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陈正平是在赌坊错手打死了人,是真的吗?”
“这种鬼话你们也信,早不打死,晚不打死,偏偏查睿亲王案子的时候打死人,肯定是被人栽赃诬陷了。唉,我们当差的也是高危职业,平日里,除了对平头百姓们威风点,在有点阶位的人面前都得装孙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上级拿去顶包了,再说不准仇家就找上门了,工钱还只拿那么一点。”其中一位官爷说道。
“那陈正平也是惨呀!”
一旁招待的小二,听了几次他们提陈正平这个名字,笑说:“四位爷也要找这位陈正平呀,不知他惹了什么仇怨,这么多人找他。”
吃酒的四人立即愣住,问:“还有谁来找他?”
“上午时,有两位小哥来吃酒,一人带刀,一人带剑,面目凶煞,我们店家还担心他们俩人吃霸王餐呢,就让我多盯着点,然后我就偷听到他们谈论这个陈正平,说要去找他。”
四人闻言急了,道:“那两人走了多久?”
“大约前后脚,他们刚走,你们就来了。”小二道。
“我们吃酒已有半个时辰,这陈捕头怕是不妙了。”龙虎寨小哥赏了一锭银子给小二哥,然后立马把跟其余三人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
“劳烦小二哥帮我们把马牵过来。”
“欸。”
四人骑上马,再次匆匆上路了。
可惜他们还是来迟一步,等赶到戍边营时,边关士兵说陈正平已经被另外两个人带出去了。
“请问大哥,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去哪里我就不知了。”士兵摇摇头,指了个方向道:“是往这边走的。”
四人谢过兵哥,只好沿着那个方向找过去,又这般骑马找了一刻钟。
“这边有血迹!还有打斗的痕迹!”其中一人叫喊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再往前边去找找!”
星星点点的血迹一直滴到了断崖边,四人朝崖下望去,深不见底。
“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还要去崖底寻吗?”
两位官差看了会,道:“好歹我们都追到这里了,既保不了他的命,寻着他的尸骨,替他收尸也好。也算是给我们两家的主子一个jiāo代。”
这时,一把剑横到了这位官爷的脖子上,剑上还滴着血,其他三人惊惧的回头。
只见一位身上血迹斑斑,披头散发,脸上刺有金字的人正面无表情的看他们,来人道:“你们也是来取我陈某人性命的?”他把剑锋往官爷小哥的脖子偏了偏。
官爷小哥立即道:“陈捕头你误会了,我们是来救你的。”
“救我?何人来救?”
“我们两个是西洲府的官兵,这两位是龙虎寨的人。”
其他三人连连点头。
“你们一个西洲府,一个龙虎寨,此时联手来找我,是为何故?”
四人心中暗叹,这陈捕头真是刨根问底,此刻只得道出实情,将李永贞上了龙虎山,被认作杀人凶手,以及龙虎寨被官府攻打等事说出。
陈正平这才收回剑,道:“既如此,我相信你们,跟你们走。”
四人看着那把还滴着鲜血的剑,心中颤栗,问道:“那两名来杀陈捕头的刺客,可是已经死了?”
“没错,你们路上看到的血,是他们的。尸体已被我扔下崖了。”
“敬佩,敬佩,陈捕头真是武功高qiáng。”刚刚从剑下逃生的官爷擦了一把冷汗。
古代信息往来比较慢,等龙虎寨得到万仟舵的讯息,说尹飞白等人抓了杭州知府陆丛年,并将其带上京告御状时,已过了几日。
“那尹大人炸了陆知府的官邸救人,还救成功了,不仅救成功了,还抓走了陆知府。此时整个杭州城已乱成一团糟了,陆知府的亲兵正在全力追击他们。”万仟舵的人说道。
龙虎寨众人没想到事情竟闹得这么大,这下愈发不好收场了。
李永贞在众位当家和管事面前跪下,道:“此事因我而起,连累龙虎寨兄弟和尹飞白等人,内心已是过意不去。现在尹大人那边有了危险,还请大当家允我带人去找寻尹大人的下落,就算真上京告御状,有我这个当事人在场,也好作辩解。”
“这......”大当家邵明杰不好做决断。
林依秋扯了扯邵明轩的手,邵明轩站起来道:“大哥不若让我和六弟一同前往吧。官府现在与我们停战,是尹大人劝说的功劳,他现在陷入危情之中,我们必得伸出援手。”
“也可,只是你们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
晚上,林依秋给邵明轩收拾行李,大大小小的装了好几个包裹。
邵明轩见了笑道:“不用装这么多,到时候若缺了什么,就直接在路上买吧。等等,”他眼尖的瞅见了一个物品,“肚兜,我要这个做什么?”