言而语。
*
吃完饭因为公司有事,封晏和兮也只能分道扬镳,他把司机给了兮也,自己在听松楼让张章另外叫了公司里的司机来接。
回家的路上兮也实在是太累了,整个人都像是脱力了似的,眼皮止不住的往下坠,在一片白雾之中睡了过去。
梦里并不安稳,记忆深处是一个人的背影,地面上是巨大的开裂,把世界分成两半,而那个孤独的身影孑然走在人声鼎沸的对立面。
醒过来的时候司机正在前面叫她:“少夫人,到了。”
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模糊的画面,心里就是一胀一胀的阵痛感,她qiáng压下紊乱的呼吸,“谢谢,你回公司吧。”
直到脚踩到地面上才逐渐恢复实感,没了那飘忽不定的担心。
眼前这栋别墅是他们结婚时候封老爷子送的,说是做婚房,后来便也就住在这里了。独栋,安静,兮也倒是喜欢。
指纹锁打开了大门,走进去逡巡着这周围的一花一木,有些愣怔住了。
阔别多年,别墅里的一分一毫,一草一木却都像没有变一样,她走时什么样现在依旧。
想是封晏也懒得打理所以直接请了阿姨打扫一番作罢了,兮也放下包,一转身发现行李箱忘在车上了。摸了摸外套口袋松了一口气,手机还在。
想了想还是给封晏发了个消息让他回来的时候帮忙拿一下,她还想洗个澡的,身上总觉得腻腻的,只是一直穿的睡衣还在行李箱里。眼下只能先看看家里有没有衣服先凑合一下了,等封晏晚上带回来再换吧。
浴室里氤氲着温热的白色雾气,让人身心舒坦,兮也躺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像是要融化一般,眉眼舒展着,手边是高脚杯,只是杯中不是红酒,而是白色的牛奶,还冒着热气。
“你现在倒是舒服了,我今天在车上真的脸都要僵掉了,你说说看,我敢动吗?”蓝牙连接的壁挂小音箱里传来倪尔的愤愤抱怨。
兮也心情好,照单全收,还安抚了她,“委屈你了,要什么裙子,兮哥给你买单,好吧?”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说你明天要比赛,我觉得你今晚应该睡不了了。”倪尔有些替她惋惜。
兮也喝着高脚杯里的牛奶,入口顺滑香醇,“为什么?比赛跟睡觉能有什么必然关系。”咂叹着倪尔奇思妙想的小脑瓜。
万万没想到,真的被倪尔一语成谶。
晚上封晏回来的时候给她拿回了行李,兮也动作迅速的换掉了浴袍,穿着宽松的绸制睡裙,外面披着同样材质的小外套,大剌剌的在家里走来走去,一会儿理理行李,一会儿烧点水喝,总停不下来。
封晏眸间尽数是那白嫩嫩的大腿和luǒ露的透白肌肤,太阳xué突突的搏/动着,声如鼓噪。
等到兮也第八次从封晏眼前晃过的时候,大理石桌上的手机还没摸到就被一股力量攥住,天旋地转之间被死死从后面拥着,灼热的气息就在耳边粗重的喘着。
兮也后背的灼烧让她瞬间明白过来,“你——”
“别动。”话一出,兮也压根不敢动,想到在浴室里和倪尔聊到的话,脸羞赦的染上了粉红,从耳根蔓延到了脖子。
慢慢地,大腿处攀上丝丝凉意,裙尾被撩起些许,大腿完全褪去了遮盖,毫无瑕疵的皮肤如同雕塑家手下完美的作品,让人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