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谢半悔摇头,“我的成绩很稳定,互帮互助小组对我没有效果。”

  “你可以不用搬,我们不组小组就是了。”戴瀚漠挽留。

  谢半悔仍旧摇头,她看着戴瀚漠修长的手指,如果是以前的谢半悔,估计已经忙不迭地点头了吧,她那样喜欢戴瀚漠。

  “我不想和你做同桌。”

  “为什么?”戴瀚漠不解地看着他,“我做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谢半悔摇头,她看着戴瀚漠轻轻地笑,“我们坐同桌,本来就是为了响应陈老师的号召,配合他的工作。既然实验结束了,就没有做同桌的必要了吧”

  她执意要走,戴瀚漠根本没理由能留下他。

  谢半悔重回最后一排,感觉却是和文理分科后第一天上课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那天,谢半悔以为谢半辉总是选在最后一排,是因为这个位置距离讲台最远,是班级里最为安全的位置,很符合谢半辉努力把自己半透明化的要求。

  可是现在,谢半悔再次环视全班,发现这个位置的其他优点。比如,可以博览全班同学的后脑勺,却不被发现;比如,这个位置,和左边靠门的戴瀚漠是直线的视觉……

  谢半悔,喜欢戴瀚漠。

  谢半辉,也喜欢戴瀚漠。

  谢半辉就是谢半悔,她们是同一个人,只是同一个人的重生。

  无论怎么改变,这一点竟然是没变的。

  谢半悔喜欢戴瀚漠,喜欢到命都不要,他却不知道。

  想想就辛酸。

  第40章

  外婆还是去世了。

  不是摔倒而是晚上心脏病突发,没来得及送去医院就已经去世。

  外婆的灵堂布置在老房子里,因为这里才算是外婆真正的家。

  到了第二天,其他子女才从外地回来。

  两位舅舅和二姨在外婆的遗像前,哭得悲痛极了,转过头来责怪姚梦兰照顾不周,“妈把最值钱的家当留给了你,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你这是谋财害命,好狠的心。”

  姚梦兰被亲姐亲哥指责,她忍着泪意,着急地解释,“我没有,我晚上和妈一直睡在一张chuáng上,我没有睡太沉,没听到娘叫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大舅妈说,“你就是故意的,老太太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会心脏病突发去世,肯定是你平时苛刻对待她。”

  小舅妈说,“对啊,把老太太接去你家的时候,说得什么漂亮话,说会照顾老太太到安享晚年,这才一年。一年就换了一套拆迁房,你算盘打得真好。”

  在外婆的遗像前,因为葬礼谁家该出多少钱,谁家能分得多少东西,再次争吵起来。

  你一言我一语,各个面红耳赤得恨不得打起来。

  姚梦兰哭得伏在垫子上,她连连地磕头,哭得满脸泪,“我没有害死妈,我没有拖死她。”

  大舅妈连声质问,“那就把拆迁款拿出来,我们平分了,就能证明你没有歪心眼,不是为了房子。”

  姚梦兰本来就没什么心机心眼,嘴巴又是个笨拙的人,现在被一群至亲的人七嘴八舌的指责,除了哀声地哭什么都做不了。

  上一世就是这样,争吵之后就是动手了。

  谢半悔和一群表弟表妹跪在后面,她冷眼看着前面的闹剧。

  “外婆还没下葬,一天时间都等不及了吗?”谢半悔冷声说。

  小舅舅怒声训斥,“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招手叫了其他几个看热闹的外甥和外甥女,“你们把他带出去,我们兄妹几个商量点事情。”

  谢半悔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怎么可能会走,怎么可能会再一次让姚梦兰吃这个哑巴亏。

  谢半悔感谢这一世的好体质,不像上一世那样弱不禁风,更没有瑟瑟发抖着没出息地缩在一旁,她挥开表哥表姐的手,大步往前走几步,挡在姚梦兰面前,护着姚梦兰,“我年龄虽小,却是比你们一群长辈懂事,至少我不会在老人家活着时候不管不顾,在她去世后却哭天抢地地诉说孝心。”

  “是我们不想孝顺吗?老太太被霸占在你家里,我们想见一面都难,怎么进孝心。”大舅妈说,“你这孩子跟你妈真是一模一样,以前看着乖顺听话的,现在越发的没大没小,心里是存着算计的。”

  谢半悔笑了,“我妈如果像我一样有算计,能默不作声被你们欺负这么多年。”

  “我们欺负她?问问大家是不是她欺负我们?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却得了老太太的房产,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这合理吗?”小舅妈把表舅几个请来,“你们评评理,有这样霸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