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半辉坐着没动。
戴瀚漠问他,“你的答案是什么?”
谢半辉说,“我和你做的一样。”
“让我看看你的卷子。”戴瀚漠要求。
谢半辉把团在课桌的卷子拿出来,“卷子已经成这样了。”
声音谢半辉严厉地声讨谢半悔,“你这是在故意放水,让戴瀚漠赢。”
“一次不重要的考试。”谢半悔无所谓地说。
“放水这件事情,只有零次和第一百次,下次你还会这样做。”声音谢半辉愤慨地说。
谢半悔说,“学校有保送生的名额。”
“那又怎么样?”声音谢半辉仍旧愤愤不平。
谢半悔说,“如果那个人不是戴瀚漠的话,更不应该是我。”
“你……”声音谢半辉要骂她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谢半悔说,“我才是那个滥竽充数的水货,□□驱逐良币,这是扰乱市场秩序。我们能重生,不会是让我们毁了别人的人生,还有,你不觉得戴瀚漠有点可怜吗?”
“他还可怜,他有什么可怜的,该有的他都有了……”声音谢半辉骂骂咧咧。
“不知道,感觉。”谢半悔的手臂放在课桌上,她的下巴压在手臂上,“我现在不喜欢他,只是欣赏他。”
可是寒假前的期末考试,谢半悔还是重回第一名,把戴瀚漠死死地压在了第二名的位置上。
只是现在,戴瀚漠对第二名似乎已经没有那么排斥,反应也不像高一时候那样剧烈,只是看眼成绩单,随手丢在一旁,英俊的脸上没什么大的反应。
第14章
寒假一个月,谢光荣仍旧没有回来,说有假期但来回路费太贵,就不回来了。
谢半悔重生后,还一次没见过谢光荣。
要过年,外婆被舅舅接回家,谢家只剩下姚梦兰和谢半悔。
准备年货、拜年、走亲戚,过了正月十七才开学。
谢半悔伤到腿已经有几十天,拆掉石膏后,姚梦兰担心得不行,担心会落下后遗症。每天煮了藏红花和艾草,用热毛巾湿了热水敷在谢半悔的腿上,等感觉到骨头没那么僵硬了,赶快做康复动作,抬腿、打弯、下蹲……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和康复,正常的动作谢半悔能正常做了,只是下蹲不能像以前那样蹲得太彻底,到底是伤过膝盖的。
对于这个结果,姚梦兰已经高兴得不行,听说附近有个很灵验的寺庙,趁着放假,姚梦兰一定要去寺庙里还愿,说在谢半悔受伤后曾去祈祷过,现在谢半悔康复了,就要再去一趟。
谢半悔被要求,只能跟着姚梦兰一起去。
谢半悔没有驾驶证,家里又没有车,姚梦兰和谢半悔起了个大早,坐长途车又转了两次车,才到了据说很灵验的寺庙里。
姚梦兰是诚心诚意来的,跪在铺垫上,双手合十,嘀嘀咕咕地说话,表情虔诚。
谢半悔抬头看样庄严又慈爱的雕像,鼻子闻着燃烧着香的气味,觉得头晕,从大殿里出来。
在门口,坐着个和尚,旁边放着功德箱,不少人排队抽签解惑。
谢半悔摸了摸口袋,有五十块钱,她抽了一根。
老和尚看看签再看看谢半悔,但笑不语,“有缘。”
谢半悔自然要问,“什么缘?”
老和尚只是笑着摇头,不肯说了。
姚梦兰从大殿里出来,找到谢半悔,“你抽到什么签了?”
“不知道啊。”谢半悔实话实说,“我没看懂。”
姚梦兰问了大师,“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好与坏,是相对来说。”老和尚高深得很,“我有几句话要送给这位小施主,既然有缘能再聚,切莫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没有结果的事物上,不如多看看身边人。”
“走吧。”姚梦兰拽着谢半悔的手,离开了门口。
谢半悔心里却在犯嘀咕,这老和尚说的没有结果的事物是指什么?是她曾经暗恋戴瀚漠却猝死的事情吗?还有“有缘再聚”是指谁?她和谁再聚了?
“我再去问问。”谢半悔转身要回去。
姚梦兰却牢牢地抓住她的手,母子两个下台阶,“不一定灵。”
从寺庙回来后,姚梦兰变得神经兮兮的,她总是过分的紧张谢半悔。
在寒假过后就开学了,姚梦兰每天要叮嘱几遍,“学习随便学学就行,以后能考上个大学就行,不要去危险的地方,放学就回家,不要去别处……”
“我知道了。”谢半悔嘴上应着,心里却是嫌姚梦兰啰嗦。
上一世,也没觉得姚梦兰这么能絮叨啊。
而且有几个家长能真正做到像姚梦兰这样佛系的呢,不求孩子多出色上进,只求孩子平安活着,这个要求真的不高啊。
有个市里面举办的数学竞赛,学校从各年级选部分学生,参加竞赛。新城高中二年级有参赛名额,其中一个,王老师举荐了谢半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